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叹息一声,用手按住楚随心的手腕,又一股内力输了过去。楚随心挣扎着坐直身子,向冷若霜点头示意。冷若霜无奈道“侯爷有请刘先生”
胡铮珠答应一声,撩起车门帘。刘隆周登上马车,胡铮珠又把车帘放了下去。冷若霜勉强笑道“隆周先生有事”
刘隆周见楚随心一脸病色,摇头道“晚生就猜侯爷是在硬撑着,果不其然唉,这一家之主受了伤,该如何是好侯爷,夫人,晚生
也曾学过几天岐黄之术,不如让晚生给侯爷诊诊脉就算治不好,可也治不坏”
楚随心尽力压制咳嗽,喘息道“其实诊脉不诊脉的,意义也不大我这是和南宫久岸力战时受的伤,寻常的药石是治不了的别说我,南宫久岸现在不也是半死不活的他的实力可是比我要强上许多啊”
刘隆周凑过去,给楚随心号脉,半晌才黯然道“侯爷这伤势颇重啊晚生若不是知道侯爷武功极高,恐怕就必然以为这人伤重要完蛋了唉,晚生这里有一丸续命丹,虽然救不了侯爷的命,但是多少能让侯爷舒服一些”
冷若霜不动声色轻轻按了一下楚随心的手心,示意他不要吃这丸药。毕竟刘隆周是新近才从周汤文那里抢过来的人,可靠不可靠还不知道呢。
楚随心不顾冷若霜的暗示,伸手接过刘隆周递过来的红色小药丸,楚随心颤抖着手,把药放入口中,吞咽了下去。冷若霜把水囊放在楚随心唇边,楚随心就势喝了一口水。楚随心只觉得药丸吞下去之后,胸腹间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片刻之后,火辣忽然转做清凉之意,楚随心果然感觉舒服了一些。
冷若霜见楚随心脸色略有好转,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隆周双手抄袖,双膝一盘,坐在楚随心对面,脸色凝重道“侯爷,晚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随心笑骂道“本侯最
讨厌别人说这种屁话你都问出这话了,自然是要讲了讲讲讲快快讲来本侯赦你无罪”
刘隆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晚生就说了晚生实在是不明白,侯爷手下高人众多,为什么非要自己轻身犯险,冲锋陷阵本该是侯爷手下诸将的事情,侯爷何以却孤身冲在最前面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侯爷一旦有个闪失,岂不是大事休矣”
“侯爷逃离大越国,一路历尽艰辛才到了桑兰,要是万一不幸栽在小人手里,那不是灭顶之灾吗岂不是对不住侯爷所吃的千辛万苦难道侯爷就不想想,除了侯爷之外,大越国皇帝陛下和老侯爷又该指望何人呢如果侯爷没了,到那时可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一切都翻作画饼”
冷若霜点头道“隆周先生所说不错,师哥,你确实应该听听劝了”
楚随心叹息道“隆周先生所说,本侯也是知道的可是本侯身上有隐疾,是一种内伤。这内伤导致我的内力极其不稳,而且随时有伤重发病的可能本侯也只能借助和人动手时所受的新伤,来压制内伤本侯到桑兰来,其实是求大师伯来救治伤势的,这也是无奈之举”
刘隆周讶异道“原来如此难怪侯爷会舍生忘死的冲锋陷阵呢是晚生错怪侯爷了只是,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侯爷万万不可继续这样做了依晚生之见,这跟病急乱投医也相差不多了一旦出事,悔之无及”
楚随心点头道“隆周先生说得是”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听到马队前头一片声的嚷了起来,“这两个人也太牛了吧就凭两条腿跑,简直比我们骑马跑得还快嘛”
随后远远传来冷东海的声音,“二位,你们挡住我们的去路是何意思”
一个翁声翁声的声音道“这是楚随心的人马吗如果是他的队伍,那我们就是来找他麻烦的如果不是他的队伍,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楚随心,你个小兔崽子在不在如果你在,就快滚出来跪迎你常爷和郭爷”
冷东海怒骂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也敢出言侮辱我大哥”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我们不是东西,是两个活人我们是来问楚随心要买路钱的,他要是想活命,就乖乖交出银子来爷们儿一高兴,没准就放他一条生路也说不准不然的话,他今天可就是神仙难救,死定了”
胡铮珠坐在马背上,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个是身高足有八尺开外的彪形大汉,手中提着一根大铁棍,那大汉身材魁梧,简直快有冷东海一个半高了。另一个却是个瘦猴子一样的人,手中没有拿兵器,也没有看到腰间和后背带有刀剑等兵器。
冷东海见这两人是来找碴的,自知今
日必须要以力胜人不可了冷东海飘身形下了马,左手流光刀,右手屠鹿刀。
那彪形大汉见冷东海提刀下马,有一战之意,立刻一声怒吼,手持大铁棍扑了上去,和冷东海战在一处。瘦猴子一样的人,则在一边冷眼旁观,两个人都没把冷东海放在眼里。
和冷东海动手的彪形大汉,就是刚才出言辱骂楚随心的人。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胡铮珠不由皱起了眉头。
那彪形大汉满以为自己天生神力,一棍就能把冷东海砸倒在地,哪想到双方一动手,那大汉才知道遇到了硬茬大汉虎吼连连,可急切之间竟然无法拿下冷东海,不但如此,反倒给冷东海逼得手忙脚乱。大汉越加愤怒。
楚随心在车内问道“铮珠,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是什么人挡住我们的去路”
胡铮珠笑道“侯爷不用担心,是两个不知死活的劫匪而已小胖子自然能打发了他们”
哪知胡铮珠话音未落,那瘦子却听得清清楚楚。瘦子望着胡铮珠,发怒道“好狂妄的丫头,打发了我们我呸,你们也配”那瘦子狂掠而来,就想要杀胡铮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