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其陵远远就向周汤文拱手道“哎呀,县尊大人大驾亲临,鲁某却有失远迎,实在心中有愧”鲁其陵见周汤文虎着脸,只好又道“县尊大人,鲁某有罪啊”
周汤文斜了一眼鲁其陵,压下胸中怒气,阴阳怪气的问道“哟,这不是鲁大帮主么一向少见哪鲁大帮主,你不在山石帮总舵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再说鲁大帮主开口就说自己有罪,本县不知道鲁大帮主有何罪过啊”
鲁其陵一脸惭愧道“鲁某素知大人最爱宝马良驹,所以平时就吩咐手下人,见到宝马一定要想办法搞到手今天有弟兄回报说,楚随心一伙路过此地,坐骑都是上等好马,在下一时贪心,就想着把这些好马给抢过来,好孝敬给县尊大人,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哪想到楚随心一伙人太强,我这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周汤文听鲁其陵说要把这些好马抢来献给他,自然心中是不相信的。可是他还是要照顾到鲁其陵的面子,要给鲁其陵一个台阶下,免得双方闹得太僵。毕竟他现在还要用这个人。周汤文怒道“一个小小的楚随心,有何可怕再说,就算你有罪,要惩罚你也是我来做,他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撒野”
鲁其陵苦笑道“大人,无论怎么说,这事是山石帮不对在先若是我肯出钱向他们买马,或是能给楚随心留点儿面子,双方也不至于翻脸到如此地步我办事没按江湖规矩来,没给楚随心留面子,这是我的错再者,您也知道,我帮中新来的那个高手,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针对楚随心可是楚随心一伙人同样很强,自然不肯坐以待毙,束手就擒所以事情搞到现在,有点儿失控,难以收拾了”
周汤文双手握着马缰绳,冷笑道“局势失控怎么着,楚随心和那个黑袍还想在这里造反不成么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果然不错不过别忘了这里是弘德县,就算楚随心真有什么不平事,也完全可以来县衙门找我出面解决,难道他当我这个县令是摆设么”
鲁其陵摆手道“大人,今天这事其实也不完全怨楚随心,是我手下弟兄先动的手大人,今天这事,黑袍和楚随心已经势成水火了我看楚随心和他手下人更强一些,所以我建议大人袖手旁观,不要趟这趟浑水,就当没发生这事是最好”
周汤文气笑道“鲁大帮主,你这是在教本县如何做事吗”
鲁其陵心中一惊,赶忙脸上堆笑道“县尊大人,误会了误会了鲁某怎么敢教县尊大人做事鲁某的意思是,这时候如果能坐山观虎斗,收益最大至于楚随心这伙人,轻易得罪不起我先前就是轻视他们,才吃了大亏,我手下至少有近百名弟兄都葬身在这里了”
无论鲁其陵好说歹说,周汤文死活也不同意撤兵。周汤文吹胡子瞪眼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楚随心就算是大越国侯爷,也不能带人在咱们弘德县的境内随意杀人放火这纯粹是胡来这里是桑兰国的弘德县,本县身为父母官,都要带头遵守王法,谁给他楚随心的胆子,敢在这里肆意妄为”
鲁其陵无奈道“大人,江湖人和官面上不一样江湖人都中用手里的刀说话,有几个人肯听别人讲道理啊实力,就是江湖上最大的道理和老百姓讲王法有用,和江湖人讲王法有什么用”
周汤文听鲁其陵这样说,心中恼怒已极,这个鲁其陵,最近不听自己使唤不说,还在自己面前公然摆起江湖人士的谱了你摆谱又如何还不是被楚随心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你手下人被楚随心砍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可是就算他楚随心再牛,他敢对衙门的人动手吗
周汤文怒不可遏道“胡说他楚随心在别处如何用刀子和人讲话,本县管不到,但是他公然带人在弘德县杀人放火,分明就是不把本县放在眼里你前面带路,本县要去见楚随心本县倒是要看一看,他楚随心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本县还就不信了,他敢在本县面前放肆”
周汤文身后,班头郭竹力鼓起掌来,大声道“周大人说得有道理在弘德县,凡事都要以周大人为尊既然大人已经发了话,那就不容任何人置疑诶,我说鲁帮主,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前头带路吧”
鲁其陵见周汤文和他手下竟然是这副嘴脸,根本不听劝,不觉心中有气,我山石帮众多精英都在楚随心手里吃了瘪,难道你们这些人比我山石帮还厉害鲁其陵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鲁某也就不废话了,免得打扰了大人的雅兴大人,请吧”要知道,这些人平时在弘德县作威作福惯了,哪是知道江湖人刀头舐血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鲁其陵拍马在前,带着周汤文等人来见观战的冷若霜等人身后。鲁其陵一扯缰绳带住坐骑,高声道“安越侯夫人,本县县尊周汤文周大人驾到”
冷若霜正为楚随心担心,忽然听到什么周知县到了,不由皱了下眉头,冷若霜和胡铮珠等人同时转过身来。冷若霜哼了一声道“本县知县来这里做什么来剿匪么那正好,把这群夺马的贼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