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上前拉起了冷东海,默默运用内力替他治疗内伤。
冷东海低声道“大哥,你节约一下内力吧,待会儿你还得和老家伙搏命呢,你更需要强大的内力才行,就别在我这里浪费了。我的伤势不打紧,忍一忍,再服些疗伤药,慢慢就好了这个老家伙我们打不过,只能由你来对付,至于那个什么权有楠,就交给我们好了”
楚随心拍了拍冷东海的肩膀,笑容真诚道“和那老怪打架自然重要,可谁说我兄弟的伤就不重要了我的兄弟不辞劳苦,不远万里护送我来到桑兰,与我并肩而战,我不过消耗一些内力为他疗伤,有何不可兄弟的血,为我而流,而我当大哥的就在一旁冷眼看着那还叫兄弟吗”
丘半天啪啪啪啪拍了几下手掌,阴阳怪气道“说得可真好听,真精彩好让人羡慕你们的兄弟情深哪既然楚大侯爷和你那个死胖子兄弟感情这么好,老朽把你们活捉之后,一定把你们关在同一间牢房里,再用大铁链锁在一起,让你们日夜都不分离,如何甚至,老朽也不介意让你们哥俩死后葬在一处”
楚随心转过身,面向麻衣神叟丘半天,沉声道“老匹夫,本侯和你无怨无仇,你却突然跑出来找茬,还打伤我的兄弟,这笔账咱们要怎么算”
丘半天狞笑道“楚随心,要怪就只怪你太值钱了老朽本来和你无怨无仇,可是无奈有人出了大价钱买我活捉你。赏金实在太诱人了,老朽忍不住啊何况你小子在老朽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块行走的大肥肉,这已经送到嘴边的肥肉,老朽焉有不吃之理”
众人听了这话,都很意外,兰昔月马上问道“老前辈,是谁出了多少钱,买你活捉我楚大哥”
丘半天摸着已经刮得光秃秃的下巴,嘿嘿笑道“主顾是谁我自然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人家出的价钱嘛,确实诱人,白花花的一万两银子,难道老朽不喜欢吗老朽敢来捉楚随心,也是因为楚随心实力不济。狼就是要吃羊,所以你们也就别怨老朽,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王”
权有楠在一旁腆着脸,肉麻赞道“正是如此丘老前辈名动江湖,哪个不知,谁人不敬小子自愧驽钝,不然的话一定要到丘老先生门前跪着,求老前辈收为弟子。咱们桑兰国素来有江湖之上,半天横行,瑜越不出,谁与争锋的说法,可不说的就是丘老前辈了”
丘半天素来喜欢别人奉承他,听了这话,回头瞧了一眼权有楠,满意点头道“嗯,你这娃娃说的倒也不错不过你资质虽然并不算特别出众,却能在这个年纪把武功练到二流境界,也实属难得了想必你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有志者,事竟成嘛”
这就是江湖,是一个你捧我,我也就捧你的地方。当然马屁要拍对地方,要是不小心拍到马腿上,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不过丘半天已经是桑兰第二高手了,却能够回应无名小卒权有楠的吹捧,也算是难得了。
栗二娘听见两人互相吹捧,不由得哈哈大笑,用手指着权有楠道“权有楠啊权有楠,老娘真没想到你这个王府的特使竟然还是个马屁精”
权有楠一脸无辜的表情道“二娘,我这哪里是在拍马屁,分明是丘老前辈名震天下,垂光于咱们桑兰江湖,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嘛”
栗二娘用手正了一下盘在头顶的发髻,望向丘半天,嘻笑道“以你丘老鬼一向的作风,人家给你一万银子你就会出手骗谁呢要是主顾不肯送你几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你肯定是高眠不起的”
丘半天老着脸皮哈哈笑道“知我者,二娘也哎呀,我说二娘啊,你这年纪也一天天大了,就这么一个人单身混下去也没啥意思。不如咱们两个人凑合凑合,你来做我的大老婆,怎么样咱们这可算是强强联合了”
这次还真被栗二娘给说中了,派丘半天来捉拿楚随心的这位主顾,还真答应,只要丘半天能捉住楚随心,他就把自己宠爱的五名貌美西域女子送给丘半天。丘半天最爱女色,这种拿了钱又能得到漂亮女人的事情,他当然原意做了。
栗二娘啐道“丘老鬼,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你家里已经有八九个老婆,还有一堆小妾,百余名侍女,更有女弟子献身服侍于你,可你犹嫌不足,还要望着我这人老珠黄的老太婆流口水,你羞不羞”
丘半天一摆手,厚颜无耻道“诶,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比二娘你呀你可是排名桑兰第七的高手,能和你大被同眠,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哪你栗二娘风骚入骨,谁不思慕只可惜老朽一直难得你的青眼罢了。怎么,你栗二娘就不能发发善心,带我丘半天耍上一耍老朽的床上功夫也不比床下功夫差嘛”
栗二娘大怒,叉着腰啐道“呸,你丘老鬼再好,也只是一把年纪的老色胚而已你懂得什么叫欣赏要说这楚家的小子,要模样有模样,要胆识有胆识,敢在朝堂上揭种士良的短,就冲这份勇气,就当得上老娘我青眼相看。不过老娘总还有自知之明,人家可看不上咱这徐娘半老的人就如同我看不上你这老鬼一样”
一直冷着脸的楚随心斥道“什么桑兰第二高手,我看是桑兰第二的老流氓吧”
权有楠一听楚随心辱骂丘半天,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嚷道“楚随心,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出言侮辱我们桑兰国德高望重的丘老前辈我看你分明是活拧了老前辈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哪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出言侮辱你老人家,您可一定要把他抓起来教训一顿哪”
在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丘半天是和亲王府的大供奉,只有栗二娘和权有楠知道。因此权有楠看到丘半天出场的时候,心中大定。既然楚随心不从,那就让丘半天把他活捉回去,关进和亲王府的地牢里,慢慢折磨,也不怕他不从自己又何必再和他废口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