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严振东的往事(1 / 2)

陈非凡带着严振东回到院子里,自然吸引了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人的目光。现在他们早已经从各个渠道,知晓了陈非凡今天带走了严振东的事情。可现在陈非凡将严振东径直的带到了他们眼前,这让他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陈非凡没有管院子里其他人,在进屋之后就安排了严振东去洗澡。他能看出来,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是严振东急切的要去做的事。

这边严振东刚进浴室,那边吴光和刘贤已经敲响了陈非凡的房门。

“进来吧,门又没有关。咱们都这么熟了,也就不必再客套,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我。”

吴光和刘贤看着依旧如同往日一般的陈非凡,却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么自在。不过是换了个发型,换了套衣服。他们却觉得这是换了个人。

“我们是来为陈先生道喜的。今日陈先生将严振东收为手下,手段实在是高明。有严振东在手,陈先生可谓是立于了不败之地。”

陈非凡听到两人的奉承,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得意。他很严肃的说道“严师傅是我刚刚拜的师傅,而不是什么手下。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我无意拜黄师傅为师,就是因为我的计划里要拜的是严师傅。至于什么立于不败之地的话,我也不会当真。因为我并没有想着和其他的势力发生什么纷争。”

拜师了两人的心中充满着疑惑。在这个关节,基本上是没有人愿意去拜严振东为师的。要知道一年多之后就是大比,因此便是拜了严振东为师也不会有什么优势,更何况严振东还有一个死劫。

看着两人质疑的目光,陈非凡却懒得解释什么。

“两位想问的东西问完了么若是问完了的话,那么就请先出去。一会我还得给严师傅接风洗尘。”

看到陈非凡有些不善的语气,两人忽然觉得房间里有些压抑。但是想到自家老大还在等着回信,还是开口道“还还有一件事。”

“有事就直接说,用不着支支吾吾的。虽然我们平日里面接触不多,但好歹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了,你们也该知道我不会为难你们。”

两人姗姗的笑了笑,依旧是吴光开口道“这件事情其实是我们老大想要问陈先生的。请问叶府店铺里的那些衣裳是和陈先生有关么”

陈非凡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确实和我有关。那些衣裳图纸是我出来的。”

陈非凡回答的直接,没有半分的隐瞒。其实这也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完成了布局的原因,若是前几日的话,他大概还是要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两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立马起身离开。现在的陈非凡给他们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初赵成被赶出去的感觉差不多。

出了门刘贤下意识的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渍,这倒引得吴光调侃了几句。两人想想在屋里的画面,发现现在的陈非凡视乎依旧是那般的和气。不过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之后,就觉得这平日里的和气显得更加的恐怖。

洗了澡严振东穿上了陈非凡为他准备好了一身长衫。这下子,一个落魄汉子就显现出了几分宗师的气度。

“这身衣裳看起来是挺好,但是穿在身上总觉得有些别扭。”

走进来的严振东伸了伸胳膊开口说道。

陈非凡上下打量了严振东一下,开口说道“这衣服确实有些不合身,明日里我便找老哥给师傅你换一套。至于样式么我倒觉得不必再改了,严师傅你是刚刚穿这身所以还不习惯。等到穿的久了,你就会发现这身衣服有这身衣服的好。”

严振东摆弄了一下有些宽大袖口便准备撸起来。陈非凡走了过去,一边帮他挽袖口,一边说道“广州这地方武风盛行,所以武师们也很讲究。要融入他们仅仅靠拳头是不行的,还得要了解他们的文化和习惯。这衣着便是最基本的东西。”

“当初清廷入关之后,颁布了禁武令并大肆打压江湖人士。唯有在广州这般偏远之地,尚且存留一丝元气。因此现在广州的这些武师们一直留存着一股傲气,因为他们觉得唯有他们才是现在的武林正统。所以这里的武师们并不习惯清人的马褂,而是要穿着明人的长衫,以示正统之意。”

听陈非凡这么一解释,严振东倒觉得身上的这身衣服顿时的合身了许多,也对这些广东的武师们怀着一丝的敬意。

对于严振东的变化,陈非凡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要让严振东在顷刻间彻底改变,这也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好在他的时间也多,他相信在潜移默化之下,严振东终究会变成他想看到的摸样。

将在聚仙楼里买的酒递给严振东,陈非凡笑着说道“今日这酒足以让师傅你喝个痛快了,等到明日我可就要劝师傅你禁酒。”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难不成你还在乎我那几个酒钱不成”

“酒钱我自然不在乎,但是喝酒伤身倒是真的。既然做了您的徒弟,我自然是希望师傅把精力放在功夫上,到时候你能更上层楼能教我的东西就会更多一些。”

听陈非凡这么说,严振东倒是下定了戒酒的决心。

现在他也看出来了,陈非凡看中他的唯有一身功夫。如果自己连这些功夫都落下的话,那么根本就不配得到陈非凡的厚待。

“你说的对,这酒我是一定会戒的。晚戒不如早戒,今天这酒我也就不喝了。”

“严师傅你错了。正是因为要戒酒,今天你这酒才不得不喝。如果不喝些酒,我怕师傅你心里的那些东西迟早将你憋出病来。

我听说在武学上面有种境界叫做收放自如。如果师傅你在对待酒上面,也能做到这个境界。那么我也就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妄加评论。”

“收放自如。”严振东低吟着陈非凡说的这个词,然后打开酒大喝了一口。说道:“收放自如这个词说的简单,但是做起来难啊。当年我在山东的时候,便是因为一时失手伤了一个八旗子弟,才沦落江湖。若是当时我能收住手,也许我的威儿就不会的病,也许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就不用分开。”

打开了话匣子,严振东的一腔苦水随着酒水流露了出来。

当年在山东的时候,严振东有自己的家传武馆。提起严家铁布衫的功夫,在当地也是赫赫有名。

名声有了,日子自然过的不难,但是眼红的人却也不少。

自古山东多豪杰,就像梁山水泊讲的便是山东的事。所以在清朝建立之初,山东便是重镇,驻扎的八旗子弟也多。

八旗子弟不事生产,只服兵役。在这大清末年已然开始败落,再加上当初太平天国的时候也没出上多少力,所以俸禄是一减再减。

手里没钱怎么办找汉人。所以在山东那地方的八旗子拐骗讹诈样样齐全。

在这样的情况下严振东的武馆自然是被盯上了。被盯上怎么办严振东最初选择了息事宁人。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的开的,发现了严振东好欺负之后,那些八旗子弟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因为在他们看来,严振东是当地公认的强者,收拾了严振东便能够更加简单的收拾其他人。

退让了几次之后,不仅仅是八旗子弟来的勤了。严振东的武馆的名头也垮了,毕竟一个只能被八旗子弟欺辱的武馆,它的存在也就没有那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