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遇求助(1 / 2)

八零嫁男主 九州大人 8685 字 4个月前

听到这动静, 被窝里刚抱到一块的两人纷纷一僵。

气氛一下被打断,两人暂停分开,无语望天。

就在这短短的功夫里, 外面声响变得更大了, 听着好像就在他们家大门外边。

乐喜担心出了什么事,推了推卫诚“听着不太对劲, 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不然影响到爷爷也不好。”

卫诚也比较担忧影响到老爷子的睡眠, 不用她催, 人已经起床穿衣, 动作飞快地出去查看情况。

乐喜等他走后, 自己窝在温暖的被窝里, 耳朵注意着听外面接连不断的动静,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什么时候合上的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地一觉睡到天亮。

吃早饭时, 她想起昨晚的那番动静,问卫诚发生了什么事。

卫诚看了一眼老爷子,只道昨晚有人突然生病被送去医院了,所以才闹出那般声响。

乐喜面上听着他这么讲,私下却瞧见他暗示性地指了指对门。

乐喜顿时明白, 八成是曲家发生了什么事, 卫诚顾及到老爷子没有当面说出来,等稍后两人独处的时候, 他才告诉她昨晚的情况。

动静确实是许虹家里闹出来的, 两个孕妇不知道因为什么打架,导致都出了事。

具体的,卫诚不好多讲, 让乐喜可以去向柳姐打听,她们都是女同志好说话。

这让乐喜更加好奇起来了。

待到卫诚上班走后,乐喜找出点零嘴带上,第一次敲响柳姐家的大门。

柳姐很快来开门,露出一张满是疲惫的脸,看到乐喜上门很是惊讶,“乐妹子怎么来了,稀客啊,快进来坐。”

以往都是柳姐到乐喜家去,很少有乐喜登她家门的情况发生,毕竟后者比前者要忙的多。

乐喜进门递上零嘴,委婉道“之前都忙,这不是刚放假闲下来了,过来拜访一下说说话。”

柳姐听了笑笑,赶紧给乐喜找凳子坐,顺便端上茶水点心招待。

乐喜连忙摆手“不用忙活,柳姐你也坐,瞧你一脸疲惫的,是昨晚没睡好吗”

乐喜直入主题,柳姐并不意外,顺势接话“唉,还不是昨晚那事儿闹的,搞得我半宿没睡着,得亏有阿姨帮我哄着孩子,不然我今早估计都起不来。”

“咋回事啊,我昨晚听到一点,没起来瞧。”乐喜越加好奇了。

柳姐不屑一笑,脸上泄露出几分鄙夷,嗐道“这事儿我都不想提,嫌脏耳朵,但谁让发生在咱院里呢,要不是家里有几个人能支应,怕不是昨晚都能出人命。”

她好好的院子,好好的人,哪里肯背上人命债,哪怕应对及时没出现这种倒霉情况,此时也是恨得不行,忍不住和乐喜倒一倒苦水。

“不怕告诉乐妹子,事儿是许同志惹下的,昨晚她不知怎么和她家保姆闹起来,双双摔倒在地下红不止,差点都一尸两命呢,也不知道现在在医院如何了。”

“等等。”乐喜发现盲点,“两个人都是下红不止、差点一尸两命”

柳姐使了个你懂的眼色,确定就是她想的那样。

乐喜懵,不对啊,如果说许虹闹得下红不止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还好说,她家那个保姆又是怎么回事,人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吗

柳姐神秘地笑“那谁知道呢,反正那保姆来时肯定是没身子的。”

不然几个月过去,即使有冬衣裹着,人也早显怀了,外人不至于看不出来。

由此推测,人就是来了后才怀上的,只是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柳姐貌似知道点什么,意有所指地透露“她来这么段时间,除了在曲家做工,平时哪里都不去,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乐喜下意识接道“八成是这院里男人的呀”

柳姐喝茶的动作一滞,和乐喜默默对视片刻,意会到她的潜意思后,感觉有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叹口气,自认倒霉地进一步提示“你知道我院里住的都是什么人,我家武同志和他的战友人品绝对有保证,不会没结婚就和人家女同志勾连。”

这话相当于直白地替某个人揭开遮羞布了。

毕竟按照柳姐这话来讲,她院里除了武壮士和那些退伍老兵之外,也就一个曲立党是有作案工具的,而且对方还近水楼台,有充分的作案空间。

乐喜明白后顿时“”

