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邢天的老头蹲在摩天宫远处的一块石头上,龙头拐杖就放在石头边上,他手里端着一根一尺长的铜锅烟袋,吸了一口,絮絮叨叨说些往事,任由江成约提着一根破打狗棍就去斗贺灵凡。
赫兰玉青小心翼翼问道“师父,你说江师兄能打赢贺灵凡吗这个种士良好凶恶啊,我看连白乐天也打不赢他,你说将来楚的小伙子能打赢种士良人家都说楚家的小伙子是个废物,种士良可是手里又有兵,又有将,他自己武功还高,你说楚家的小伙子能打赢他吗我可不乐观了”
邢天瞧着胶着的战局,呵呵笑道“这世上有什么大事是一做就能成的吗如果有的话,那就没意思了想做成大事,就得吃苦头,不然做成的时候会有成就感吗要说种士良这个小子,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想练武嘛,就安心练武,想搞权力嘛,就安心搞权力结果他什么都想搞,哪样也没搞好”
赫兰玉青眨了眨眼睛,笑道“老人家,我没听太懂”
邢天吐出一口烟雾,笑了笑,“这有什么听不懂的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可是种士良这个小子,既想在武道上登顶,又想在权力上达到顶峰,这怎么可能办到纵然是像老夫这样的天纵英才,也不能同时分心去做这样的两件大事两头都抓的后果,就是两件事全都没做好”
赫兰玉青恍然道“老人家,您这么说的话我就懂了可是种士良手底下那么多能人异士,楚随心全家都被软禁,他自己也被逼的一个人跑到番邦小国去了,连我武功不高的妹妹都成了他的保镖,你觉得楚随心还有希望”
邢天用手往铜烟袋里续了些烟草,慢条斯理道“事在人为。虽然楚随心是五灵当中的木灵之体,可我老人家也并不知道楚随心到底能不能行,他要是能行呢,就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他要是不能行呢,我就再换人好了至于种士良这个小子,有多少人真心服他还不好说。”
赫兰玉青笑了笑,轻叹一声道“我只希望妹妹能平安无事就好”
邢天的目光透过烟草的雾气,望向正激烈搏杀的白乐天和种士良,慢悠悠说道“你那妹妹已经接收了你祖宗的残余气运还有两百年功力,将来她的成就会比你高你呀,吃亏就吃在性子太随和,太柔。不过这样也好,将来你若是能嫁个好男人,就仍然能做个贤妻良母,只是不知道哪个小子有福气娶到你。”
贺灵凡正在弹着琵琶,用魔音压制离尘宫的众弟子。离尘宫的老太婆童秋素武功虽然高,可是对她的琴音却没有特别好的克制办法,童秋素只能勉强在自己气机覆盖范围内维持让弟子不受她琴音的压制。可是这样一来,离尘宫的弟子们就只能自保,不能进攻了。官兵正好趁机向前,准备拿下袁从信和拓跋松。
上山虎古长青瞧了一眼清平宫主樊尘,樊尘点了点头,手握书卷杀了过去,十余合内,打翻了顾大元,踢倒了黄苍,迫退了丘不哭,已经被童秋素打伤的吴墨阳更是躲得远远的。其余十几名二三流高手都凑在一起,刀枪剑戟向外,对这个老家伙采取只守不攻的战法。
袁从信面对蜂拥而来的上千振威营精兵,大开杀戒。只可惜一个人力量终究有限,在杀了近百人之后,袁从信已经是强弩之末,剑法散乱了。拓跋松见师侄已经堪堪抵敌不住,也强提起一口气机,上来参战,护住袁从信的后心。师伯师侄二人背靠背,勉强撑住,可照这个样子下去,阵亡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摩天峰上空,再度风起云涌,乌云低垂翻滚,预示着将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被云恒门绝户阵法限制了能力的白乐天,正在和种士良比拼内力。两人此时已经停止了上天入地的打法,而是站在平地上,以双掌对双掌。种士良脸上泛着红光,白乐天脸上泛着白光,谁也不肯向后半步。此时两人的比武,比的不止是内力,拼的还有精气神,毕竟这两个人谁也输不起。
种士良咬牙道“白乐天,你非要拼到形神俱灭,拼到乐天派和摩天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甘心吗你只要肯低下头,跟着我,比此就要官有官,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