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昔中和听到他说出图铁南的名字来,暗暗心惊,可是却不肯认怂。颜昔中和欠了欠身子,冷笑道“大头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图大人画大人的颜昔中和实在有些听不明白呀不是大人去城中逛青楼的时候,道听途说了什么东西才搞的这样草木皆兵的”
龙祖阿土井拍手笑道“你的演技真不错若不是我已经有了实质的证据,还真拿你没有什么办法来人哪,带前鲁洪范上来”阿土井拍了三下手。
颜昔中和听到前鲁洪范这个名字,脸唰的一下就惨白了起来。前鲁洪范是他部落中的人,论起辈份来,还要叫他一声小舅舅。这人对自己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出卖自己颜昔中和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却见阿土井的儿子阿合黑带着一个一身黑袍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见到那个人的脸时,颜昔中和的脑子嗡的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了。那个跟在阿合黑身后的人,正是他的好外甥前鲁洪范。
阿合黑带着前鲁洪范,一直走到阿土井面前,这才躬身道“阿爹,孩儿已经把前鲁洪范带到了”
阿土井望着一身肌肉块的阿合黑微笑道“吾儿有大功,可暂退到一旁观看”阿合黑躬身,退到一旁,冷冷盯着颜昔中和的一举一动。颜昔中和如芒在背,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望向阿土井,他想看看阿土井到底能把他怎么样
前鲁洪范向阿土井躬身,一脸恭敬道“草树部落小经营前鲁洪范,参见大头人”
阿土井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是草树部落的小经营,还是颜昔头人的亲戚你今天来见我,有什么话想说的话,也就不必隐瞒你若是出首别人有功的话,本头人会给你赏钱”
前鲁洪范再度躬身,一脸笑容道“回大头人的话,小人是来出首我们草树部落的头人,名叫颜昔中和的颜昔中和已经和朝廷勾结,准备废了您这尊贵的大头人,由他自己经营起咱们这产业大头人,您说,像这种吃里扒外的人,该怎么处理比好呢”
阿土井嘴角翘起道“那还能怎么办杀了,一刀刀的割了,不然又能怎么办总不可能把人割了,自己给晒成肉干,等天寒地冻时再拿出来吃吧捡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行刑好了来人哪,把颜昔中和这个叛徒给我拿下”
颜昔中和无奈,伸手抓起了面前的空盘子,站起身,大声道“大头人,您这完全是道听途说,冤枉好人这个人虽然是我部落的,可我和他并不熟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于我总之,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您不能随便冤枉我不然的话,我就用这盘子割腕自尽”
说着话,颜昔中和把手中的盘子啪一声拍在桌上,打得粉碎,颜昔中和把一块盘子茬捏在手中,放在手腕上,做要割脉状。
阿土井伸出手,在那妖艳女子的肚兜上擦了擦油腻的大手,微笑道“颜昔中和,我劝你就别演戏了我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会请你到这里来吗会让人下了你的宝剑吗喜达勒可,如果颜昔中和是咱们氐金族的叛徒,投靠了朝廷的,你要不要和他断绝朋友的交情”
喜达勒可本就半信半疑,此时听到阿土井点他的名字,霍然起身,拱手道“大头人,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果你有证据能证明颜昔中和投靠了大越朝廷,不用你说,喜达勒可立刻和他绝交,割袍断义,还要亲自取他性命不过,他若是被人冤枉的话,那恐怕小人也不会对冤枉他的人客气”
颜昔中和望着喜达勒可,眼神复杂。喜达勒可是个好朋友,从他们小时候起,就一起骑马射箭,偶尔出去吟一下诗,装作很懂风骚的样子。今天这事是坐实了,恐怕他要失去喜达勒可这个好朋友了颜昔中和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该听女儿的劝,多带些人来
愤懑的颜昔中和举起手中破盘子茬,狠狠向自己的手腕割去,就是死,他都不会认的。因为此事不止关系到他一个人,关系到部落中人的死活,关系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颜昔中和心如刀绞,怎么就会赶上这种事情呢
当一声,一个横空飞过来的酒爵打飞了颜昔中和手中的那块破瓷片,颜昔中和被这股大力带的一个趔趄,众人都望向飞出酒爵打飞破瓷片的人,那人正是少头人阿合黑。
阿合黑冷笑道“颜昔中和,你先别忙着死你就算要死,也要把事情说清楚再死否则你会连累你的女儿,你的儿子,和你的亲朋好友你总不希望喜达勒可和他的族人也受你的牵连吧”
颜昔中和又羞又怒,此时,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了。颜昔中和大声道“你们就是要冤枉我你们找来这个蠢货,来污蔑我,我几时和什么图大人见过面了又几时背叛了氐金族我永远都是氐金人”
众头人都望向前鲁洪范,喜达勒可厉声喝问道“既然你出来指证颜昔头人,那么你说,颜昔头人勾结大越国朝廷的证据在哪里讲出来,让我们听听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你自然有功,如果是假的,那你就该死”
前鲁洪范微笑道“这种事情谁敢开玩笑半个多月前,我们颜昔头人就已经在和大越朝廷的使者接触了大越朝廷给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丰厚,现在就已经任命我们颜昔头人为从七品校尉了如果事成,还会另有封官晋爵的事情跟着”
喜达勒可很不满,伸手道“空口无凭我还说他是玉皇大帝派来的人呢不能想什么说什么,总得有证据吧”
众头人都附和道“就是,就是快快快,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前鲁洪范大笑道“我一个人说,不算什么我再找另一个人来做作证,必然就能够让各位信服了呶,颜昔头人的小太太佟余子月,她就能证明这件事情她连大越朝廷给的信物,龙形玉佩都替颜昔头人保留着呢”
阿合黑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来人哪,把佟余子月带上来”
帐外有人答应一声,很快撩起帘子,从外面娉娉婷婷走进来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果然是颜昔中和的小妾,佟余子月。佟余子月向阿土井下拜,又向一众头人下拜道“佟余子月见过大头人见过少头人,见过诸位头人”
颜昔中和倒吸了一口凉气,气得浑身发抖,前鲁洪范出来指证自己也就算了,自己的女人怎么会出来指证自己这不是要了老命了吗
阿合黑笑道“佟余子月,前鲁洪范说你手里有块龙形玉佩,是朝廷给你们颜昔头人的什么什么信物,有这事吗”
佟余子月不慌不忙道“是有这事当时是我们家头人老爷把这块玉佩亲手交给我时,这样说的说是朝廷要重用他了,只要搞定了咱们阿土井大头人,就让我们头人老爷来做大头人,统领氐金部族呶,玉佩就在这里”
说着话,只见佟余子月从怀中摸出一块黄色玉佩来,展示给众人道“大头人,少头人,诸位头人请看这块玉佩就是我们头人老爷拿回来交给我的上来还刻着年号这可不是我诬赖他我也是怕死,怕我们头人老爷上了那些朝廷官员的当,才出首我们头人老爷的”
佟余子月向阿土井跪了下去,垂泪道“大头人,我们头人老爷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上了那些大越国官员的当请您不要杀了他,我是把这事讲出来,想防患于未然,只求大头人能饶了我们老爷的性命”
阿土井拍案而起,一脸怒容道“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招还是不招”
前鲁洪范笑道“颜昔老爷,你还是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