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嬴龙牙跑到孙伯通家偷了一匹马出来,众人都忍不住笑。
楚随心知道嬴龙牙这种高人不是能以常理来揣度的人,就拿这扛着一匹马在官道上狂奔的事儿,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可他做起来却根本不拿当回事。这样的人加入虎士营,自然会对虎士营的实力增长大有裨益,可是楚随心又担心他不遵守虎士营的规定。
可楚随心转念又一想,既然他和秦白羽本非常人,又何必以常理来约束他们想到这里,楚随心心里又泰然起来。这一次百鸟山庄之行,得了好几个高手,这可真让楚随心高兴不已。
望野城,武知县衙门,署理知县的朱方仁很有些不高兴。他做梦也没想到,师父的大儿子丁一谷竟然偷偷溜出首善城,一路狂奔回了望野城。得知丁一谷进城后,朱方仁坐不住了,亲自去见丁一谷。朱方仁假意谦让了一下,“大哥,师父正病重呢,你既然回来了,这知县的位置理应由你署理”
丁一谷淡淡道“既然朱二师弟已经署理了知县一职,那就由你继续吧我这次回来是探视父亲病情,尽尽孝心的,没有时间管县里的事情况且朱二师弟这些年一直在父亲身边,熟知县里的事务,由朱二师弟署理知县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况且又有两位师妹和辽师弟辅助你,没有问题的”
朱方仁这才稍微放心,他倒也知道,丁家这位大哥对于做武知县一事没那么大兴趣。不过丁一谷忽然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他还是不放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丁大哥回来,必有缘故,就算自己不争武知县的位置,恐怕也是要为弟弟争一下。毕竟这种世袭的官爵犹如公侯一般,谁不喜欢
谁知丁一谷回到家之后,果然一心服侍病床上的父亲,根本对县里的事情不闻不问。朱方仁悄悄派人监视丁一谷,两天时间过去了,丁一谷根本就没有任何要管县衙事务的意思,而且除了看病的郎中之外,他谁都不见,也没有见衙门里的大小官吏,看起来绝没有要夺朱方仁权的意思。
这一来,倒把朱方仁整不会了。要是他和丁一谷换个位置,嘴上虽然谦让一下,暗地里必然收买人心,夺权。
这天晚上,朱方仁处理完衙门的事务之后,来到县衙后院,探视师父的病情。朱方仁到病床前时,丁一谷正给昏迷不醒的丁弱尘擦拭身上。门口的丫鬟刚想通报,朱方仁摆摆手,示意丫鬟不要惊动丁一谷,丫鬟会意,闭上嘴,蹑足潜踪走了。
丁一谷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看到朱方仁走进来,丁一谷站起身,请朱方仁坐下。朱方仁走到床边,看了看气息渐微弱的丁弱尘,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师父这伤势太重,无药可医,眼见也就这面那面了。可这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而且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你说可怎么办才好”
丁一谷表情平静道“朱二师弟,有些时候呢,也许是身边的人才最可怕你像在京城,对国王陛下威胁最大的,竟然是他的亲弟弟,身边人。如果不是生活在京城,我也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可偏偏国王陛下把他那二弟当成好人,你说到哪里说理去”
朱方仁干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听这话,大哥是似有所指啊怎么,大哥发现什么不一样的线索了吗唉,我这些天忙着县里的事务,反倒把破案的事情耽误了不过说到身边人图谋不轨,城外那位楚师弟忽然不见了踪影,好些天都不知去向了也不知道他和师父遇害一事有没有关系”
丁一谷斜眼看了一下朱方仁,微微一笑道“怎么,朱二师弟怀疑楚师弟了”
朱方仁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大哥,你也知道,楚师弟是外来户不说家破人亡也差不多了,他一路逃到桑兰,正没处去,师父收留了他,他又在这里建什么虎士营,练兵。你说他真对望野城武知县这么诱人的位置没有图谋反正兄弟我是不太相信的不过我也没什么证据,不敢乱说话”
丁一谷点头道“朱二师弟怀疑的有道理这个时候楚随心消失不见了,确有可疑之处不知道朱二师弟有没有派人暗中调查,监视他的兵营啊可不能放过任何相关的蛛丝马迹,毕竟这事关系咱们望野城武知县之位还有谁比朱二师弟更合适呢”
朱方仁哈哈一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叹气道“大哥说笑了现在师父病重,兄弟我是没奈何,才接过这武知县之位,这位子可是重于泰山哪小弟只恐力有不逮况且这个位置就算大哥不想坐,将来也要留给一德弟弟我只要能尽力辅助师父和一德弟弟,就对得起师父多年的栽培了”
