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奋力向前,步子越来越大,紫晶剑身之上,层层叠叠的紫气堆累,简直有压垮一切的气势。南宫久岸分明感觉到楚随心的剑气越来越强,强到他无法抗衡的地步。南宫久岸脸上满是惊惶之色,只能心惊胆战的向后倒退。一缕紫光从紫晶剑内喷出,将南宫久岸手中的望君归绞飞上了半空。
南宫久岸抬头,望向半空,他目送望君归脱手,翻着跟头飞上天空。半空之中,望君归金光灿烂,却失去了和南宫久岸之间的气机牵引。南宫久岸明知这光罩内的一切都是幻象,可他仍是抑制不住的恐惧。尤其此刻他兵器已失,是绝没有可能再战胜楚随心了,他感觉到有一种灰暗至极的力量正在吞噬他的内力,甚至吞噬他的灵魂。
楚随心毫不拖泥带水,瞬间借势杀到南宫久岸面前,他清晰看到南宫久岸眼中的惊恐。楚随心随手一掷,紫晶剑在空中隐去。楚随心大笑道“南宫久岸如今你没有了兵器,我若用剑胜你,你必然心中不服气看我用拳法胜你”
话音未落,楚随心已是一记重拳轰出,拳风带着碎裂空气的力量,狠狠打向南宫久岸,半点儿也不留情。楚随心动作实在太快,南宫久岸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楚随心的拳罡重重撞在胸口。
“砰”一声闷响,如同天空滚过一道闷雷,南宫久岸高大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尘埃里。南宫久岸倒在地上,口中狂喷出鲜血,让人一眼望去触目惊心。堂堂天下第五,却被一个号称废物的后生小子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事传出去,谁会相信呢
楚随心迈步走向南宫久岸,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楚随心走到南宫久岸面前,蹲下身望着他,淡淡道“南宫先生,只要你用手拍击地面,主动认输的话,还是可以保住你这条性命的我楚随心本就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现如今我正值用人之际,只要你肯从了我,咱们的关系也就变了。不再是敌对关系,而是盟友”
南宫久岸嘴里吐着血,含糊不清的问道“盟友不是主奴关系可惜,你的话说晚了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再说我南宫久岸是什么人我南宫久岸纵横江湖多年,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绝不是那种轻易就屈服的人无论你威逼利诱,还是以死相逼,都改不了我的想法”
楚随心见南宫久岸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如此嘴硬,不由一阵愤怒。楚随心抡圆了胳膊,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南宫久岸脸上,楚随心咆哮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顺从我,就只有死路一条死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要怨别人”
南宫久岸忽然看到楚随心身上隐隐有黑光闪动,不知道是什么功夫。
南宫久岸张开嘴,啐了一口血痰出来,嘲笑道“怎么,你想我跟着你凭你也配你什么时候能摘下头上那顶废物的帽子再说吧哈哈哈哈一个人,靠着自己的爹才做了安越侯,有什么了不起你有种像我一样,凭自己的本事挣一个天下第五,那时候我就佩服你真能那样的话,你想让我跟随你也无不可我南宫久岸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但是你得让我觉得值得”
楚随心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南宫久岸,楚随心撇了撇嘴道“废物的帽子是别人送的,又不是我们家自产的再说我出生在安越侯府,那是我的命运,世袭了安越侯爵位,又不丢人,有什么好嘲笑 安越侯的爵位,是多少人拼了命也想要争抢却争抢不到的好东西而我,从出生就有少侯爷的身份,那不是我的幸运吗难道那么大那么好的一顶帽子我不想要”
“你也别在那里假装清高,你爹若是老安越侯,要把爵位传给你,你要不要你就说你要不要吧做为安越侯府的少侯爷,从出生那天起,人生的高度就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及的哦,一个人他有豪华的马车不坐,非要光着脚在雪地里跑,你认为他是聪明还是愚蠢我看是蠢到家了难道你想追随那样的蠢蛋不成”
南宫久岸重重哼了一声,他无话可说。
楚随心仰天狂笑,摇头道“疯了全都疯了”
倒在地上的南宫久岸已经近乎虚脱,他头上冒着大汗,自知虚弱已极。南宫久岸在地上挣扎,绝望道“楚随心,要杀要剐都请快一些,给爷一个痛快吧”
楚随心摇了摇头道“你毕竟是天下第五,我怎么也不能让你就这样死去嘛我要把你用马车拉到城里去,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死在我手里,我要让人们都知道,是楚随心亲手杀了号称天下第五的南宫久岸我要为自己正名,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楚随心绝不是废物”
楚随心蹲在南宫久岸的面前,用手拍了拍南宫久岸的脸,微笑道“你绝对想不到,你想要我的头颅,而我也想要你的头颅在你的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可在我的眼里,你却是个宝啊南宫先生,都说是愿赌服输你如果不服输,我可现在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