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走,他叫住她,问出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你为何要踩我的脸,还剪掉我的头发”
对方盯着他看,反问了一句“你明知问仙石与那凡人女子无关,为何还要用锁魂咒印刻在她的脸上,令她为大衍派为奴役还债”
魏郦自负又傲慢,对此不以为然,他颦眉道“我想做便做了,她不过区区一凡人。”
再者他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那一双雅致的墨眸,不妖不怜,他对那凡人的面相印象不深,但却莫名记住了她一双从未将他放进眼里的清冷眼神。
顾君师闻言弯唇笑了,眼神却毫无温度,可惜他看不见。
“理由同上。”
扔下这四个字,人就消失了,而魏郦反应了好一会儿,理解透了那四字,眦出两颗尖尖的狐牙,气得转身又削平了一片土坡泄愤。
个小魔头,你给我等着。
等他将反噬之症彻底治好,他绝对会将她的头发一根一根地薅秃了去
隔天,魏郦终于知道昨日那小魔头说天灵根的“麻烦”是什么了。
一大早,大衍派的五位山主就全数跑到掌门所在的“朱阙楼”,魏郦也折腾了一夜,此时精神不济,依旧用红帛头纱半遮脸,支颐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见他们闹哄哄地在下方争执不休,内容全都围绕着一把“仙剑”的归属进行。
仙剑
饶是魏郦活了七、八百年的年岁了,都没见过“仙器”,却不想临了这“仙器”竟愣不登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自我诞生了
他蓦然坐直,别说九吞山主那一脸嫉恨交加,连他都有些不想当人了。
但最后他还是靠修炼多年积攒下的那么点人性压过了兽性,没当场心黑眼红,这仙器开了灵智,主动契约了天灵根,这事本就是争也争不过,抢也抢不走,若要让天灵根“主动”解契可他昨天又与那小魔头达成了协议
她费尽心思事先与他达成协约束着他的行为,还牵着他一道约束着整个山门不去找天灵根的麻烦。
她可真是痴心啊,明知对方有妻子了,还默默在他背后替他扫切一切障碍,不求回报,可魏郦却鄙夷这种人,她跟个田螺姑娘一样做这么多有什么用,不摆在人面前谁知道啊,到头来那天灵根还不是只一心一意掂念他那个凡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