丁一谷满意道“我就说朱二师弟是个好人这种时候,我除了朱二师弟,还能指望谁呢看这样子,我爹也熬不了多久了,我跟郎中聊过,郎中都说我爹最多还能撑个十天八天,我爹一旦归天,一德弟弟还小,我又是个不爱管事的,这武知县的位置,你不坐,谁还有资格坐”丁一谷起身给朱方仁倒了一碗茶。
朱方仁端着茶碗,吹了吹碗口的热气,用茶碗盖搅了搅茶汤,这才慢条斯理道“师父是武知县,是本城的城主,相当于一方诸侯,他的生死可是大事一定要好好操办师父的丧事,否则的话,会让人笑话咱们无能啊”
丁一谷苦笑道“朱二师弟,你也知道我这人不问世事的性格,我一向对这些事情不太擅长,外面的事情还得委托你做主就是这丧事,无论是找和尚还是道士操办,都得你多费心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啊你若要用银子,尽管说话,我也就只能出这点儿力,其余都要你来安排”
朱方仁笑道“大哥放心,师父如同我的父亲是一样的我又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呢师父的丧事风光,我们的脸上也好看,咱们望野城的脸上也好看是不是”
丁一谷站起身道“好那就多谢朱二师弟了我一路赶回来,鞍马劳顿,还没缓过来。现在天色也晚了,也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我爹就先交给仆人们照顾一下。”
朱方仁笑道“好那大哥就快去休息,我在这里服侍一会儿师父仆役们毕竟不如咱们儿子徒儿的更尽心”
丁一谷点点头,淡淡道“那就多谢朱二师弟,辛苦你了”丁一谷走出房门,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毕竟朱方仁是丁弱尘的得意弟子,他倒是放心把丁弱尘交给朱方仁照顾。
朱方仁见丁一谷自顾自走了,起身走到丁弱尘的床前,朱方仁望着丁弱尘消瘦的脸,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朱方仁低声道“老家伙,但愿你能早日归天,就别再遭这份罪了人受了伤,又中了孔雀化尸丹的毒,这滋味,我想想都难受你要是早点儿交出武知县的位置,又怎么会遭这份罪呢”
朱方仁伸出手,拍了拍丁弱尘的脸,鼻子里哼了一声。朱方仁猛然回头,望向窗外,厉声道“是谁”
窗外并没有任何响动传来。朱方仁轻轻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子,纵身跃出,朱方仁四下观瞧,除了风吹窗前的竹子微微摇晃之外,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其它声响。朱方仁有些疑惑道“难道是我的幻觉”他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四周实在静的有些太可怕了
朱方仁回到屋中,走到床前,低声道“老东西,我走了”朱方仁又拍了拍丁弱尘的脸,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朱方仁在花园中看到一个叫秋红的丫鬟走了过来,秋红的鬓角插着一朵粉色的花,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
朱方仁忽然轻佻笑道“秋红姐,你今天可真好看现在可是快要秋天了,怎么春意荡漾的啊哈哈哈哈”
秋红脸上一红,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一向都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朱二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可不大正常啊
朱方仁见秋红有些吃惊,哈哈笑道“秋红姐,今晚可要好好照顾老爷子,照顾一天少一天了”秋红答应一声,不敢多说话。一方面朱方仁是主子,她没资格多说话,另一方面今天的朱方仁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和平常不太一样。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朱方仁忽然伸手在秋红的翘臀上“啪”的拍了一下。秋红吓得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朱方仁哈哈大笑,把手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一脸陶醉状,“香啊哈哈哈再坚持十天,再坚持十天再坚持十天,就什么都有了哈哈哈哈”朱方仁狂笑而去,留下一脸羞怒又惊愕的秋红。
半晌后,回过神来的秋红才愤愤骂了一句“臭流氓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唉,这下可惨了大少爷不管事,小少爷人又年幼,让这样一个人来做武知县,望野城恐怕前途未卜啊”
朱方仁一路走到小酒馆,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让小二用食盒盛了,自己带回在城中的住处。朱方仁心满意足,吃菜喝酒,他心中畅快,他已经看到武知县的位子在向他招手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壶酒下肚,朱方仁心中忽然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多次拒绝他的大师姐洛珍。