这都什么事儿啊。

如果真是那样,许虹岂不是要呕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丈夫和保姆暗通款曲,还珠胎暗结。

柳姐放下茶杯,再次叹口气“具体是不是的,咱也不清楚,反正我是后悔了,当初应该多选选的,不应该随便招他们一家进来。”

乐喜听出话音,挑眉望去,“柳姐这是打算把人赶走了”

柳姐苦笑“都生出这么一摊子烂事了,但凡要名声的人家都容不下他们,何况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自认仁至义尽。”

乐喜对此乐见其成,但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既然柳姐当初敢把人留下,现在不论发生什么,她都要有心理准备地接着,怪不到别人头上。

两人接着又聊了一阵,乐喜听到想要的消息,没多久便告辞离开。

之后不用她再去特意打听,发生在大栅栏的这件事荒唐事很快就传开了。

事情和柳姐透露以及乐喜猜测的差不离,寡妇保姆确实怀的是曲立党的种,被许虹发现闹过一场后流了,许虹自己也被牵连到早产,在医院痛了一天一夜才终于生下一个猫儿一样瘦弱的孩子。

这就是曲家精贵的金疙瘩,许虹千盼万盼中的好大儿,未来的奥运冠军。

乐喜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柳姐便上门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瞧瞧。

虽然她已经决定要把人赶走了,但怎么说现在人家还是她家房客,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生孩子总归是喜事,她理应去看一看。

不过柳姐总归对那件事比较介怀,选择探望礼物时根本没考虑多么金贵的东西,就随手提了兜鸡蛋过去。

乐喜闲着没事,也想去看看热闹,干脆跟着一块过去看看,礼物嘛,揣俩馒头成了。

柳姐看到后忍不住问“你真拿俩馒头”

乐喜一边点头一边用红水笔在馒头尖上点俩红点点,“这不是一般的馒头,这是喜馒头,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瞅瞅,多喜庆。”

她可没有柳姐那么大方,自己的东西就喂狗也不便宜某些人。

柳姐看出她的坚定,不由得嘴角抽抽。

算了,其实她也没多少真心,只是走个过场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还讲究什么。

于是乐喜就揣着俩自制的红点馒头,和柳姐一路坐着电车来到人民医院,问过护士台后直奔妇产科病房。

许虹所在的病房位置很好找,两人赶过去发现那里人很多,光是病房门口就被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更别提病房里面。

而且里面貌似吵吵闹闹的厉害,跟打架一样。

乐喜感叹许虹不愧是小说女主,人到哪里,热闹就在哪里,总之少不了大家的瞩目。

柳姐对眼前的场面也是麻了,拉住一个外围的大妈询问情况,得知竟然是许虹嫌弃自个儿剩下的孩子太瘦太小,发癔症说是谁把她孩子暗中给换了,非要医院给个说法不可。

看戏的大妈难以理解道“她也不想想,那个孩子本就是早产儿,瘦点小点不是很正常嘛,能活着都是主席保佑了,仔细养养总能养回来,结果人直接不认了,你说说哪有这样当妈的。”

“不会吧”柳姐和乐喜听得点头的同时,也都感觉到十分匪夷所思。

两人话才落,病房里面又是一阵喧闹,她们站在外面也看不见,只听到许虹理直气壮地叫嚣道“我家大宝是未来的国家栋梁,奥运举重冠军生来就白白胖胖很壮实,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瘦猴子”

紧接着是医生无奈的解释“你冷静冷静,这孩子生下来就是这样,主要还是母体在孕育过程中没注意养胎,再加上早产,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其实孩子养养也能养好的,你”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骗我,八成是看我家大宝长得好,把他偷去卖了快把孩子还我,把孩子还给我”许虹声音凄厉,听得人刺耳朵。

人群因为她这副表现,即便认为人家医生说得对,也难免对她生出几分怜悯同情,以为她是因为接受不了孩子早产,关心孩子才发癔症这样子的,都忍不住唏嘘着说可怜。

但是下一刻,许虹突然冲了出来,发着疯要去找她的孩子。

乐喜和柳姐被瞬间涌动起来的人群挤到一旁,眼看着许虹冲到面前,突然转头看过来。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许虹指着乐喜的鼻子大声质问,“你见不得我好,肯定是你偷了我的孩子,快把孩子还给我”说着,人猛地扑上来。

乐喜早防备着她,见此立即躲开那冲上来的张牙舞爪的手,皱眉冷斥“你冷静一点,医生都说了,那就是你孩子,不是好好在哪儿呢吗。”

