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项向祥的面相与八字呈现出两种不同命格
理由也就那么几个,扳着手指可以数清楚。
“如果把具体出生时间提前半个时辰,再算算。”
过云从示意慧空以晚上六点去算,“大师,你看新结果是不是有点意思”
慧空将项向祥的时柱从晚上七点多出生,换成了晚上六点多。
再次推演,这一回是和他的面相对上了。这人从小就没父母亲缘,一生要靠自己拼搏奋斗。
晚六点,是不得亲缘;晚七点,是在宠爱中长大。
有人问一小时之差,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况且都是在一家卫生院出生,说不好还有其他婴儿是同时降生而八字相同,又要怎么解释他们的命运不同
八字四柱,本就不能单独来论。
更要具体到每一个人,个人的面相、骨相,家里的阴宅阳宅风水等等。
慧空不给人推演命盘,也是因为算一个陌生人要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
眼下只做玄学研究讨论,倒让他发现一点怪异。“巧了,一小时之差,这两份八字似有相克之相。”
“我也觉得有点巧合。”
过云从简单地说了汤成与项向祥的不同命运轨迹。
“应该与项向祥命数相应的八字,偏偏是汤成的出生时间。“
简单概括,晚六点出生的人,本是不得亲缘。汤成却是汤家独子,备受宠爱而继承了舅舅遗产。
晚七点出生的人,本该一生顺遂。项向祥却是很少得到父母关爱,很早就不得不外出谋生。
奉衍在一旁听着,他没学过八字推算,但听得懂短短几句话里的矛盾点。
“项向祥与汤成的出生时间很像被记反了。虽然早些年卫生院人手不足,登记可能有点纰漏。但相差一个小时而不是相差几分钟,孩子父母总不能也记错分娩时间吧”
于是,一个小概率的猜测冒了出来。它有点荒唐离谱,但符合逻辑。
过云从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推测。
“假设命数演算都正确,有没有可能报错了孩子导致具体出生时间也对调了。”
八字四柱不是在娘胎里就有的,曾经有些迷信过头的人士掐着表生孩子更不可取。
别搞错了顺序,不是现有了命盘才有了孩子,而是现有了新生命的到来才有了一个人的命盘。
新生命降世,与周遭的人、事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交集。
那一刻,对命运产生影响的因素也就出现了。
比如接生的是谁,和谁呆在一间育婴室内,甚至谁帮忙清理卫生,都构成了影响力的一部分。
用项向祥举例子,他出生后被综合因素影响,才导致了亲情稀薄的结果,这个结果也反应在他的八字内。
“项向祥才是晚六点出生,他是汤家的孩子。一出生就得不到父母之爱,因为他的亲生父母不是项家人。”
过云从往下推测,“汤成才是晚七点出生,他是项家的孩子。一出生就备受宠爱,却没想过这份宠爱是错给了他。两人的八字显示相缠相克,是从一开始就被抱错了。”
抱错了
这三个字可不能轻飘飘地说。
慧空连忙说,”这事,我们内部交流还好,但对可不能随意透露。事关两个家庭,而且你也提了大额财产继承,要真是错了的话,恐怕是麻烦了。“
过云从当然不会轻易对外提起,是以对项向祥的好兄弟王朋也不露半分。
“命数推演在世人看来终是算不得铁证,也没有亲眼观察项向祥真人,照片上难免有失真。何况,汤成就一张照片也没瞧见。事情还有待进一步验证。”
话是如此,屋内三人心里已有初步判断。
即便不是抱错孩子,两方八字的怪异之处也表明哪里有问题。
项向祥在这次失踪成员的名单上。外兴安岭内部发生的不简单,说不好他已经身处险境。
现在推测他的身世有问题,等找到人需要隐瞒不提吗万一这人不幸走向死亡,要让他在糊涂中死去吗
说,还是不说
奉衍带入自己,他宁愿清醒地死。
“不如我来提,不论项向祥能否顺利回来,只要他同意检查与项家父母的关系,安排验一下dna也很简单。”
“等找到人再说。”
过云从也倾向于告之项向祥,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还是要先确定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
当下,她提及八字异常,主要关注点不在抱错孩子与否的问题上,而在于汤成是原书中提到的男主角之一。
原书剧情与现实生活对照相去甚远,但重要人物还是存在一定内在关联。
外兴安岭可能藏着僵尸王的秘密,沾上僵尸王阴煞气息的杰夫安东被失踪。
现在又加上了一个项向祥,而汤成与项向祥的命运交错。
