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天,夜晚来得太快。
沈云曦就出门扔了个垃圾,踏着夜色回到家,一出电梯,猝不及防就看见江离伸着大长腿,脑袋半歪着,靠着她家的防盗门睡得不亦乐乎。
哪还有什么央城第一贵公子的形象风采,俨然就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无家可归的醉鬼流浪汉。
沈云曦顿时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的。
不过鉴于她不能在深夜流浪街头,而进入家门的前提条件是挪开这个男人,她只能抑制住了掉头就走的冲动,上前两步,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
江离一声不吭,半点反应都没有,呼吸依旧绵长平稳。
有那么几秒,沈云曦很发散性思维的想,怎么没人把这个看上去有些颓丧但依旧难掩清贵的男人捡回家呢
半晌过后,沈云曦终究落败,她叹了口气,蹲下甚至,低头去圈住酒鬼的脖子,让他靠入她怀里,然后伸长了手从包里找到钥匙去开门。
就在沈云曦费力开门的时候,更上一层的楼梯拐角处,盛承岸正一手插兜一手撑着窗台看的津津有味。
男人,真是脆弱又神奇的生物,哪怕外表看上去再霸道酷炫拽,哪怕站在一座城市顶端呼风唤雨,受了情伤,还是只能靠酒精麻痹
盛承岸看着仿佛醉的人事不知的江离,深觉自己把他扔到沈云曦家门口,实在是明智之举。
不知道明天一早江离醒来该如何感谢自己盛承岸如此想着,施施然的甩着车钥匙转身消失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