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身边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其他异性,可没有一个像谢悼一般,让他们视若眼中钉。
就好像在看到谢悼的第一眼开始,他们就有预感。
没准这个人真的会抢走自己视若珍宝的掌中明珠。
玄虚长老收声,但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可我觉得这美男计也不是什么好主”
“我倒觉得不错。”尘无心淡淡道,“玄虚长老,你在魔域去挑出实力不输南遥且同她年纪相仿,且对魔域绝对忠心的一人,叫他即日同南遥同行,来我仙域求学。”
虽然觉得不妥,但玄虚长老还是拗不过这两尊大佛,只得应声退下。
夜隐见玄虚长老离开,撑起身子道“难得我们有意见统一,那就这样”
“夜隐。”尘无心坐着没动,“实话和我说,魔域出什么事了”
夜隐停步。
“我和你斗了几千年。”尘无心笑了声,“若是正常时候,你怎么可能这么着急让南遥离开魔域你恨不得她在你这儿住上一辈子,可现如今她才到魔域不久,你就安排她离开这里前往仙域,这可不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见夜隐垂眸不言,尘无心又继续说“你安排人在遥遥旁边,不是为了那什么美男计,而是为了多一个人保护好她对吧。那谢悼的确身手不凡,但不一定可靠,哪有自己人用得安心”
“你做这些,只有一个原因。”尘无心闭眼,“那就是魔域不再安全了,而你”
“我必须留在这。”夜隐抬起头,“他们是我的子民,我不能弃之不顾。”
尘无心笑了声。
都说魔人身性残暴。
但夜隐恐怕是他们之间最不能放弃自己麾下一兵一卒的人,当年二人还敌对的时候,若不是夜隐为了救出手下千万魔将,必定不可能孤身一人深入敌营。
而自己也不可能找到战胜他的机会。
“我明白了。”
尘无心起身“我今晚便回仙域,你自己可以解决吗”
“你以为我是谁。”夜隐笑着挥了挥手,“滚吧。”
尘无心离开后,夜隐望着窗前明月许久,收回视线。
他原本在外征战,扩展疆域。
匆匆赶回魔域,为了主持斗灵大赛只是表面上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魔域近些时间来那些突然变得丧失心智嗜血的魔人,以及到处环绕的不明红雾,让夜隐无法放心。
他追查许久,才得知这名为杀欲之气的东西来自地府。
这也是他觉察到招魂山异样时,第一时间赶到地府入口的原因。
虽然人界的人妖魔都无法踏足地府之中,但夜隐的力量却足够让地府暂时分身乏术。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有谁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
显然,这幕后黑手准备从魔域开始下手了。
天蒙蒙亮。
虞迟迟打着哈欠,照例端着一碗药去看望南遥。
在路上偶遇了同样去看望的柳之涯、祁故渊、骑在祁故渊头上的魔童以及被魔童拽过来的谢悼。
一行人浩浩荡荡,敲开南遥的门,推门进去
“药吹凉了,来,张嘴。”
“不喝,我好全了,而且你这药好苦。”
“你又开始耍小姑娘性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众目睽睽下,南遥为了躲那勺药,缩在床角捂着嘴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而窗前坐着一个身穿紫袍的少年,少年没有束发,皮肤过分白皙,衬得唇色格外红,那双狭长的眼眸带着些魔人的邪气,看上去显得颇为妖孽。
没错。
这位少年就是玄虚长老精心挑选一晚上,找到的附和要求的美男。
还和南遥是旧识,更有共同话题。
“你真是。”那少年没有转身,他将勺子搁在碗里转了几圈,亲昵地调侃她,“这让我想起十年前,我那时还总同你演戏,演你的家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
南遥记性可好了“但我纠正一下,不是我让你演的,是魔域那群小孩非要拉我们玩过家家。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演父亲,我演”
这边两人在唠家常回忆过往,门口一排人东倒西歪靠着门框嗑着瓜子在吃瓜,魔童气得直扯祁故渊的头发“我娘红杏出墙”
虞迟迟打了魔童一下“怎么说话呢,这叫做青梅竹马白月光。”
柳之涯说“俗话说竹马比不过天降。”
祁故渊打岔“这可不一定”
这边两人就这青梅竹马和天降到底哪一方更有可能大打出手,那边的谢悼听了一会儿后却先迈步走了过去。
少年还在拿勺子搅着药,笑着刚准备接话,手中的药碗便被人夺下。
谢悼捏着药碗,看向南遥。
南遥危。
谢悼说“手放下。”
南遥委屈“不喝。”
但谢悼显然没有青梅竹马那么温柔,他一勺一勺往南遥嘴里喂,三下五除二就将药喂完,然后把空碗递回那位青梅竹马手里。
青梅竹马皱起眉“你是谁我来照顾遥遥,你来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谢悼吊儿郎当的,“抢生意。”
青梅竹马冷笑一声“抢生意你凭什么和我抢生意,你知道我曾经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南遥接过话“托付终身的关系,毕竟小时候过家家我演父亲,他演跟随父亲多年的忠犬阿黑。”
“”
和你当青梅竹马也是挺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