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宫远洪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既然白乐天手中有房契地契,那么从大律上来讲,这房子和地就属于白乐天的乐天派所有,南宫远洪就敢于给白乐天做主。
可如今吴墨阳打通了京城的关系,买通了京营神捕卫,神捕卫一掺合进来,事情就有了变化。带着上峰授意的福林到了右平郡,就不由分说,先把南宫远洪给下了大狱,再慢慢彻查此事。
当地大小官吏一见神捕卫如此行事,自然明白神捕卫要做什么,所以一个个也顾不得郡守大人的面子,顾不得郡守大人在百姓中政声颇佳,都开始栽赃陷害,把什么脏水都往南宫远洪头上泼,可怜南宫远洪被关进郡衙门大牢之中,含冤负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白乐天昔日也是官场中人,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所以白乐天听了福林的话,顿时怒气填胸。他心知福林此来,必然是带着种士良的授意,要为难乐天派的,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要放手一搏。不过他一向是喜欢先礼后兵,该做的都做足了,才会动手。
吴墨阳洋洋得意道“白乐天,你看到了吧京营神捕卫的福提督都在此了,你还敢硬着脖子和我们犟你乖乖把摩天宫交出来,我们也就不追究你伪造房契地契一事否则的话,你这一门老小都要给关进大牢,你老婆和姑娘也要被卖进教坊司,你老小子更是要把牢底坐穿”
白乐天目视吴墨阳,不由怒发冲冠,大怒道“吴墨阳你说我白乐天伪造房契地契亏你说得出口你往这里一坐,大言不惭,好像你就是郡守衙门一样我手中有房契地契,衙门里也有备案的副册,你凭什么血口喷人,凭空污蔑人告诉你,我白乐天平时虽然不惹事,可也从不怕别人到我这里来找事”
吴墨阳环视众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呸的一声又啐了出去,把茶碗丢在桌上,冷笑道“真是不巧,三天前郡守衙门失火,刚好把盛放典籍册子的房间烧掉了,里面的房契地契都已经化为灰烬我看这把火分明就是你白乐天放的,好掩盖你伪造房契地契的罪行”
阶下乐天派众弟子听到吴墨阳血口喷人,都大怒起来,一起喝道“放屁”
脾气火爆的乐天派三师兄程长林忍不住怒喝一声“吴墨阳你个龟孙,少在那里装羊,老子算看透了,你分明就是到这里来找碴的你要打架,老子陪着你就是”
吴墨阳端起茶碗,把一碗茶水都泼向了程天林,吴墨阳猖狂大笑道“比武你也配要说你师父白乐天,我或许会给他三分薄面,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无名小卒一个,也敢向我叫板我看你是不知死字怎么写死瘸子,你还看什么,打发他上路吧今天我要屠尽乐天派弟子,活捉白乐天夫妇”
程长林大怒,就要拔剑上前,去刺吴墨阳。
左手边一向以严肃著称的郑云龙却一把拖住了程长林的手,低声道“三师哥,不可意气用事我们先忍一下,看师父怎么说,师父要说动手,咱们再出手也不迟”程长林气得浑身颤抖,他本就脾气火爆,如何能忍,仍要奋力向前。八师妹邰清灵也瞧出形势不对,也帮忙拉住三师哥的手。
程长林吼道“你们都别拦我,让我宰了这个畜生他来这里就没安好心,你们干嘛还拉着我咱们一起上,就算拼得一死,也要让这畜生身首异处”
死瘸子顾大元站起身,拄着一双铁拐笑道“小子,你是白乐天的徒弟对吧先前我们上山来的时候,已经打翻了两个不中用的小子,你就是下一个你来,你来,咱们过过招,让瘸爷爷先打发了你再说”
白乐天听吴墨阳说出屠尽乐天派,活捉白乐天夫妇的话,心中暴怒,可仍然冷静的看了一眼福林,冷声道“福大统领,有人诬告我白乐天,这事你怎么看”
福林把右手中的青色斗笠放在桌上,下意识用手抚了抚脸上的刀疤,冷笑道“白掌门,这事本官只能秉公办案要是你篡改或是伪造了房契地契的话,自有王法管辖。可若是你私通乱党楚随心的罪名坐实了,你这乐天派就要灭门,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乐天派众弟子闻言都大惊,盛云莺面色悲戚,白乐天的身子也是忍不住一震。白乐天勉强笑道“福大统领,这话就过分了楚随心是我第五个不成器的弟子,他就算犯了错,也是他自己的事,为何要牵连我整个门派”
福林狞笑道“除非,除非你把他楚随心从乐天派除名,再把摩天宫交还给黄苍道长,那样的话,我会考虑放过你们否则的话,后果你懂得”
白乐天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人家就是来找打架的。于是白乐天冷笑一声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切磋切磋吧,江湖人,手上见功夫。要我逐楚随心出门派的话,那是万万不能让我交出房契地契,更是想都别想你们要打架,白某陪着你们就是说吧,你们谁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