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清澈的溪流,萧晏不禁想到叶初棠那双澄澈爱笑的眼睛。
她的那双眼便如这清澈的溪水,在他心中流淌多年。至今,仍然为之所跳动。
萧晏不敢深想,那日若不是他刚巧去了静心苑,结果将会是何种光景。
他们之间还会像如今这样纠缠不清么
“那日若无夫妻之实,她该会像拒绝其他男子一样,拒绝寡人。”
秦路躬身,“陛下是天命所归,自有上天护佑。”
“也对。”萧晏扯起嘴角,暗沉的眸底湛黑在汹涌。
萧晏返回村舍的时候,叶初棠笑着告诉萧晏问题已经解决了。
“原来这草里混有华花郎,才致使马匹腹泻。村里的人和牲畜因为常年吃惯了这草,自然没问题。陛下这些马匹因为都是名马,被娇养惯了,素来吃的都是好草料,如今突然吃了大量华花郎才会这样。小白已经找了相克的草药喂了马儿,很快就会好了。不过咱们赶路的时候要注意,不能太让马儿累着。”
小白在治完马之后,因为不适应这里人多,立刻就告辞了。走之前他特意跟叶初棠比划了一通,示意叶初棠与萧晏相处时要小心,他感觉萧晏很不好惹。
所以叶初棠在跟萧晏说话时,见他脸色很沉,冷峻得不像话,就忍不住想起小白的嘱咐,失声笑了。
“见他让你这般开心”萧晏问。
“我才不是因为小白才笑,是因为阿晏。”
“我”萧晏语气里减了一丝冷意。
“你一大早干嘛板着个脸呀,这么凶的样子会把别人吓到的。”叶初棠指尖悄悄挠了萧晏掌心一下。以前在岭南的时候,萧晏也总板着脸,她就用这招逗他开心。
萧晏立刻把手背在身后,对叶初棠勾起唇角,“别闹。”
叶初棠果然不闹了,因为她还急着办正事。叶初棠提议他们可以在骑马路过汝阴郡的时候,去她朋友那里换马,这样就可以更快地抵达安城。
萧晏应承。
“那我们吃完早饭就走,我去给阿晏盛饭。”
秦路目送叶初棠的背影,就悄悄凑到萧晏身边,忍不住唏嘘“陛下,这在汝阴郡换马,咱们都未必能做到。”
不是什么地方都有马场或大驿站,可供人随意挑选马匹。尤其是在一些地方较小的县郡,想要凑集一定数量且优质的马匹简直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叶娘子的路子确实多。”秦路不禁唏再一次唏嘘,皇帝陛下好眼光。
陛下这何止是在谋皇后,这简直寻到了一位应酬全才。在如今这个权贵横行、各家族关系盘根错节的世道,朋友多、路子多可比有钱、位居高位更厉害。
早上大家吃的菰子米饭,是村里的特色。
采自清澈溪河边生长的菰子,与香米混合后煮成饭,有一种极其自然的清香味。
一口饭在嘴里,就像是把清晨雨后山林间的清新味道都吸入了口中,再配以叶初棠友人所赠的兔肉蘑菇酱,不用其它配菜,大家一口气能干吃数碗米饭,有的侍卫甚至一口气吃了十碗。
后半日,大家就到了汝阴郡。
为叶初棠换马的友人是一位茶商,她家在别处有开马场。因为常年要来往各地倒腾茶叶,所以她自留的马匹都是跑得快且最能耐苦寒的。
“你们放心使唤,我这马吃华花郎绝不会腹泻。你们留下的马我也会好生照料,等你们回来取。”福旺茶铺的老板娘笑道。
走的时候,萧晏问叶初棠,“你和她又是如何结交”
“她家在扬州也有铺子,以前我常光顾那里买茶,一来二去就熟了。她儿子受冤,惹了官司,求到我这里来,我便帮了点小忙,后来还介绍不少朋友光顾她家铺子买茶,便更熟悉了。”
秦路在旁听得连连佩服点头。了不得至今为止,他真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个了不得给叶娘子了。
晚间时候,众人终于赶到了安城。
叶初棠立刻在安平客栈与方满光汇合。
方满光早一步到安城,已经打听清楚了目前的情况。
“女郎放心,县伯和夫人都安全无虞,只是如今二人都被扣押在安城府衙内。”
有爵位在身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随便被处置,这点叶初棠有料到。她之前一直怕有人会下暗手。
“那谁负责审理此案”
“马刺史身亡,嫌疑人又是县伯夫妇,安城内没人敢擅自做主。安城郡守便请了东海王来做主,听说不日就到。”方满光顿了下,再对叶初棠道,“我还打听到东海世子也在往这边赶。”
东海王东海世子
冤家父子齐上阵,不会就是为了来特意对付她的吧
叶初棠头大了,不禁扭头看向萧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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