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失忆了后的我,是真的完全的傻大胆了啊不过如果没有组织这些年的经验,我大概真的就是前两天表现的那样子因为毫无顾忌,所以随心无畏。
或者说如果我父母还在的话。
将早餐吃完之后,我把盘子放到了厨房,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窝着。
没办法,现在这个客厅,承载了太多让我一回忆起来就想逃离这个星球的记忆。
我觉得我起码有三个月不能直视波本了尤其是在发现自己失智状态的时候写下来的评分表之后
为什么我会搞出这种东西啊而且为什么能在丝毫没有记忆的情况之下写下sex方面对比啊凭空想象来对比的吗
真要作对比那也只能比吻技不对我在想什么呢
冷静点,我要好好地思考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总之先把火星移民计划当做na,接下来该想一个nb了
如果我对两头都说自己喜欢另一个不行那是践踏他人心意而且我觉得松田警官是不会放弃的毕竟是说出了“抢别人女朋友不犯法”的人这是一个警察该说的话吗
那就说喜欢第三个唔,也不行。因为没有任何说服力,无论是zero还是松田警官,都会一眼看出来。
那说自己是es啊,这也不行,他们随便来一个脱个上衣我就会立马暴露了。
毕竟我又不是真正的性冷淡,之前那么说都是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找场外求助“你好,贝弗利博士。”
heo,dear屏幕上和我打着视频电话的心理学教授扶了扶眼镜,颇为矜持地一颔首,找我有什么事吗,夏目博士是发现了新的有趣的研究案例吗
贝弗利教授全名是贝弗利霍夫斯塔特。没错,就是我的同事莱纳德霍夫斯塔特的母亲。
本来我们交集不多,也就是曾经询问过几个专业问题但是自从上次我在吹渡山庄给四个女孩子开导、场外求助她过几个问题之后,她似乎对于我的案例还挺感兴趣,还给我看了看她的论文。
“今天其实是我的问题。”我一开始觉得难以启齿,但是又在贝弗利教授平静的目光之下,决定把这个当做学术讨论来看待,接下来的叙述就变得顺畅了很多。
当然,我会隐去关键身份信息,只留下个人情感感受的部分。
嗯有趣。贝弗利教授沉着地一颔首,所以,你现在是处于坦然承认自己两个都喜欢了,并且这个喜欢的程度其实不分上下。那么,你现在是在烦恼于选择呢,还是因为自己无法做出选择,从而觉得对于那两个你喜欢的人愧疚呢反正总不可能是对同时喜欢两个优秀的男性这种再正常不过、符合基本人性的事,有什么道德负罪感吧
我沉默了,总觉得被这么一分析,好像也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似的我迟疑着回道“eboth”
我了解了。贝弗利教授一扶眼镜,你考虑过量化选择吗
“库珀博士已经建议过我了,我做过了,并且无法选择。”
我明白了夏目博士,你知道吗跨国重婚的话,只要操作得当,是可以无罪论处的,尤其是在双方都不追究的情况下。
“”我忍不住露出了大受震撼的目光看着贝弗利教授。
jtkiddg开个玩笑而已。贝弗利教授十分机械地笑了两声,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她在这个令我都有些害怕的笑声之后,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发现你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下意识地回避一些东西是不是在你的内心里,实际上两个都想拒绝,但是以我都喜欢的说法来下意识地逃避这个现实呢
我不由得一怔。
唔我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讨厌和心理医生沟通了。
我觉得我本来是找贝弗利教授解决问题的,但是聊过之后问题没解决,让我发现了更多的新问题。
我喜欢松田警官,这件事我在四年前就知道,并且一直没有变化过;
而对波本可恶,苏格兰当年说我脑子比人反应要快这点,看样子是正确的。
但是同时,贝弗利教授也没说错就算我是真的内心两个都想要,其实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是一个都不可以要啊。
因为有无法解决的问题和更重要的事情。
而且这点他们也知道。
我不需要你现在就回答我或者回应我什么。我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谈这个。所以,等你脱离了现在的处境、等你觉得自己安全了可以思考这个问题,再给我答案就行。
我现在不需要你的任何回答。我说过的,我会保护你,我也知道光是说没有任何说服力,我也没资格要求你相信我什么所以等我真的完成这个承诺了,你再考虑给我什么答案吧。
我是相信他们此时,至少说出那话的那一刻,是发自内心地那么想的。
我对着电脑静静地发呆,不一会儿电脑待机进入了屏保模式,同时也响起了弘树的声音夏希姐姐,你在烦恼吗
“不我已经不烦恼了。”我看向电脑屏幕,感觉自己在时隔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了一个十分模糊但又清晰的目标,“我感觉,自己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特别想要为自己去做的事情。”
因为从小身在组织,习惯了、看多了、甚至可以说是的确被驯化了,抱着一种在有限的框架内我活得挺不错啊的心态,我的确算是活得还成,尤其是有对比的情况之下。
其实根本原因,还是胆小和害怕吧。因为很清楚万一打破框架会出现的坏后果,所以从没有去想脱离这种框架。
是成功脱离了的雪莉让我看到了希望,无条件爱着我的父母让我拥有了动力和勇气,我喜欢的人让我意识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弘树”我看着这个给予我反抗力量的朋友,认真地说道,“我想成为虎鲸。”
我想变得和虎鲸一样,不惧怕深海里的任何东西,肆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