许虹不听,瞪着乐喜像是看仇人,疯狂扑上来想抓挠她的脸,嘴里不停念叨“是你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会弄成那个样子”

乐喜听到这话立马明白这人不是不清楚真相,只是接受不了孩子被她折腾成那样生出来,想找借口发泄一场罢了。

可这事儿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也不当她的出气筒。

“我才来的,关我啥事啊,你再这样我就报警啦”乐喜边躲边不忘自辩,同时向大家求助,快过来拉开这疯子。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一看就没信,都当许虹是真的发癔症。

柳姐凑近帮忙,被许虹挠了一爪子,乐喜趁机一脚将人踹开,后面赶过来的医生护士顿时一拥而上,一阵镇定剂下去,许虹白眼一翻,终于歇菜。

等人被抬回病房,看热闹的也都被驱散开,事情才终于稍稍平定下来。

乐喜拍了拍衣裳,听到旁边嘶地一声,转头看到柳姐正捧着被抓出血印子的手,面色略显扭曲。

她提来的鸡蛋早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挤到地上,碎了一地,黄黄白白的,很是难堪,就犹如它们主人此时的心情。

乐喜的俩馒头还在身上揣着,倒是没什么影响,掏出来都热乎着。

她干脆拿出一个咬了口,好笑地问柳姐“咱还进去看她吗”

“看个屁”柳姐难得爆粗口,说完才意识到,立即闭上嘴,低头看向一地的鸡蛋黄鸡蛋清,很是心疼。

她好心提的鸡蛋啊,就这么被毁了,罪魁祸首还是许虹

她看她个鬼

乐喜掏出另一个馒头递过去,“算了,气大伤身,吃个馒头缓缓。”

柳姐接过去狠狠咬上一口,像是把馒头当成了某个人。

这下人是探望不成了,不能人家才打你一巴掌,她们还把另半边脸凑上去给人打吧。

本来乐喜就是过来看热闹的,现在热闹看完,她也没了进去探望许虹的兴趣,更何况刚刚许虹那样子对她,她又不是圣母,干嘛要凑上去给人作践。

经此一遭,柳姐也失了兴致,或者说许虹彻底把她惹毛了,面子情都不想再维护下去,直接黑着脸离开。

回到大栅栏,乐喜和柳姐各回各家,谁知她在屋里缓上没多久,保姆阿姨就来通风报信,说对门柳姐在扔东西,好像是强行要赶曲家走人。

乐喜吆喝一声,乐见其成地跑出门去瞧。

保姆阿姨说得没错,柳姐果真在赶人,把曲家的东西都扔出来了,还一下扔到胡同口,看来是打算彻底撕破脸。

因为这事儿,之前一直不怎么见人的曲立党终于露面,匆匆回来和柳姐商量,想再住上一段时间,起码要等到房租到期吧。

可惜柳姐怕了也厌了他们了,宁愿把房租押金都退掉,也要把他们一家人赶走。

曲立党当然不愿意,据理力争“你们这样不遵守约定,我完全可以去告的。”

柳姐不接受威胁,直接道“想告就去告,你们家那摊子烂事,我都嫌脏了我的地儿。”

武壮士是公安系统的人,柳姐又占着一部分理,她腰板挺得直,不怕曲立党告,就怕他不告。

曲立党哪里不清楚她家的背景,本来以为住久了搞好关系能攀上点交情,能为他以后的翻身添砖加瓦,结果现在搞成这样子,目的没达到不说,好把人给得罪了。

他一贯是个欺软怕硬的,柳姐家也不是现在的他能随便拿捏的人,告自然不可能去告,只是说出来吓唬人而已。

他以为凭着以往对柳姐的印象,这样会让人妥协退后一步,谁知平时温婉好说话的人一旦发火生气较真起来,那可比一般人要严重。

没办法,双方根本不对等,最后妥协的只能是虚张声势的曲立党。

柳姐说到做到,当真立马退了他们剩下的房租和押金,然后大门一关,看都懒得再看到他,觉得脏眼睛。

乐喜站在门口看完一场热闹,眼看事情落幕,正要回去好好和老爷子说一下,让他乐呵乐呵,转头就被曲立党喊住了。

“乐同志,等等,你家屋子有没有多的,我想租一间下来。”

曲立党趁着脸询问,还掏出柳姐刚才退回来的租金示意钱好商量。

乐喜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拒绝道“家里没多余的房间,你去别的地方问问吧。”最好就此搬出大栅栏,别在大家跟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