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他作为沈家的董事长,和江离遇到,从来客气有礼的称一句“江总”或者“您”,而这句脱口问出来的话自然是用了父亲的身份。
江离身形一滞,迟疑了那么两秒,才淡淡的说“不为什么,想做就做罢了。”
沈丘会如此问也是冲动之下,问出口了、听到江离的答案了,反而怅惘了起来。
其实但凡了解一些的人,都心知肚明江离做这些是为了谁,但是沈云曦不会因此动容。
既然离婚,就成定局,重修旧好是不可能的。
沈丘止不住的叹气,“真不知云曦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他深深的皱起眉,眉间重重的皱褶无言的诉说着他的苍老无力。
这场病痛实在将他折磨的够呛,带走了他大半的生气。
江离看在眼里,心头一动,脸上却平淡如常,低垂着眼帘说,“听说沈董患有早发性的阿尔兹海默症,刚过四十岁时就有了苗头,之后一直在吃药控制。”
这事他瞒的很费心,沈丘一惊,很快又释然。
之前那个专门研究阿尔兹海默症的国际专家成了他的主治医生后,他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江离请来的。
这次的医疗团队都是江离的人,他过往的病史或者用药情况应该都被查清楚了。
沈丘苦笑着,难言落寞与黯然,“大约是年轻造孽太多,老了总要还的。”
江离对他的自嘲不置可否,语调却多了些难以察觉的温和,“如果沈董出了什么事,或者晚景凄凉,她会抱憾终生。沈董如果信得过我,不妨继续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