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有些纳闷,抬头一看,蔺北行的神色有点古怪。
她的心一紧“怎么了”
蔺北行支吾了两声,终于下定了决心“阮妹妹,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为什么还没能怀上孩子。”
萧阮大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以前生病的时候,段大夫替你看过几次,那会儿他就和我说了,你是不易受孕的体质,”蔺北行吞吞吐吐地道,“他告诉我一些帮助你受孕的方法”
萧阮瞪大了眼睛“然后呢”
“我怕你生孩子太辛苦,又嫌孩子麻烦,所以所以没告诉你,也一件都没有照着做。”蔺北行看着萧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深感大事不妙,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忍不住露出了讨好的一笑,“阮妹妹,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也不该”
萧阮呆滞了半晌,胸脯急剧地起伏起来。突然,她高声叫道“停车”
马车应声停住了。
她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声音冰冷“王爷,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下车自己去骑马吧。”
“阮妹妹,你别生气”蔺北行慌忙去拉她的手。
“王爷不想下去吗”萧阮甩开了他的手,“你不想下去就我下去,我就算走回山庄,也不想看到你了”
众目睽睽之下,蔺北行被赶下了马车,萧阮吩咐了一声,马车扬长而去,把人丢在了后面。
贺平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匆匆下了马,目光在马车的背影和蔺北行之间来回了几趟,终于明白,自家的王爷这是真的被王妃赶下马车了。
太嚣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贺平宁压着火出主意“王爷,这也太不像话了,我们追上去好好教训她们一顿或者我们先回南昭,看她一个人在山庄里怎么办。”
“胡说。”蔺北行扫了他一眼,威严地道,“平宁,你不要动不动就教训来教训去的,这是夫妻间的情趣,你不懂。”
想了一下,蔺北行又补充了一句,“瞧着,没一会儿王妃就会心疼我了,和我和好如初了。”
然而,蔺北行的想象太过美好,不一会儿就被戳破了。
回山庄的路上,他在马车车窗外赔了一次小心,态度诚恳,萧阮却充耳不闻,连车帘都拉得死死的,看都没看他一眼。
回到山庄里,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快步上前去扶萧阮,萧阮却理也不理他,越过他快步回了卧房,随后让杨泽冲领人守在了门前,把蔺北行的被褥枕头全都送了出来,说是“王妃今日身体不适,请王爷去书房歇息一晚。”
硬闯吧,杨泽冲这小子不知道变通,对萧阮忠心耿耿,肯定要打上一架。
不硬闯吧,看来这次萧阮是真生气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躲在被窝里哭,想想都心疼得很。
兵法有云,欲扬先抑、以退为进。不如先让萧阮消消气,等晚些时候了再想办法。
蔺北行吩咐了几句,让人守在外面,若是王妃叫他了,第一时间回报,自己则灰溜溜地去书房了。
贺平宁没有跟着蔺北行,而是留在了院子里。他颇有几分坐立难安,也不敢相信萧阮居然会如此大胆,把王爷赶到书房去睡了。
卧房里的灯亮着,他在外面来回踱着步,不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了,手里端着托盘,是禾蕙。
还好,不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木琉,应该能讲得通道理。
他几步就走了过去,状似碰巧遇上的模样招呼道“禾蕙姑娘,你回来了”
禾蕙客气地朝他福了一福“贺大人,我去替王妃取温好的羊乳,你还不去睡吗”
“禾蕙姑娘,我怎么睡得着你怎么也不劝一劝王妃”贺平宁皱着眉头问,“王妃这也太任性了,我们王爷是西南之主,她这样颐指气使的发脾气,还把王爷赶出去,哪有王妃的样子还是快快去请王爷回来赔个不是。”
禾蕙愕然,想了一下问“贺大人,你不是很讨厌我们王妃吗她这样骄纵惹王爷不喜,你不应该正中下怀,多多推波助澜才对,为何还要来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