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有地方住就比露宿野外强得多,我的马车在那边请姑娘先跟我过去吧”
女孩点点头,又说道。
“我叫白素素,还不知道大侠姓名”
“不用叫我大侠了,我叫司徒无情。”
那女孩听到司徒无情的名字一惊,难道说眼前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潼关怀古司徒无情
“大侠真的是司徒无情”
“那当然了,我想在江湖上应该没有人敢冒充司徒无情这个名字的”
当二人回到马车边上的时候,那几人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行了,我们今天就去这个姑娘家借宿吧正愁我们今天晚上去哪里住呢”
几个女人没有说什么,马车驶进山间,在不远处的一个山谷前停了下来。
“各位,绝情谷不让外人进入,除非是有熟人带着,几位稍等一下”
那女子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哨子吹响。
“呜”
山谷里回响起哨音,不一会儿山谷中出现几个青衣女子。
“小姐”
那几个女子躬身行礼,白素素看着那几个女子说道。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你们快去准备几个房间,在去做点好菜招待知道吗”
“是”
那几个侍女下去之后,司徒无情指了指马车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们这边有几个伤员,希望你们能妥善的安置一下,其实我们住一天就要走了,他们的伤已经不能在耽搁了。”
白素素笑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就算是住一天也是要在这里住的,你们不用担心看你们的马应该是很累了,今天晚上让你们的马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们会准备上等的草料,这样明天的时候你们的马就会有饱满的精神了。”
“那行,那就麻烦素素姑娘了。”
众人继续往里走,这绝情谷的风景还是不错的,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冬,但这绝情谷中居然能看到一片花海,红的,粉的,煞是好看。
“这天气已然是冬天,但这绝情谷中居然能看到这大片的花海,这真是奇观啊”
郑想容两眼放光,这样的景色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都是绝美的。
“确实,能在冬天看到这大片的花海确实不易,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花海中大概有几十种花盛开,看来这绝情谷主还是个风雅之人啊”
白素素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是啊家父对于花还是比较喜欢的,这里每一株花都是他亲手种植的。”
当然,这白素素神情的变化并没有逃出司徒无情的视线,但是因为什么司徒无情暂时还看不出来。
“前面就是正厅了,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会安排谷内的郎中看看的,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郑想容几人对视一眼,看到司徒无情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心。
“几位少坐片刻,我去请家父过来”
白素素说完转身离开正厅,司徒无情几人落座,侍女端上了几杯茶,司徒无情落座,将长刀靠在旁边的桌子上。
“对了,这绝情谷谷主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郑想容有些不解,但司徒无情只是笑笑却没有说话。看到司徒无情这个样子,郑想容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真是没想到罗网高手司徒无情居然会光临我这绝情谷,我真是不胜荣幸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中等,胡子和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后背着两把短刀,手中拎着一把长剑。
“没什么,我只是路过此地,看见令爱在悬崖上采蘑菇结果差一点掉出悬崖,我”
“啪”
那男人根本不等这司徒无情说完,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白素素的脸上。
“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自然会让人去,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踏出绝情谷一步”
白素素眼眶里泪水在打转,虽然很委屈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出去了。
“没事没事,各位请坐”
那人马上换了一张脸,招呼众人坐下。司徒无情几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是管不了的。
“原来是路过,但不知道这司徒老弟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江西,龙虎山。我们有几个朋友受了伤,寻常的郎中说没办法,我这才想去龙虎山看看。”
那人点点头,笑着说道。
“那如果不是特别赶时间的话,明天不如就不要走了,明天是我五十岁的大寿,我邀请了很多武林中的朋友来给我祝寿,各位不如吃了酒宴再走如何”
郑想容本想拒绝,但司徒无情却抢先说道。
“既然谷主盛情邀请,那司徒无情就却之不恭了只是我这几个朋友都伤的很重,吃完饭我们可能就要离开了,还请谷主不要见怪。”
