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越来越浓,将一切,染成了红色,城民蜷缩家里,不敢出门。
聂福整日督促练兵,没时间来酒肆闲聊。
水戟天望着红色的天,心里不禁佩服福星,是他的先见之明。
太虚宗的晨星分舵,连续数天遭遇不明袭击,福城固若金汤。
然而,霜雪仙子的老巢霜雪城更是受到大队突袭,诡谲的是,交战方没有一方,是太虚宗的支系,全部是外来的无名势力。
呵呵,并非无名,再掩饰也遮不住贼子的身份,是心照不宣。
真正的旋涡中心枫叶城却被诸多势力无视了。
时间不短了,直到现在是一艘飞梭战堡,也没进来。
入夜,除了丘比神“挂”屋檐值守,管事们渐渐入睡。
大战将启,是要保持足够的精气神,不能太疲劳。
“生了公子,生了”酒肆外传来带着喜意的呼声。
闹什么闹丘比神被惊醒,子时才过,算了吧,通报
睡不着了管事们稍整理一下,就随水戟天出发了。
武馆的大堂里,殷娇靠躺椅上,一脸的幸福。
前方的桌子上,铺了一张软垫,上面躺了九只小虎。
“呀,三只耳朵,是什么虎”丘比子大惊小怪,没见过精怪
聂福讪讪,搓着手,陪笑道
“不是虎,是三耳猫殷娇才是虎,是空行虎”
闹了大红脸,丘比神连猫与虎是傻傻地分不清。
其实,猫虎一家,特别是小猫、小虎几乎没有分别。
九只三耳猫侧躺软垫上,一点声息也无,头部正中,赫然有一只耳朵,或许,是三耳猫的由来,聂,不是三耳是什么
聂小黄兴奋莫名,叽叽喳喳
“正中的耳朵,能听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能感应特殊的事与物,像是隐遁的敌人,是逃不过三耳猫的追踪,天骄,无所遁形”
言过其实水戟天见过少年捕捉天骄的训练,是有人空手而归。
然而,第三只耳的确被赋与异能,再加不懈的训练,能发挥大用。
武馆的人,全数到了,正排成一条长龙,约有千数人。
每十个人,右掌平摊仰放垫子上,时间是三息。
聂小黄见水戟天错愕,笑道解释
“三耳猫幼崽的第一顿饭,是干爹、或干妈赏的”
干爹、干妈赏饭管事们糊涂了,假如干爹太穷,赏干馒头
耐心看戏估计,聂氏此举有深意,不是干爹赏饭那么简单。
时间慢慢过去,武馆的人都试过了,哪怕是老者、老妪、四侍女。
很遗憾,武馆的人,不是幼崽的干爹、或干妈,没资格赏饭。
跃跃欲试天堡的管事们呼朋唤友,很快聚了三百余人
很快,只剩下水戟天、荷马、海伦、丘比神。
“哈哈,我来试试”丘比子大笑,伸出白嫩嫩的手掌,没反应
后来,海伦、荷马,是连水玄也试了试,都没动静。
殷娇失落,没干爹、干妈的孩子,命苦哩。
“公子,你试试吧”聂小黄忍不住劝道。
眼下,只有水戟天负手看戏,没有掺和。
殷娇的眼里,透着几分疲惫,解释道
“应灵木而生的三耳猫,是有气运的生灵,认下干爹、干妈是能分享它们的运道而且,吃了干爹、干妈赏的饭,会永铭于心”
水戟天微笑,不置可否此言,有水分
若是寻常的日子,三耳猫诞下小崽是请族里的大人物“分享”气运,轮不到家里的小人物,更不会请人“掺和”,眼下是大危之局。
海伦看着没有声息的幼崽,心里着实不忍,也劝道
“小天,聂氏与天堡是进退与共,赏不赏饭,有区别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直到现在,水戟天仍把聂氏当成可舍、可弃的人,然而,既是同进退就是一家人,共同的职责,是保幼崽平安。
右手平放垫子上,水戟天盯着九只幼崽。
一息,一只幼崽的胡须颤动,四肢伸展,快速爬动。
闭着眼睛,小嘴凑到拇指上,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舔。
剧痛水戟天忍住剧痛,无它,小家伙的舌头,长了倒刺。
一丝血液渗进小家伙的口里,它惬意地伸了伸前爪,拨弄手指。
“喵”第一声叫,小家伙睁开眼睛,好奇以打量着水戟天。
听到水戟天的耳里却是魂语,小家伙是叫水戟天“干爹”
第二只、第三只,直到第九只小家伙舔舐拇指上的鲜血。
“喵喵”五只雄猫、四只雌猫,依次叫了“干爹”
九只幼崽,拳大的幼崽蹲坐,嘴里流着哈喇子。
水戟天知道,是该“赏”饭了
“嫂子,小家伙吃什么呀我来准备”
殷娇笑了,眼里满是泪花,小家伙终于不是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