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锦望向包良逸,大惊道“将军,我们中计了”
包良逸拔刀在手,冷笑出声道“大家不要慌本将军早已经知道这是索山安的计策了这投石车营地不过是个诱饵,就等着我们来吞可他索山安既然敢舍出投石车营地为诱饵,那我包良逸就赌一把更大的,索性以自己为诱饵孟朝信,马上给我立起包字大旗”
亲兵队长孟朝信答应一声,立刻扯开手中大旗,将旗杆竖起。包字大旗当空飘舞,在风中猎猎作响。火光中,索山安手下校尉佟开泰一眼看到敌方大旗上的红色“包”字。
佟开泰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道“是包良逸在这里来人哪快,快,快,快去报告索帅包良逸在投石车营地这里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咱们要活捉包良逸,立下不世之功”
立刻有传令兵答应一声,骑马飞奔而去,直奔中军帅帐报信。
这边,双方死战,叫杀连天。包良逸骑上白马,一身银色盔甲,手中一杆银枪,指挥若定。陶星锦奋力带着手下士兵和敌军搏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势不可挡。
白天时,陶星锦孤身前往敌营,代表包良逸找索山安谈判,那时他单枪匹马势单力孤,耳朵被割实属无奈。此时手下有兵有将,他自然想要一雪前耻。
一番苦战过后,陶星锦身上重铠已经被射了十余箭,却仍然挥舞大斧,率领军卒奋勇冲杀。东丘城士卒们勇不可挡,佟开泰手下将士渐渐不支,形势危急。佟开泰急得大声吼叫。
中军帐中,索山安正醉眼朦胧和手下校尉饮酒,帐下亲兵如风般闯了进来,高声道“报大帅,佟校尉派人来报,包良逸亲率手下士卒攻打投石车营地包良逸手下约有两千余精兵,战力十分强悍,佟校尉请大帅速速派兵支援”
索山安本以为天就要亮了,包良逸今晚不会再来了,正有些失望,却猛然听到包良逸率人攻打投石车营地的消息。索山安霍地站起,酒早醒了一半,又惊又喜道“什么包良逸亲自率兵来攻打投石车营地太好了来人,抬刀,备马调亲兵营本帅要亲自捉拿包良逸”
没有比这更能让索山安兴奋的消息了,索山安抓起放在一旁的兜鍪,狂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包良逸啊包良逸,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往天你龟缩在城中坚守不出,老子拿你什么办法都没有,可今天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老子一定会成全你”
一夜没睡,正在打哈欠的谋士希玉成听到包良逸的消息后,也精神了起来,他用手正了正头上的高帽子,把怀中的妖艳女子推到一旁,高声道“索帅,既然包良逸自投罗网,那咱们一定要多派兵去,一定要以优势兵力对包良逸形成包围,然后活捉他只要能抓住包良逸,东丘城自然拱手而降”
索山安狞笑道“杀鸡焉用牛刀佟开泰已经率三千兵马埋伏在投石车营地旁,再加上我手下这五百精锐的亲兵营,管叫包良逸插翅难逃玉成,你先替我坐镇中军,等我把姓包的捉回来,拷打一顿录了口供,再凌迟处死马彪,涂大力,何琼,还有你佟麟文,你,你,你们几个随我来”
希玉成还想说什么,索山安早已大手一挥,大步流星走出帅帐,众武将蜂拥跟了出去,都想要立大功。希玉成叹息一声,侧过头问一名仍在饮酒,显然是被索山安留下来守家的黄脸校尉道“郑校尉,这,这,今晚索帅已经喝光了三坛酒,还要亲身陷阵,这妥吗”
黄脸校尉郑宝成大笑起来,放下手中的酒碗,一脸不以为然道
“包良逸是什么东西,也配和索帅交手索帅喝了多少酒,就有多少力气那年索帅在辽东大战氐金部族时,喝了足足四坛酒,却仍然冲锋在前,一刀下去就把氐金人的大头领龙祖俅鸣连人带马给砍成了两半。氐金族人望风而降,索帅的大名从此威震辽东”
希玉成摇头道“郑校尉,今晚这些对手可是东丘的精兵猛将,尤其主将是有儒将之称的包良逸,可不是什么氐金那些蛮人能比的尤其包良逸亲临战场,那一定会是一场恶战、血战”
郑宝成冷笑道“血战除了从定边率部亲来,或许可以和索帅一战,咱们大越国还有谁是索帅的对手小小的包良逸,平定了两次贼兵叛乱就了不起了他算个屁我郑宝成要不是因为受到前两次屠城之事牵连的话,连我郑宝成的品秩都要比他包良逸高了”
希玉成摇了摇头,没有再和郑宝成争论。不过希玉成并不敢小看这个对手,能让大司马调集四员大将,五万兵马来征讨的包良逸,怎么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希玉成传令道“立刻派出流星探马往投石车营地打探消息,有什么异常随时来报我还有,让洛校尉带本部兵马随时待命”
帐下有传令兵大声答应,飞奔而去。希玉成想了想,又道“再派探马下去,密切关注各营方向的动静,有消息速来报我”
郑宝成端着酒碗,打了个酒嗝道“嗝,老希啊,我看你太谨小慎微了一个包良逸,有何惧哉”
希玉成把身边妖艳的女人又重新搂进怀里,闭上眼睛上下其手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希玉成心里却道“你他娘一个只知道抡刀砍人的草包,你能懂个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