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主,陛下有召,让某去给皇后娘娘作画,此次事情已了,某该告辞了。”
博陵崔氏崔岩府上。
一须发花白的男子站在崔府大厅前面,与崔岩拱手。
男子背上背着竹匣画篓。
“阎先生不要着急,陛下派来的人方才说错了,是今日下午。”
“为了感谢阎先生为我儿作画,老夫特意备了酒水,请阎先生赏脸。”崔岩笑着与阎立本说道。
外面便有崔家侍从一排排走过来。
珍馐美食比比皆是。
阎立本皱眉,他听的很清楚,皇帝的旨意是说中午到皇宫。
从这里到皇宫,还有一段不短的路。
阎立本自己也得回去补备些东西。
若是再耽搁,肯定是赶不上时间。
可崔岩这
“崔家主,酒水就不吃了,陛下那边等的及,耽搁了时间不好。”阎立本说着,便拱手想要离开。
“阎先生,我崔家就如此不招你阎先生待见”崔岩冷喝一声。
阎立本停下脚步。
博陵崔氏作为世家之首,岂是他阎立本能得罪的
“崔”阎立本还想解释,便见崔岩与自己挥挥手。
手里拿着一杯酒过来,笑道“阎先生莫要担心,老夫没有别的意思。”
“阎先生为我儿作画,那也是辛苦,既然阎先生要走,那老夫也不拦便是。”
“作为感谢,阎先生小酌一杯,便请便吧。”
阎立本本来就不想得罪崔岩。
此刻又听崔岩这样说,这心里自然是巴不得如此。
饮下杯中之酒,哪知道还未说话,脑子便感觉到一阵昏昏沉沉。
整个人也随之瘫倒在地。
“主家,人已经晕过去了。”一旁的侍从推了推阎立本,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拱手说道。
崔岩望着阎立本,面上浮出一丝冷笑。
他与阎立本自然是没有什么过节,否则就不只是把他弄晕这么简单。
“将他安置在厢房,等他醒了再让他离开。”崔岩摆手。
望着被人抬走的阎立本,崔岩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皇帝还想让阎立本给他作画,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无伤大雅,可只要能恶心到皇帝,他就觉着此事做的有意义。
“陛下,还未看到阎立本过来。”立政殿外,有太监与皇帝回禀。
“不是说你去到崔岩府上,通知到了阎立本吗”
“怎么还不见踪影”皇帝有些恼了。
长孙皇后这么些年来,好不容易与自己提个要求。
怎么自己就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陛下,小人真的是通知到了,阎立本也说会过来,可这”太监那是人都慌了。
他想着皇帝要是恼了,那他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陛下,越王殿下在大安宫,太上皇不放人。”又是一名太监跑过来,与皇帝禀报道。
皇帝当时的脸都黑了。
此刻他算是明白过来,太上皇与崔岩,都是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恶心自己。
“不放人是吧,那让李泰日后都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皇帝大怒,拂袖进到立政殿。
立政殿里,李承乾也是刚刚坐下,就看到皇帝一脸铁青色的走进来。
李承乾可不会触皇帝的霉头。
但长孙皇后不一样,见皇帝面色如此难看,自是不免的询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