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重光被点了穴道,又身受重伤,此时已经是萎靡不堪。河成秀望向涂重光,两人对视,河成秀在涂重光眼中见到的只有空洞和绝望,河成秀笑问道“涂副统领,今天的事你要对本世子有个交待才行。”
涂重光低下头,一言不发,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现在能回到京城,他也无法向河顿交待。一众弟兄都被擒住,破气弩和穿云弓这些刚造出来的秘密武器也被大世子收缴了,他要是回到京城,河顿不把他给五马分尸才怪更别提此刻他已经被生擒,还能有什么希望
正在此时,有小卒来报,“报有袁从信、牛太沉等人要求见大世子殿下他们生擒了禁军头领鲁其兵和海啸禅师等人”涂重光的心彻底凉了下去,他的希望在鲁其兵身上,他以为鲁其兵可以先逃走,然后回头再用地遁术救他出去。现在鲁其兵也被擒了,他已经完全没希望了。
河成秀大喜,亲自出去迎接袁从信、牛太沉等人进来,双方见礼。牛太沉笑道“大世子,我们侯爷命我们追赶鲁其兵,这矬子轻功真好,我们四下围堵,又加上袁大师兄的符术,才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现在我们已经把他们押解来了,请世子殿下发落”
河成秀一双秀美的眸子笑得弯了起来,河成秀向众人拱手道“河成秀多谢各位出手相助一个漏网之鱼也没有,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
袁从信也笑着回应道“大世子客气了既然我师弟和大世子是义兄弟,那么大家自然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又何谈谢字此人会地遁术,虽然还不算太强,但是也够让人头疼了。我先用符术破了他的地遁术,又封了他的穴道,才能生擒他。如今我把他移交给大世子,还请大世子派人严加看管,免得他找机会逃走了”
河成秀大笑道“袁大师兄所嘱,河成秀记下了我马上就派人把他看管起来”
河成秀回头吩咐道“来人,找一根牛皮绳来,把他捆的结实点儿”有锐卒答应一声,拿来一根强度极高的牛皮绳,把鲁其兵给捆了个四马攒蹄。
鲁其兵高声吼道“大世子殿下大世子殿下捆的太紧我身上疼啊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大世子,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人才,为什么要把人才捆起来啊”
河成秀冷冷道“你们这样的人才,我敢用吗竟然敢在这里对本世子出手你们可都出息了你们是要造反了吗”
涂重光把心一横,冷笑道“大世子,我们可是奉旨出京的钦差我们奉圣旨巡视百部郡,在百鸟山庄遇到触犯王法的外邦人士,出手维护王法和桑兰国尊严,有何不可倒是你大世子私拿钦差,犯的是大罪难道大世子身为储君,就可以凌驾于桑兰国的王法之上吗若说造反,大世子你还不是国王,等大世子坐上王位那一天再说这话,否则,哼哼,倒让下官感觉大世子有不臣之心”
涂重光心道鲁其兵这个软骨头被擒,已经断了我逃离的希望。我现在已经是没有能力逃走了,说不说硬话都是一死,还不如硬气一些,死也要死得有个男人样
河成秀横眉立目,怒道“你们奉王旨离京巡视百部,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在桑兰国,是本世子大,还是你这个奉旨出巡的钦差大本世子叫你住手,你不但不住手,还敢对本世子出手,你是要反了天本世子是桑兰储君,手中持有符节,尚方剑,父王允我可以先斩后奏,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你敢不服我”
涂重光啐了一口,把两腿叉开,极其无礼的望着河成秀,不屑道“对不起下官眼中只有桑兰的王法无论任何人,只要他敢在桑兰境内触犯王法,下官都不会容情哪怕他是什么大越国的王侯”
河成秀身后的护卫洪镇平大怒,上前一脚把涂重光踢了个滚翻,洪镇平拔刀指住涂重光,怒斥道“大胆大世子乃是王储,只在陛下一人之下,你一个小小的禁军副统领,敢对大世子如此无礼你是活腻了吗”
涂重光啐了洪镇平一口,冷笑道“大世子的狗咬人还是蛮疼的”
河成秀冷笑道“哟,本世子还没真看出来,我们的涂副统领还有强项令的气质呢不过你的脖子硬得不是地方先前本世子叫你住手,你竟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这已经是死罪了更何况是有可能引发桑兰和大越国矛盾的大事情,你怎么敢擅作主张别以为你脖子硬,我的剑就不敢砍下去桑兰是河家的桑兰,无论你官位高低,只要危及到桑兰社稷,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涂重光扭了扭脖子,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呵呵冷笑道“大世子要砍就砍,涂重光无话可说”
鲁其兵见河成秀发怒,心中怕死,于是大叫道“涂副统领,你就别犟了咱们违逆大世子的命令向楚随心的人放箭,本就已经是错的,你还对大世子出剑,就更不对了好好认个错,咱们还有机会活命你又何必为了面子死撑下去他娘的,二王爷再重要,还能比咱自己的命重要吗”
涂重光大怒,厉声斥道“鲁其兵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涂重光忽然感觉到一种危机感,事情可能就要坏在鲁其兵这张嘴上
鲁其兵大声叫道“大世子,我有罪啊我要出首二王爷河顿,他要谋反啊大世子,我也不想跟随反贼,我要出首二王爷”
一句话,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这事谁都知道,但是当众吼出来,鲁其兵还是头一个。
河成秀当然不能容许这事当众喊出来,立刻斥道“洪镇平把他押下去,不要让他胡说八道,坏了王叔的名声”
护卫洪镇平答应一声,如狼似虎般向前,把鲁其兵拎了起来,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抽过去,骂道“闭上你的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离间王族成员的亲密关系”
鲁其兵被揍的发晕,这才闭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