“没什么,江湖人士都讲究道义,别说是朋友受伤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置之不理,其实我也略通一些医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司徒无情笑了笑,赶忙起身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谷主呢本来谷主办寿事情就够多了,我们怎么好意思给谷主添麻烦呢”
“这有什么的,行走江湖侠义为先,不说了赶紧带我去看看”
司徒无情几人不在推脱,几个侍女带着众人来到客房,司徒无情推门进去,谢晓峰正守着青儿,而叶莲花则是躺在隔壁。
“这位是”
谢晓峰站起身,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是绝情谷谷主白止水,这位是绿柳山庄的三少爷吧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就有些眼熟”
“谷主客气了,绿柳山庄现在只不过是一片废墟而已,谷主才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
二人客套一番之后,白止水走上前手指搭在了青儿的手臂上。
“这是”
白止水眉头微皱,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良久这白止水才开口说道。
“姑娘中的是孔雀胆的毒,要知道这孔雀胆可是剧毒,要不是下手这人没有打中姑娘要害的话,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啊”
谢晓峰有些着急,这青儿虽然一路上没有什么事情可是也一直双眼紧闭,从来都没有醒来过。
“三少爷,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圈子,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那白止水顿了顿继续说道。
“其实姑娘中的毒没有什么大碍,之所以这姑娘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是因为下手之人使用的是暗器,这暗器封住了这姑娘的经脉,所以这姑娘才无法醒来的。”
谢晓峰点点头,有些着急的问道。
“可是谷主,我已经找遍了根本就没有在青儿的身上找到伤口啊”
白止水笑笑,拍了拍谢晓峰的肩膀说道。
“你找不到很正常,因为发射这暗器的是孔雀翎啊孔雀翎形如铁扇,里面有一千根牛毛细针,这种针一旦打中之后,钢针就会消失在人体的血液中,你当然是找不到的了。”
放下谢晓峰的样子不提,这司徒无情看着白止水的样子担心了起来。虽然不能说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好人,但是这白止水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青儿是中了孔雀翎的暗器,这未免也太厉害了。
“三少爷不用担心,我虽然不敢说精通医术,但这姑娘的伤对于我来说还是相当容易的,先把这个吃下五天之后,我亲自为姑娘取出暗器。”
“谷主,这旁边还有一个姑娘,我想请您也给她看看行吗”
白止水站起身,笑着说道。
“没问题,带我去看看”
当然,这白止水也是给叶莲花喂下了一粒丹药之后承诺五天之后给她取出暗器。
“这绝情谷谷主居然这么厉害,司徒大侠看来这一次我们不用去龙虎山也可以了。”
郑想容很开心,但司徒无情却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别以为这个世界上都是坏人,我们还是要心怀光明的。”
郑想容以为这司徒无情还是对这白谷主有防备,这语气中不免有些嗔怒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入夜,谢晓峰意犹未尽的从白止水的房间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司徒无情也闭上眼睛休息,但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过于巧合,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啪”
屋顶的瓦片传来轻微的响动,司徒无情猛然间睁眼,但屋顶的声音只是传来了一声就没了动静。司徒无情闭上眼睛,但耳朵却仔细的听着屋顶上的动静,直到确定这屋顶上没人才睁开了眼睛。
“这么晚了,到底是什么人会在屋顶上行走而且听这声音这人的轻功恐怕不在我之下啊”
司徒无情有些坐不住了,从包里翻出夜行衣穿上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在门的缝隙中夹了一根头发,一个翻身上了房。
绝情谷的夜里很安静,司徒无情环视一周,远处一个黑衣人一闪而过,司徒无情几个纵身,轻手轻脚的跳进了一个院子。
“谷主,我们这么做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一个房间里传出说话的声音,司徒无情一个翻身上房,轻手轻脚的打开了一个瓦片。
“当然不会被发现了,记住我们做的事情都是绝密,连我的女儿都不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说话的正是白止水,只是坐在白止水对面的是个胖子,看打扮好像是个袍哥。
“谷主,这些年来我的生意一直被你照顾着我真的十分感激,可是这事情我总觉得做不得,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觉,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谷主要不然我们”
那人还没说完,一把短刀就钉在了那人前面的桌子上。
