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向朱方仁拱手道“三爷不,大人您也知道,咱们最近蒙受了重大损失,人手不足今晚属下亲自到城外监视虎士营的动向,一接到飞鸽传书就马上回城了属下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但是再快的行动也是需要时间的啊,大人再者,城中主要是由大人负责,属下也没想到城中会发生这样大的变故”
朱方仁大怒,一掌拍在公案上,令签、毛笔、砚台等物被震得跳起老高。朱方仁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目视黑衣人,低声咆哮道“顾友宗,你他娘这是在责怪我喽”
被称为顾友宗的黑衣人急忙低下头,沉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朱方仁怒不可遏,挥拳道“谁他娘的能想到那个老东西垂死之际,竟然能从病床上爬起来老子要是知道会尿床,难道老子不睡筛子吗现在这个老东西和洛珍,连同丁一谷,全都消失不见了我给你讲,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弄不好楚随心已经回来了很可能虎士营已经插手了这件事情或是”朱方仁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友宗摇头道“大人,城外虎士营一切如常,楚随心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打入虎士营的弟兄和属下一直有联系,虎士营每天发生的事情属下都了如指掌虎士营每天的训练和调动都很正常,他们也是在等楚随心回来属下敢肯定,今晚这件事绝不是虎士营的人做的”
朱方仁听了顾友宗的话,不由焦躁起来,他在大堂上倒背着手转来转去,朱方仁忽然停下脚步,眼中发出瘆人的光芒,朱方仁望向大堂外面的漆黑夜色,脸色难看至极道“难道是河成秀手下的人做的可是据祁宗述的回报,那边一切都正常啊猜谜好歹还有个谜底,这简直比猜谜还要难”
顾友宗沉思了片刻,轻声道“大人,既然现在望野城已经被大人派人给控制了起来,这深夜又是城门紧闭,丁弱尘和丁一谷、洛珍等人就不太可能出城。咱们还不如派人守好四门,不给他们出城的机会只要他们还在城中,大人派人挨家搜,他们就是落进热汤锅里的王八,跑不了”
朱方仁点了点头,不耐烦的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继续监视虎士营的动向不管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马上飞鸽传书给我现在是多事之秋,就多备些信鸽吧”
“对了,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管了,虎士营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做你去找郑池顺,把我们目前所有能调集的力量都调集起来,监视城门,监视青楼等处多调集强弩,只要发现老头子和丁一谷、洛珍的踪迹,立刻射杀”
顾友宗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请大人放心,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只要看到这几个人,属下会毫不犹豫杀死他们属下告退”顾友宗倒退了几步,转身离开望野县衙大堂。
朱方仁望着顾友宗离去的背影,表情痛苦,他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他真恨不能捅自己两刀他娘的,本来是占尽优势的局面,结果被自己一时冲动搞得如此被动自己就不该得意忘形啊洛珍这个该死的娘们,果然是红颜祸水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说什么都晚了
朱方仁拔剑在手,他茫然四顾,想劈砍,却发现根本没有东西可供他发泄情绪。朱方仁怒极,走了几步,一剑狠狠斩在大堂的柱子上,朱方仁对着柱子不停劈砍,砍得木屑横飞。朱方仁愤愤然大骂道“叫你他娘和我作对叫你他娘和我作对”
夜深人静,望野城北,一处小四合院,西厢房的灯亮了起来。躺在床上的丁弱尘脸色灰败,嘴角有血沫溢出,显然他的状态很不妙。洛珍坐在一旁垂泪,丁一谷像一头被困在笼里的雄狮,在地上愤怒的走来走去。
外面的街道上,不时传来马蹄声,还有骑卒和步卒互相呵斥的声音,显然是城中的兵马都调动了起来。
屋内,一个慈眉善目,仆人打扮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望着走来走去的丁一谷,皱眉道“丁小子,你就不能坐下来养精蓄锐吗你在地上转来转去,转得老夫的头都要晕了你要想找人打架的话,嘿,有的是机会等到楚随心那小子回来做你的帮手,你想和朱方仁打架的话,随时可以开打啊”
丁一谷气得停下脚步,望着那灰衣老仆,气呼呼道“我和朱方仁打架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要是能打赢他,你觉得我还用在这里转来转去吗你本事那么高,你怎么不帮我出手教训朱方仁呢好歹你也是我师父吧啊徒弟让人欺负了,你这当师父的在一旁袖手旁观有你这样的师父吗”
灰衣老仆哈哈笑道“老夫带人把你们救出来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我和朱方仁打架,亏你说得出口你也是七尺男儿,你不好好练功夫,打架还要师父替你出头,你丢人不丢人真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