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要是多一些像高谦这样的人,也不会那么无趣。
众多圣骑士对高谦怒目相向,血玫瑰等圣骑士还忍不住各种讥讽。
黑暗圣骑士举起手中黑暗之枪,“好了,你们退下吧。”
黑暗圣骑士并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他也不管众人是不是听从,举起黑暗之枪的时候已经催发了黑暗领域。
所有人眼前的世界一下黯淡下来。那感觉就像是突然戴上了一副墨镜。
与此同时,周围的温度也猛然降了许多。
众多五阶强者,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所有人都本能向后退避。
联邦的五阶强者们,众多圣骑士,几乎是同时退出了火焰岛,退到了数公里之外。
应太玄、山须弥等人都是表情非常凝重,刚才短短几秒锺的接触,他们已经感受到了黑暗领域的强大。
他们身上的次神器,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压制。
应太玄、山须弥听过黑暗圣骑士很多传闻,只是从没和这人接触过,对这人也缺少一个直观的认识。
刚才那几秒锺,黑暗圣骑士展现出的黑暗领域,让他们真正认识到了这位圣骑士的实力。
两人对高谦一直还有几分信心,毕竟高谦天资超绝,刀法更是自成大家,已经有大宗师风范。
哪怕没有神器,对上黑暗圣骑士也能一战!
感受到了黑暗领域的威力,应太玄和山须弥的信心就都没了。
黑暗领域的强大类规则力量,完全改变了这片空间的源力规则。
高谦没有同阶神器,就是没办法抗衡。
事实上,就算高谦有同阶神器,也难以和黑暗圣骑士抗衡。
黑暗领域催发出来,众人完全感应不到黑暗圣骑士的存在。
可见,黑暗圣骑士和神器无比契合,能把神器威能完全催发出来。
从这点上说,黑暗圣骑士比起万无忌都要强大一些。
武金戈轻轻叹气:“我们走吧,留下来毫无意义,反而给敌人一网打尽的机会!”
有黑暗圣骑士在这里,对方真要一窝蜂强行动手,在场的五阶强者至少也要留下三四位。
这个时候继续观战,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武金戈一直就不看好高谦,见识到黑暗领域后,他只想立即离开,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应太玄冲疑了一下,武金戈说的非常有道理,却很不合人情。
一群人来给高谦站脚助威,高谦才动手他们就跑了,这是什么事!
不说外人怎么看,他们自己心里都过不去这一关。
山须弥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能走,真要走了我们成什么人了!其他人都看着我们呢,我们带头走了,本就不齐的人心立即就散了!”
应太玄想了下点点头:“是不能走。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弃高谦於不顾。他要是战死,我们怎么也要给他收屍。”
武金戈叹了口气,他觉得这样坚持毫无意义。
至於收屍,就更没意义了。人都死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只是两人如此坚决,还要考虑到其他五阶强者的的看法,他也不好再坚持。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整座黑暗岛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那黑暗浓郁、纯净、透彻,就像是最深沉的黑夜。
天空上阳光强盛明亮,却无法照亮这片黑暗。
众多五阶强者,谁都无法看透黑暗,更不知道到黑暗领域里发生了什么。
在这片黑暗之中,高谦只能感应到无尽的黑暗和冰冷,除此之外,他再感受不到别的任何信息。
黑暗之枪的类法则力量,明显比冰河之星强很多很多,可以说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不过,高谦还是能敏锐感应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感应到手里的龙鳞刀。
在他眉心深处的金色本命星辰,也在闪耀着纯净金光。
黑暗之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但他也不会被黑暗所迷惑困扰。
高谦想到这里以力量催动龙鳞刀,龙鳞刀发出如龙吟般的刀鸣。
在这一刻,高谦和龙鳞刀真正达到了身刀合一、神刀合一。
高谦对外界的所有感应都被切断,但是,龙鳞刀却成为了他的眼睛、耳朵。
以龙鳞刀来观察天地,高谦瞬间就捕捉到了黑暗圣骑士的位置。
用龙鳞刀去观察黑暗圣骑士,就能看到一团黑色人影,浓郁的黑暗源力在他身上聚集流转,这和用眼睛去观察是完全不同的状态。
高谦知道,以刀观天,看到不是万物生灵的外在形态,而是它们的精神和力量。
所以,这种状态下的黑暗圣骑士就如同一团黑烟,非常诡异。
黑暗圣骑士手中的黑暗之枪, 在黑暗中反而在闪耀着纯粹强大的黑光。
相比之下,黑暗圣骑士都变得无足轻重。
黑暗圣骑士也在观察高谦,他感觉到高谦手里刀有些玄妙,隐隐带着一股如同生命般的灵动气息。
不过,总归不是神器,无法制订类规则力量。在黑暗领域中,这种刀器再灵动也没用。
黑暗圣骑士知道高谦刀法高明,他并不急着动手,黑暗领域能不断叠加。
等到黑暗力量释放到极限后,以黑暗之枪收拢黑暗力量,任何人都抗不住这一枪。
只是这个蓄力需要一段时间,敌人如果有神器,在这个时候可以和黑暗领域抗衡,破坏黑暗领域,或者逃离黑暗领域。
很显然,高谦没有这种能力。那么,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高谦也不着急动手,黑暗领域很强大,完全展现了类规则神器的种种变化。
这是一个异常难得的学习、体验机会。
以刀为眼,能够洞悉黑暗领域,黑暗圣骑士就再没有任何机会获胜。
“老师、救命啊、”
高谦正想着,突然感应到了唐红英的呼救,只是那呼救瞬间就被某种强大力量切断了。
高谦微微皱了下眉,唐红英在这个时候出事,可有点不巧了。
黑暗圣骑士捕捉到了高谦表情上的细微变化,他得意的嘴角微微翘起:“现在知道怕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