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墅更是怒骂“混帐,当着殿下竟敢口出恶言还不赶紧向殿下赔罪”
可黄壤心中早已气极败坏,哪肯理他,径直走了。戴月看看第一秋,又看看黄壤,实在没办法,只得随她一并走了。
黄墅只能赔着小心,道“这丫头真是被我宠坏了,殿下万万莫听她胡言乱语。晚间我非得赏她一顿板子,让她再敢满嘴疯话。”
第一秋阴沉着脸,好半天,他道“看来十姑娘对在下确实无心,此事就此作罢。但本座对家主的家教十分怀疑,日后还是不要往来了。”
说完,他一脸不悦,转身要走。黄墅忙拦住他,道“殿下息怒,阿壤不识好歹。但是我看呐,戴月却对殿下十分有心。不如殿下就先纳她为妾,至于阿壤那丫头,我自会好生管教。定教她再不敢放肆”
第一秋冷哼一声,并不作答。他身边的李禄见状,道“也好。横竖我们家殿下也是对戴月姑娘有意。”
黄墅忙道“殿下,那仙茶镇之事”
第一秋沉声道“你家女儿虽缺乏管教,但本座却是一诺千金的。”
黄墅顿时一脸欢喜“黄某在此恭喜殿下喜得美妾。”
第一秋这才略略点头,道“三个月之后,本座上门纳娶。”
黄墅得了这偌大的好处,热情地将第一秋等人送出门去。
及至出了黄家,第一秋上了马车,李禄和鲍武骑马跟随。一直等马车前行,李禄才说“监正这次虽说成功求得了戴月姑娘,但却把那十姑娘气得不轻。这梁子只怕是结下了。”
“那可不。”鲍武眉毛一挑,捏着嗓子学黄壤的语气,道“八十六殿下”
说罢,他爆笑出声。李禄忙喝道“住嘴,活腻了你”
鲍武连忙收声,而正在此时,马车里,第一秋的声音传来“你俩这么喜欢聊天,进来说个够。”
李禄和鲍武进到马车里,第一秋特地让车夫放慢车速。二人只能一刻不停,捡着废话直说了一路。等回到司天监,喉咙都要冒血。
小院里,黄壤岂止是气得不轻。简直是恨不得扒了第一秋的皮。好在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也懒得理会这厮。
还是潜心修武要紧,毕竟再过几个月,谢红尘就要前来仙茶镇捉妖了。
自己的资质能否入他法眼,就看接下来这几个月了。
红尘好歹百年夫妻,这一梦,一半赠你,一半赠予谢灵璧。
黄壤继续闭关,戴月也安心待嫁。
原本一切顺利,然而这一天,皇帝师问鱼身边的福公公突然来请戴月,要她为陛下培育一株双蛇果。戴月并没有听说过这药草,但她还是一口答应。
她知道第一秋是师问鱼之子。或许这次传召,培育所谓的双蛇果只是借口。更有可能是师问鱼想见见自己这个未来儿媳妇。
她既然应下,人又许了第一秋。黄墅便也没阻拦,反而是派人护送她,一路前往上京。
临走之时,戴月想了很久,却还是没向黄壤告别。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黄壤,她总感觉自己一身光环全部被剥落。如同寸缕未着般站在这个人面前。
黄壤下午就发现侍候的丫环换成了兰因。她当然得问“戴月人呢”
兰因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黄壤听闻后,也只是略略点头,道“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这件事于梦外并未发生过,想来是因为梦外她拒绝了第一秋的求亲。师问鱼当然也就没有召见过她。如今既然第一秋要迎娶戴月,又要以仙茶镇为聘,师问鱼将人宣到上京看一看,似乎也不奇怪。
至于什么双蛇果鬼知道什么东西。
黄壤也不在意。
她在梦外与第一秋相处多日,又是那种境况之下。若论亲近,自是亲近。但若说爱意,终究是交情浅薄,实在谈不上。
所以也不难受。
狗东西,戴月半狐血脉,也很有几分姿色。那就祝你艳福永享啦
而上京,戴月直接被接进了宫里,却并没有见到师问鱼。
福公公把她带到一处小院,指着一个盆里的双蛇果树说“戴月姑娘,陛下早先就听说您育种之术了得。如今这双蛇果,就交由您费心了。”
福公公笑意盈盈的,看着十分和气,道“此树三十年才一开花,又三十年结果。果苗极不易存活。陛下的意思,是希望您能让它果期短些,当然了,若您能将它分株而种,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戴月看着盆中的这株双蛇果树,顿时傻眼。
第一秋当然知道戴月被接进了宫里,但只是培育一株果树么,他也不以为意。
谁知,没过几天,宫里却出了大事那株双蛇果树,枯死了。
要知道,育种师在育种之时所学的第一课,就是对种苗的保护。像双蛇果这样的珍稀之物,尤其应当慎之又慎。以戴月如今的声名,竟然犯下这等大错,实在令人震惊。
第一秋闻听之后,立刻赶进宫里。
戴月捧着那株干枯的双蛇果,早已瑟瑟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第一秋只得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戴月哭得哽气倒噎。
旁边福公公道“监正,这株双蛇果草,陛下穷尽人力,方才寻得一株如今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一秋接过那双蛇果树,果然见其根须都已经枯死。
他看向戴月,目光自然变得奇怪。
而戴月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抽泣着道“十姑娘我要见十姑娘,她一定有办法”
“十姑娘黄壤”这其中有何玄机第一秋眉头紧皱。
不管有何玄机,他现在都麻烦大了。那女人看上去,可是很记仇啊
难道真的看走眼了完犊子了。
监正大人内心哇凉。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在议论秋师傅还会不会向阿壤提亲。
哇塞,你们忘了秋师傅是上京第一白嫖大师了嘛狗就算是年轻的时候也是狗,顶多是条小狗。
但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是完犊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