“怎么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我记得以前你的胆子还是挺大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啊难道说真的是这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吗”
白止水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那人看着桌子上的短刀有些紧张,过了很久才说道。
“这最近战事很吃紧,我们这生意也是越来越难做了,谷主我们是不是最近还是低调一点为好啊”
“这有什么的,这越乱我们的生意才越安全,但是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买卖人口这种事情还是安全最重要。”
司徒无情在房上听的是一清二楚,这白止水居然和别人合作买卖人口
“不过谷主,您之前跟我说的那个事情是真的难道说您真的可以做到”
“你放心,这些我是不会骗你的。再说了那种药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上一次我做的药已经送出去了他们试验之后效果非常好,这一次已经是我第三次做了,你大可以放心”
那人点点头,又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可以放心的。但是我”
“七哥,摘花鼓这种事情其实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帮你完全是因为你的势力,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换人。”
屏风后走出一个女人,这女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一个瓶子。
“七哥,有了这个之后你摘花鼓就完全没有问题了,这个东西已经有很多人吃过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人看着托盘上的瓶子,身体不住的颤抖,伸出的手不停的缩回来伸出去,显然那个人的心中在经历着不断的挣扎。
“七哥,我知道你还是有些担心,但摘花鼓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说你这次失败了,我们的合作也终止了,我反正是无所谓的,你这样的人在这里有很多,我再去找一个也不是不可以的,但你的损失有多大我就不用说了吧”
终于,那男人伸手将那瓶子拿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我知道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人说完,转身离开了。
司徒无情的脸色冷了下来,这摘花鼓可没有名字听起来这么美好。摘花鼓的本意其实是很美好的,但如果是在这临安以及两广来说,这摘花鼓的意思可就变了。
但说道这里,我们首先要说说这七哥是什么人。袍哥,这个以水为生的职业,他们靠着水吃水,但却不是普通的船家或者渔民,他们是在江面上打劫的,他们会伪装成过江的船家,等待这有钱人坐上他们的船之后,他们就将这船开到湖中心,然后打劫坐船之人,一般在这种时候那些人都会乖乖的交出身上的钱财,但这些人在拿光那些人身上钱财之时,就会把那些人扔进江里,有些人不识水性,有些人水性很差,他们落入江里的后果可想而知了。
而摘花鼓,就是这些袍哥之间的竞争了。他们做这种生意当然是不能单干了,于是这些袍哥之间也是会抱团的。一方面他们要抵御官府对于他们的追杀,而另一方面他们也要抵御那些外来袍哥的抢生意,但是这些人都是些杀人越货的狠角色,这样的一些人要是想争出个头来,可是不容易的。说了这么半天这摘花鼓是什么呢沿江有很多住户,这些人通过杀人的方式来比赛,鼓声开始他们就开始杀人,等鼓声结束之后谁杀的人最多,谁就摘到了花鼓。而这个人就是这些袍哥的领头人
“其实,如果说这白止水和袍哥相交其实是没有什么的,但是这白止水买卖人口还帮助袍哥摘花鼓这就不太对了。”
司徒无情想着,但身体没动,这件事自己管不了,袍哥摘花鼓的事情自己管不了,但是这白止水买卖人口的事情自己是一定要管的,不过要等这白止水治好了叶莲花和青儿之后了。
“三少爷,不用这么小心,现在人们都睡了。”
司徒无情刚要离开,就看见这谢晓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不是我小心,只是现在我们都在为天尊办事,凡事还是要小心一点,那司徒无情不是好对付的。还有,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去救青儿”
白止水笑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谢晓峰,你不是吧你真的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担心啊”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谢晓峰一把抓起白止水的衣领,怒吼道。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要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谢晓峰放开白止水的衣领,白止水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笑容。
“是是是,那是你最重要的人,但我也没有说谎,我确实可以取出那女孩身上的暗器,不过要五天以后。”
谢晓峰点点头,看着白止水问道。
“叫我来干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中的噬心蛊已经很严重了,难道说你不想要解药吗”
谢晓峰苦笑一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