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棍瞑目打瞌睡,莲漪盯着画面,是秋桐苑的场景。
丘比子蜷缩角落,不时窃笑,说一些不着调的梦话。
莲漪是天堡的族人,要为天堡做事,做力所能及的事。
没有异状,三天了,贱民新贵们自己做饭,吃饱了闲逛,是将秋桐苑当成了“家”,既不担心家人的安危,也不考虑接下来的事。
审八潜至,瞅了瞅俩大神,还有心情睡大觉
“又有异事,嘿嘿,小漪,你猜猜看”
莲漪一惊,又盯住秋桐苑,反复看了三遍,才嘀咕道
“小八哥哥,秋桐苑有我盯着,不会有事”
审八失笑,叨起几粒剥好的松子,美美的享受片刻,才道
“不是大事,是土零新区的问题人物,又出逃了,有意思”
长松一口气,莲漪暗骂,又不是大军来袭,有必要大惊小怪
小神棍、丘比子同时睁眼,角落浮现适时画面。
惊天动地土零新区的第二种姓、第三种姓区域,大批人物出逃。
第二种姓的建筑群里,扑腾着一只只仙鹤,直蹿、斜飞、绕圈转,一副鸡飞狗跳的样子,每一只仙鹤上,站了十余人。
四下飞奔半柱香后,渐渐有了规律,是向着天堡疾驰。
第三种姓情况要复杂得多有土龙大车,有裸背的土龙,如风驰电掣般,向着天堡狂奔,土龙的背上,有各色人等。
“哪里逃”土零府的大营里,如期响起炸雷般的咆哮声。
“哼”遮天宫里,传来冷哼声,很不悦。
瞬间,偃旗息鼓,大营里没有窜出一只仙鹤,没有一辆军车出动。
惶急如丧家之犬,第三种姓的土龙大车、裸背的土龙,沿着一条条临时通道,被“安置”到飞天苑,是藤类植物的景点。
藤,名飞天,是其生长的速度极快,能延伸到天际,质韧而绵。
一只只仙鹤盘施,一条条雾道形成,又汇聚到杜鹃苑。
又是一阵忙碌,安居,安居,还是安居,第三种姓的贵人安居了。
李挚友辨了辨方向,倒背着手,施施然出了秋桐苑望莲花池来了。
面面相觑审八腻味,不满道
“你看李挚友,哪像逃难的样子像是中了大彩,投富贵人家”
丘比子茫然,是闹哪一出你不担心家人的安危
上了一杯咖啡,李挚友风轻云淡,小神棍试探道
“道友算是逃离虎口,可你的家人,仍时时处于生死危局”
呡了一口咖啡,李挚友瞟了瞟丘比子,好像,大神没有回神
大神的袖里,是藏了数不清的好货,怎不慷慨一回
但是,大神永远高高在上,是一点、半点也不能唐突。
认清自己的身份,止一信众而已,不可乱了规矩。
“回大神的话自从开启了生死讼之后,我们才明白一件事,与其费力的保护家人,还不如任其逍遥,有虚月宗罩住,谁敢造次”
丘比子的茫然之色更浓,虚月宗虽强悍,可是,哪有时间啊
“万一爵主下令屠灭新区,即使虚月宗干掉作恶的爵主,可损失的是你的家人,讨回的公道有用么毕竟虚月宗的事太多”
李挚友诧异,假如丘比子不是大神肯定是会被骂翻。
“大神,我的家人是第三姓种,微不足道的小小蝼蚁,爵主是王族,是王族里的佼佼者,不屑、亦不会与卑贱的蝼蚁同归于尽哪怕是一点点的风险,爵主是不肯担的要不然,怎么能做爵主”
丘比子被打败,更是彻底服气,族人、家人的安危,不重要。
小神棍没有惊诧,曾见惯了世间百态,不是不合理,是你没见过。
“道友,我很奇怪,你怎么感受到危机,是奔不顾身地出逃又是不约而同的,直奔桂花居甭给我说,是万余人想到一处了”
李挚友讪讪,不敢打马虎眼,大神是睿智的大神,不可恶了大神。
“无它贱民是先走一步,你们了解了一些内幕不错,是净土宗,每一户是得了百万仙金的辛苦费净土宗的执事常常念叨,庆余城,只有桂花居最安全,而且,桂花居的管事心善,不会不管的”
丘比子愤怒,你们为净土宗办事,却来桂花居避祸
李挚友干笑,双手猛搓,辩解道
“大神息怒,净土宗是瞎胡闹,成不了事仙金不赚白不赚”
瞎胡闹丘比子疑惑,小神棍是摸不着头脑。
五位贱民首领叙述,净土宗来势汹汹,揭谛宗、白莲宗视为大敌。
李挚友的眼珠转动,莲漪无奈,只得奉上干果、仙酿。
莲漪勤奋、好学,进步很快,人情事故是懂了许多。
嚼着杏仁,喝着蜂蜜仙酿,是花魁送的礼物
“净土宗的教义,是阿弥陀的净士,虽自诩现世报,却是不明显而揭谛宗地盘的现状是四种姓的壁垒森严其实,不止贱民苦,官员、军士更苦,除了本份还不如自由自在的自由民”
小神棍兴趣十足,是新发现,贱民之苦,是如畜民哩。
“除了王族第二种姓的家世永远要受到限制,只要诞生出色的人物,或是势力扩展较快,必被打压是逼着分家,削弱其势”
毋须废话小神棍瞬间想到很多,不仅仅是第二种姓。
第三种姓的自由民除了成长艰难,若是有了成就,必被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