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2)

渣女虐男文学 四藏 4016 字 3个月前

石阶通天之上,两侧是跪立的托灯石像,烛火摇曳的照亮这条突然出现的道路。

一众人将司迦围在中心,看看路,又看看她,无不惊讶。

“我来试试。”璇玑门的朱玑对司迦伸手,他快要百岁,但看起来依旧是二三十的模样,一身朱红色的衣服,头发梳的利落,客气的说“姑娘手中火折子借我一用。”

他们想试试,这条路是本来就存在在这里,被抱剑少女误打误撞照亮了,还是路因她而出现。

司迦顿了顿,忙将手中的火折子交给了那人,其实她也很诧异,路怎么突然出现了

朱玑接过火折子,刚刚朝那条路迈脚,眼前的路突然再次被黑暗吞没,路没了,灯台没了,手中的火折子依然照不亮眼前的漆黑。

这下所有人确信无疑,这条路,是因她才出现。

众人齐齐看向司迦,心中皆都明白了秘境入口突然出现、她被敲锣打鼓地牵上轿撵、如今路又被她照亮,并非误打误撞。

她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只是筑基期,怀里抱着的那把锈剑又感应不出一丝灵力

她与那位谢仙师都让人猜不透底细。

“你瞧,我说你比我们厉害倒成真了。”姬玉真心实意地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带我们进去”

这群人皆是混久了的老秘境人了,听姬玉的话立刻明白过来,如今这秘境摆明了只有她能开,自然是好言好语的邀请结伴啊。

一群人开始向司迦正式的介绍自己,名字、门派,交个朋友。

司迦全没记住,只记得他们皆是各大门派里厉害的人物,什么大司命、什么副掌教,而且居然都是快百岁的老人,可一个比一个年轻,想必修为高深早已长生不老了。

她从未受到过如此热情地对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

太初宗仙师祖唯一的弟子司迦,这样的名号给她带来的只有屈辱,十二仙宗人人觉得她配不上做仙师祖的弟子。

她也认为她与那位仙师祖是师徒,她从未见过他一面,仙师祖也没有传授过她什么,算什么师徒

所以她说“我叫阿伽,无门无派。”

阿伽

姬玉有些惊讶,该不会,这位就是合欢宗那位口中心中惦记着的“阿伽”吧

她是不是有件狐绒大氅

那是司厌从他的无极宫里抢走的,是件千年雪狐的皮毛。

其他人并不在意她是何门派,只想快些进入这秘境。

朱玑直接说“阿伽姑娘能否在前面引路”又忙说“你放心,我们会护在你左右,定然不会让你有半点危险。”

天枢阁那位女师姐却觉得他说的太过直接,像是在利用一个小姑娘似得,便说“阿伽姑娘若是怕,也不必勉强,总是有别的法子。”

阿伽却接过火折子想也不想的说“自然可以,只有一样,若是最后找得了那颗无上菩提心,你们要如何分我修为不如你们高,到时候你们会不会过河拆桥”

其他人面面相觑地笑了,倒是个精明坦率的小姑娘,先谈分赃。

“阿伽姑娘放心,我们几人在进入秘境前就说好了,绝不为争夺法器而动手。”女师姐说“谁先拿到那件无上菩提心,它就是谁的,其他人不得抢夺。”

朱玑也说“若有人抢夺,我们几个也不会坐视不管。”

司迦点点头“很公平。”她同意。

众人看着她一脸满意地再次举起火折子,朝前迈了一步,无数的灯台再次齐齐为她亮起,道路直接铺在她脚下。

真奇了。

她再次跨步,踏上一阶台阶,踩实了,将手中火折子吹灭,“我往前走,你们踩我走过的地方。”

一众人看着她忍不住笑了,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真好哄,若是他们骗她呢就这样信了他们。

几个人跟上前去,天枢阁的女师姐叫了她一声“阿伽姑娘,拿着这个。”

一样东西塞进了她手里,司迦低头看,是个巴掌大的伞。

“这是结界伞,你若遇上什么危险,就将伞丢在地上,它自会张开结界将你护在当中。”女师姐说“以防万一。”

司迦看着掌心里的小伞,心中一面讨厌与少阳山联手要抓走她的天枢阁女掌门,觉得该与天枢阁势不两立。

可一面又觉得,这个女师姐还挺好的,这小伞好像很好用的样子。

“那我就先拿着。”司迦说,她先拿一拿,用不上再还她。

“你叫什么名字”司迦主动问她。

“展飞鸿。”女师姐笑着告诉她。

司迦点了点头,她记住这个名字了,日后找天枢阁报仇时,她不伤她。

灯台上的烛光跳跃,姬玉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十分喜欢地把玩着那把小伞,轻轻笑了,他有些明白司厌的快乐了,她似乎很难抵抗“诱惑”,一点小东西都能哄得她开心,确实想让人送点什么逗她玩。

几个人紧跟着司迦走上台阶。

谢慈走在最后面,听着姬玉逗着司迦,司迦像被抚顺的猫,开心地翘着尾巴,他从未见过如此“配合”的司迦。

他垂眼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她在他面前永远无法抚顺,为什么

他该怎么待她

“谢仙师。”空世回过头来,低声询问“不上前护着阿伽弟子吗”

谢慈抬头看着被簇拥着的司迦,摇了摇头,她现在不需要他护着,若是他猜的没错,这里没有任何东西会伤害她。

姬玉利用她引路,想必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这条路,会直接通往那个人的墓室吗

爱奴。

谢慈垂下眼踏上一阶一阶石阶,数百年前神女伽林为了这位爱奴入魔,杀上少阳山,夺走无上菩提心,只为了保存那具尸体不腐。

她舍下剑鞘,为她的爱奴做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