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哮天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薛大师哥所说不差,师父这病,确实很难医了师父心脉受伤,人还中了剧毒,就算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恐怕也没什么希望了不过是在拖日子而已师父若是能熬过十天,都是奇迹了这县尊的位置,除了二师哥还有谁能胜任”
薛寿勇和窦大通齐声道“就是除了二师哥,谁还有资格坐在县尊的位置上”
朱方仁笑了笑,一脸谦逊的神色道“三位师弟快不要这样说从大越国来的楚师弟武功高强,手下能人异士众多,慢说一个小小的武知县,就是真正的一方诸侯,我看他也能胜任还有,小师弟辽俊卿,那也是个了不起的人才,难道他就不能做县尊了”
窦大通撇了撇大嘴,不满的嚷嚷道“这是什么话嘛二师哥那姓楚的算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来做望野城的县尊你二师哥武功高强,在众师弟中威望又高,又是师父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极受师父的器重,姓楚的一个外人,也配和二师哥你比他当县尊,我姓窦的第一个不服”
薛寿勇也道“窦师弟说得有道理二师哥,你可千万不能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那姓楚的小子行事远不如你,而辽师弟又年幼无知,当不起大事”
薛寿勇忽然压低声音道“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朱方仁和窦大通、景哮天齐声问道“什么事蹊跷”
薛寿勇冷笑道“除了师父遇害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你们想,昨晚刺杀师父的人,是一伙四个,刺杀楚随羽的人,是一伙三个。这两伙人同时出手,为什么楚随心能安然无恙,师父却受了重伤,生命垂危这里边没有猫腻的话,谁信”
景哮天吃惊道“薛大师哥,你的意思是楚随心和这起刺杀有关”
薛寿勇重重点头,恨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娘的,我看师父八成是引狼入室了人家不但想来治伤,恐怕还想收了望野城,做县尊呢”
朱方仁吓得赶紧向四周瞧瞧,惊慌道“薛师弟,话不可以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薛寿勇怒道“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二师哥,我说你就是太谨小慎微了这个也怕得罪,那个也怕得罪啊,人家都打算抢你的县尊之位了,你还跟人家讲仁义”
朱方仁苦笑道“薛师弟,凡事都讲证据,你有证据证明师父是被楚师弟派人刺杀的吗你仅凭楚师弟没有像师父一样受伤,就要怀疑人家,这多伤人心哪凡事要有证据,千万不可想当然就给人扣上一顶帽子被人冤枉的感觉可不好再说楚师弟身边高手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刺客没那么容易得手的”
薛寿勇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我呸什么楚师弟,咱们是真正的竹剑门弟子,他楚随心可不是咱们竹剑门的人我听说咱们师父当年就是因为掌门之争,才给他的师父白乐天气跑到桑兰来的有其师必有其徒,你怎么就敢断定他不是要抢县尊的位置二师哥,你就是为人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了”
窦大通一拍桌子,怒道“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抢县尊的位置他想当县尊,我窦大通第一不答应”
朱方仁摇头道“不对不对他连典刑官的印信都交了回来,又怎么可能想做武知县呢”
薛寿勇唾沫横飞道“我的二师哥啊,你还替他说话呢你就没听说过,欲擒故纵,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的说法他这故意把典刑官的印信交出来,就是为了麻痹你,使你对他放松警惕,到时好突然下手,一下就夺了县尊的位子。这小子,心肠歹毒着呢”
朱方仁皱了下眉头,不太相信薛寿勇的说法,于是问道“薛师弟何以见得楚随心是在欲擒故纵啊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倒觉得楚随心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不知不觉,朱方仁对楚随心的称呼已经从楚师弟变成了直呼其名,显然内心对楚随心也有了戒备。
薛寿勇放下酒杯,拍了一下大腿道“唉,我的二师哥,你可真是善良又单纯那楚随心的对头种士良是什么人权倾天下,连皇帝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可是楚随心有本事从种士良手底下逃走,一路逃到咱们桑兰来,你还觉得这小子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吗”
朱方仁呆了一下,才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省,点头赞道“哎呀,多谢薛师弟提醒啊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没往这方面去考虑”
薛寿勇又道“二师哥,兄弟我没说错,是你太单纯吧你想,既然楚随心手底下高手众多,昨天晚上来刺杀师父的人,没准就是他手下虎士营的人呢他再找两个人故意演戏,也去刺杀他一下,不就把大家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开了谁又会想到,是他派人来刺杀师父,就是为了争夺县尊的位子呢”
景哮天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嘴道“薛师哥,你这样的话,那楚随心想抢夺县尊之位的动机是什么呢”
薛寿勇嗐了一声,不屑道“景师弟啊景师弟,你呀,想的太过于简单了楚随心现在被种士良赶出了朝堂,简直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无处容身他现在就活脱脱是瞎子掉井里,哪还不背风呢再说了,望野城要兵有兵,要将有将,他要是想杀回大越,望野城难道不是起家的资本吗不然他组建什么虎士营呢”
朱方仁颔首,赞许道“哎呀,今天听薛师弟这一分析,我可真是心中豁然开朗啊薛师弟啊薛师弟,你简直就是诸葛再世,子房重生啊以前我以为你只是个小土财主,只是仗着有俩糟钱才进了竹剑门,心里对你还有些许轻视,从今后,我可不敢再小瞧你了我看这典刑官我就不用再挑人了,你来做最合适”
这一下薛寿勇真是喜从天降,他本来是喝高了酒,胡说八道耸人听闻,没想到二师哥对自己的分析如此推崇,竟然把典刑官的位置都许给了自己谁又敢说酒后之言就一定坏事呢
薛寿勇心花怒放道“多谢二师哥信任嘿嘿嘿,不是小弟夸口,就楚随心这种人,小弟把他看得透透的”
窦大通也在一旁恭维道“这就是薛大师哥神机妙算,二师哥知人善任了这将来一定会传为一段佳话,哈哈哈哈”
薛寿勇顿时觉得自己都要飘起来了,薛寿勇回过头,色迷迷瞧着正在歌舞的几名女子,笑道“行了,你们几个先把歌舞停了吧,过来陪朱县尊大人喝酒你们把朱县尊伺候爽了,还愁没有银子花啊”
几名舞女立刻停下歌舞,一个个凑了上来,围住朱方仁,娇滴滴道“县尊大人,喝了奴家这杯酒吧”
喝了些酒的朱方仁虽然有些上头,可最开始还假意挣扎,“这样不太好吧”
后来一名舞女坐在他的腿上,开始肆意挑逗他,朱方仁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些女子身上的香气已经让他沉醉。
朱方仁在心底告诉自己,师父已经不行了,县尊之位是我的了以后,这望野城再没有人能管得了我,就算我放纵,他们也拿我毫无办法想到这里,朱方仁彻底放松下来,他从此不用再装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朱方仁狠狠抱过一个舞女,在那舞女的脸上毫无形象的啃了起来。
薛寿勇坐在一旁,放声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