程瑜越摇了摇头,脸上有些羞赧道“靳老先生,你这话可就过分了这么多年轻人在这里,你也不注意形象,什么话都敢说唉,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哪”
靳东陵放声大笑道“小程啊,小程,我就知道你脸皮薄你也是成年人了,连你儿子都二十来岁了吧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那么点儿事,你说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哦,你去青楼的时候
,我怎么没见你这样害羞呢我看喝花酒的时候你比谁都兴奋”
程瑜越涨红了脸,气恼道“老先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程瑜越一生清白,几时去过青楼了我的朋友都知道,程瑜越从不去青楼”
靳东陵见他认真,乐不可支道“你的朋友还能看着你去不去青楼再者说了,就算去了青楼,回家谁又愿意对老婆承认呢男人嘛,别害羞,这点儿事大家都懂尤其家有悍妇的,出去偷吃几口也没什么,是不是不信你问他们,大家都能理解哈哈哈哈”
多昆鹏差点儿笑出声来,原来桑兰第一高手程瑜越怕老婆,靳东陵不是真说要上青楼,只是拿他怕老婆来取笑
冷若霜坐在地上,抱起垂死挣扎的楚随心,冷若霜的泪水落在楚随心脸上,她心如刀绞。痛在楚随心身上,却也痛在她的心上。胡铮珠默默走过来,蹲在冷若霜身边,轻轻拍了拍冷若霜的手。她也心疼楚随心,可是她知道冷若霜的心比她更痛,此时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慰冷若霜。
楚随心的手垂了下去,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不动了。若不是靳东陵提前说明,冷若霜真要慌了。
靳东陵见程瑜越要恼,哈哈大笑道“行了行了,小程啊,老夫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害什么羞啊怕老婆是男子大丈夫伟大又光荣的缺点,没什么嘛你堂堂桑兰第一高手,难
道还打不过老婆只是你舍不得她,心疼她罢了小程啊,是个好男人绝世好男人,不去青楼的好男人哈哈哈”
冷若霜握住仍在昏迷中的楚随心的手,一股股混元真气从楚随心的合谷穴涌入他的经脉中。昏迷中的楚随心忽然呢喃出声道“师妹,师妹”
冷若霜握住楚随的心,轻声回应道“师哥,我在呢,我在呢”
楚随心浑身滚烫起来,楚随心喃喃道“水我要水”
冷若霜抬起头,看着胡铮珠,急切道“铮珠,快,水”
胡铮珠答应一声,一溜烟跑到马车旁,抱着一个密封的水桶和一个葫芦瓢飞奔了过来,胡铮珠道“这是在弘德城外山边的泉水,十分清冽,绝对适合侯爷现在的情况”胡铮珠把木桶放下,一掌劈开桶盖。
冷若霜从胡铮珠手中接过葫芦瓢,舀起一瓢清水,就要喂给楚随心。
靳东陵摇头道“小丫头,你先不急着喂他清水,你先给他洗洗脸吧等一下会儿再喂水也来得及,等下他要吐个昏天黑地了对了,那个穿紫衣服的丫头,你还不快去把那两片叶子给那个不争气的南宫小子送过去他的运气可不如楚小侯爷,至少楚小侯爷还有个老婆疼他”
胡铮珠答应一声,拿着两片叶子奔着南宫久岸的马车去了。不过胡铮珠心中有气,要不是这个南宫久岸来折腾,侯爷又怎么会受伤,怎么
会中毒胡铮珠到了马车上,二话不说先把黑狼断魂草的叶子塞到已经昏迷的南宫久岸嘴里,随后一捏南宫久岸的喉咙,确保他把叶子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胡铮珠抡圆了胳膊,狠命抽了南宫久岸一顿大嘴巴。虽然南宫久岸是在昏迷中,也给这顿大嘴巴抽得七荤八素。
一旁程为仁看得直咧嘴,这姑娘手劲儿可真大要是这些巴掌都抽在他脸上,不得把他给打晕过去程为仁暗道幸好前几天楚随心没把我交给她看管
楚随心从剧痛中醒了过来,只觉得脸上一阵阵清凉,楚随心眼前的事物由模糊到清晰,他终于看清了冷若霜关切的眼神。
冷若霜见楚随心醒了过来,又哭又笑道“师哥,你可醒了快喝水”冷若霜不由分说,把一瓢清水递到楚随心唇边,喂他喝了下去。
咕咚咕咚,冷若霜扶着楚随心,把一瓢水一口气都给他灌了下去,楚随心用手轻拍冷若霜的腿,示意自己真喝不下去了冷若霜抱住楚随心,把他横放在腿上。楚随心只觉得头昏眼花,胸中烦闷,不由自主张口吐了起来,一肚子黑水都给他吐了出来。
冷若霜又喂了楚随心一瓢水,楚随心喝了又吐,反复几回之后,楚随心终于觉得腹中好受了许多,楚随心趴在冷若霜腿上,呻吟道“师妹,我又活过来了”
冷若霜重重点头道“嗯,这叫死而复生
还得多谢靳老前辈,不然今天什么样还不好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