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拍着依偎在她身边哭的泣不成声的沈七夕和强忍着眼泪的沈星,轻声安抚“别怕,我们会有办法的。”
她抬头,恰好和走进来的沈云曦对视上,她看着沈云曦,又像是隔着时间看见了多年前的另一个女人,“这一生,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如果有报应,我来承担。我绝对不会让他有事。”
沈七夕从宋锦的臂弯里扬起挂满泪痕的脸庞,愣愣的注视着这个令她陌生又熟悉的母亲。
一直以来,她的母亲都像是娇弱而名贵的花,依附在父亲身边,备受呵护与宠爱。
她偶尔瞧见母亲同父亲撒娇,而父亲全盘接受宠溺至极的时候,她还会有些小小的吃醋,故意笑母亲才真正是家里长不大的小公主。
她那样柔软同花儿一样的母亲,此时此刻怎么会冷静至此呢。
宋锦站起来,望着环坐成一圈的医生,“我会找到合适的骨髓的,在找到之前,请各位好好照顾我丈夫,控制好他的病情。”
说罢,她推开椅子,往外走去,步伐极快,透着慌乱,哪怕沈七夕在身后叫她,她也未曾停下。
沈云曦看着她迎面走近、看她擦肩而过,看她忍了许久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打在手臂上,看她捂住嘴唇,所有的声音都化成了喉间的哽咽
沈云曦目送宋锦离开,到最后都没追上去。
她比谁都清楚,这种时候,言语的安慰最是苍白无力。
沈云曦看了一眼伤心的沈七夕,然后拐去了隔壁病房。
沈丘睡得正熟,两道英挺的眉紧紧皱着,大概是长年累月的习惯,眉间有了深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