不得不多想,也许不是汤成与僵尸王发生了交集,而是项向祥与僵尸王存在冥冥之中的关联。
过云从没有多言,归根到底一句话。“进山后,争取尽快找到项向祥,多留意一下他的情况。”
说话间,客房门被敲响了。
关大娘背着布包来了,带来供品、线香、炉子等等一系列的出马瞧事必备物品。
闲话少说,直接布置。
除去基本的请仙施法物品摆设,主要是将外兴安岭的地图取出放好。这东西是进山关键,要在上面画出美味林的范围。
一切准备妥当,紧闭门窗,拉好窗帘,点起蜡烛。
“慧空,请你靠后坐。”
关大娘示意三人就坐,特意叫奉衍和过云从距离地图近一些。
理由很简单,弟子随师父,她本人喜欢欣赏美人,狐仙也是一样的真性情。
这次请狐仙出马圈出美味林范围,当然要让它第一时间瞧见赏心悦目的人,心情好做事更有动力。
慧空眼皮一跳,但维持住了和蔼慈悲的表情,很好脾气地退后落座。
大人有大量,没必要和一只狐狸计较太多。不爱看他的脸才好,他还不想被盯着瞧。
小插曲,不值一提。
关大娘净手落座,很快进入状态。
她双目紧闭,双手举着九根清香。随着口中振振有词,袅袅烟雾竟是无风自旋起来。
烟越来越浓。
桌案上,两簇烛光变得忽明忽暗。
霎时,屋子里的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忽然窜了进来。
关大娘身体猛地一僵,能看到她紧闭的双眼下眼球飞速转动。
一张嘴巴极快地开开合合,而明显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线在说话。
那是听不懂的语言。
奉衍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请仙步骤。此刻明显感觉到关大娘身上的气息变化,更明显的是多了一股孜然烤肉味。
他轻轻拍了拍过云从的手,抛去略疑惑的眼神,「这是狐仙真的来了还是喜欢烤肉的狐仙」
过云从点了点头,在她视野范围内有一团狐狸的虚相盘踞在关大娘身上。
关大娘倏地睁开双眼。只见脸似蒙上一层虚影,似乎被一层狐狸毛包裹住了,就连双眼也呈现出兽瞳状。
她没有先去看桌上地图。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看向桌对面坐着的人。
过云从没觉得可怖,仿佛看到一只长毛狐狸探头探脑地好奇打量,似乎还摇动尾巴。
“嗷”
下一刻,突然爆发一声惊恐的狐狸叫。
关大娘犹如炸毛似地跳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可怖至极的景象。
头也不回窜出椅子,一溜烟地跑向窗户。正要拉开窗帘,意识到人跳三层楼的窗非死即残,立刻转弯冲向房门。
拧锁,开门,呲溜一下跑了出去。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朝五秒钟,踏踏踏的跑步声消失在了走廊里。
“这”
慧空傻眼了,这狐仙在搞什么啊
过云从转头沉默地看向奉衍。
奉衍茫然地回视,为什么要看他,他什么都没有做
一时间,昏暗的客房无比安静。
半晌,过云从打破沉默,“也许是我们长得太吓人了,吓到狐仙了。让它缓一缓,它能想开的。”
这种猜测,鬼也不信。
慧空首先排除是自己的问题,关大娘被上身后压根没看他。“哎贫僧读得书还是少了。”
别的话,也不必多说了。
奉衍仿佛事不关己地稳稳坐着,仿佛狐仙的异动就是它自己抽疯,但不可否认确实目睹狐仙惊吓到瞳孔变色的全过程。
冷静回想,狐仙第一眼看了过云从,那一瞬它已经紧张。
随即,狐仙极快移动眼珠,本意借着看向他来缓一缓心情,不料直接嚎叫起来。
“我”
奉衍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一直维持着正常表情,真的没有去恐吓狐仙。
他只能无奈地歪头问过云从,“你觉得我真有这么严肃吗已经具备一眼吓走妖精的能力了“
过云从看到奉衍一脸仿佛怀疑人生的表情,觉得他莫名可爱,没忍住笑了出来。“不不不。是狐仙胆子小,你别瞎想了。”
说着,过云从却收敛笑意,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不存在。
狐仙不可能被人类外表吓到炸毛就逃,比起人类,精怪有时能凭着血脉本能察觉一些内里的东西。
或许,狐仙是察觉到了一些事,与奉衍的血液能令人或物的法力增强有关,与他面相带雾有关。
“我出去找找它。”
过云从正要起身去找狐仙询问,就听走廊上又有脚步声靠近。
关大娘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