酒意上头的朱方仁忽然恨恨骂道“他娘的,老子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一直给老子板个脸,装贞洁烈女等再过十天,老子做了武知县之后,不怕你不主动投怀送抱”朱方仁恶狠狠把酒壶在桌上蹾了一下,酒壶深深镶进了桌面。
朱方仁没来由胆气横生,腾地一下站起身,朱方仁怒道“大丈夫被人所制十余年,今天终于能扬眉吐气了武知县已经唾手可得,更何况是一个臭娘们儿论武功她不如我,不过是因为早进师门两年,老子就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大师姐不行,今天老子就要把她给办了,让她臣服于老子的胯下”
朱方仁在墙上摘下宝剑,醉醺醺出了门,直奔洛珍的住处而去。
城东,一处简陋的小房子里,布裙荆钗的洛珍正在油灯下纳鞋底,纳了一半,线不够了,洛珍手中轻捏着针,用嘴咬断了线。洛珍刚要穿针引线,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喊道“大师姐,你在吗”洛珍仔细一听,是朱方仁的声音。
洛珍心道这半夜的,二师弟来做什么难道是师父不行了洛珍心里一紧,急忙站起身问道“是二师弟吗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窗外答道“是我大师姐师父不行了,你赶紧随我去看看吧搞不好就是最后一面了唉”
洛珍慌忙放好针线,开门把满身酒气的朱方仁放了进来。洛珍道“二师弟,师父病危不行了吗”
朱方仁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要不这大半夜的,我跑来做什么师姐,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咱们去看看师父吧”
洛珍答应一声,叹气道“二师弟,你等我一下,我换双鞋子”洛珍从鞋柜边上拿出一双布鞋换上,就要随朱方仁去武知县衙门。
两人刚走到门口,洛珍忽然觉得后背被人重重一击,穴道被人制住了。洛珍站不稳,就要摔在地上。就在她摔倒前,又被人轻轻环住纤腰,洛珍定睛一看,点中她穴道的是人朱方仁,环住她腰不使她摔倒的人也是朱方仁。
洛珍大惊失色,又羞又怒道“朱方仁师父病危了,你不去看师父,你要做什么”
朱方仁把手中剑丢到一旁,醉眼乜斜,用手撩了一下洛珍的娇俏下巴,一口酒气喷在洛珍脸上,顺势在洛珍脸上亲了一下。朱方仁笑嘻嘻道“我亲亲的大师姐,师父他老人家就要完犊子了他一死,这武知县的位置就是我的我做了武知县,难道你不想做知县夫人嗯”
洛珍被点了穴道,无力还击,只气得身上颤抖,洛珍大骂道“朱方仁,你这个禽兽你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不放在眼里吗你放开我”
朱方仁哈哈大笑道“我的大师姐,你就别他娘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你,可你却三番五次的拒绝我我哪里不好啊我名师高徒,剑法高,人长得也不错,我年轻有为,志气又高有多少人都羡慕我这样的身份,可你呢,在你眼里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洛珍低下头,狠狠在朱方仁的手上咬了一口。朱方仁大叫一声,松开手,洛珍摔在地上。
朱方仁看着自己被咬破的手,气急败坏道“他娘的,你个臭娘们你竟然咬我你是狗啊”
怒不可遏的朱方仁把洛珍从地上提起来,丢在床上,朱方仁撕扯开洛珍的布裙,开始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洛珍惊恐大叫,大呼救命。朱方仁伸出点了洛珍的哑穴,洛珍连呼救也无法了,只能惊恐看着朱方仁,拼命摇头。
朱方仁看着惊恐万状的洛珍,阴阳怪气笑道“我亲爱的大师姐,今晚我就宠幸了你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看你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烈女的样子来”
朱方仁低下头,贪婪的在洛珍脸上嗅来嗅去,朱方仁一脸银荡笑道“好香啊我的大师姐啊,哈哈哈哈”朱方仁伸出手,在洛珍身上乱摸。
洛珍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洛珍心头绝望。
就在此刻,窗外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朱方仁你这个畜生”紧接着一个人破窗而入。
正在兴奋的朱方仁听到这个熟悉声音,真是魂飞天外,立刻吓得二弟都软了。
朱方仁回过头,望着破窗而入的这个人,目瞪口呆道“师父”而此时的洛珍,看到破窗而入的人,真有一种绝处逢生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