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吃的时候只觉得还可以,没想到搭配着羊肉吃会这样惊艳。
一家子都尝了下,个个暂不绝口,一边抹酱一边拿着肋排啃肉,满满一嘴肉下去再喝上一口热乎乎香浓的羊杂汤简直不要太满足了。
宝音的炒羊肉也十分的受欢迎,她自己也吃了不少。虽然吃起没有没裹过淀粉的肉那么嫩,但肉质鲜嫩,炒出来口感也并不是很老。加上大蒜苗的增香,也是非常不错的。
代格吃的满嘴都是油,打趣这都快赶上过年了。
一说到过年,卓娜顿时想到件事。
“胖胡子,你知道哈图他们的冬日草场在哪里么”
“哈图当然知道。”
不光是哈图,这草原上略微大点儿的部族都分布在哪里哈日胡都是需要知道的,他相信其他部族的土司也会这样。
时刻掌握着周围部族的动态,这样才能更有效的防卫部族保护族人。
“我记得满达前日才查探回来,说哈图就在离咱们以北六百里左右的一片草场。怎么突然想起问哈图了难不成是因为诺敏”
卓娜叹了口气,点点头却不再说话了。
宝音好奇诺敏是谁,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没想到陪着姐姐去洗碗的时候,她却主动讲了。
“诺敏是咱们小姨,她一出生姥姥就没了,是阿娘一手带大的。不过我没见过她,她走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但大哥说小姨人挺好的,就是性子倔,喜欢上一个哈图的男人后就执意要跟着去哈图,然后”
还能有什么然后,宝音猜都猜的出来。草原上的争斗才停下来没多久,诺敏走的时候十多年前四族还是对立的状态。争斗打架是常态,来往是不可能的。
从小带大的妹妹就这么离开,兴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阿娘肯定伤心坏了。
“阿娘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惦记着呢。刚刚不是说到过年嘛,诺敏小姨的生辰就是年初三,每年初三阿娘心情都不会太好。”
“可是现在不是已经休战了吗这都一年多的时间了,诺敏小姨没有递个信啥的”
宝音不解,朝乐也想不明白。
“别说信了,连个口信都没有。都快三十的人了,有什么结解不开呀唉阿娘心中有气,以前也没有多打听过哈图的事。今日她主动和阿爹打听,估摸着快憋不住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没办法掺和的,姐妹两也就只是在背后嘀咕几句。晚间等她们都睡着了,两大人才开始商量。
“胖胡子,我知道你们平时有和其他部族的土司通信,要不你下回问上两句诺敏这么些年了,一直也没个消息,我这心里总是难安。而且最近好几次做梦梦见她浑身是血,我担心的很。”
哈日胡想了想,只是问上两句,问题不大,一口答应了下来。
诺敏这小姨子也是真倔,当初妻子只是一句气话,走了就不要认她这个姐姐,没想到这么多年还真就不认了。四族停战,好些嫁到外族的人都和亲人恢复了来往,却就是没有她。
这姐俩的关系,他可真是头疼,不想了,还是先找哈图那边的人打听打听吧。
哈日胡准备等族里这几日忙完了去封信问问,结果却没能送出去。
因为,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有点大,才下半夜早起便埋了脚脖子。哈日胡和儿子早早就起床开始清理起毡包周围的白雪。
两人穿着厚厚的羊皮袍子,身上不冷,手却冻的通红。清理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家里周围的路给清理出来。回到毡包喝了一大碗热烫烫的奶茶总算舒服了些。
一家子都起床了,除了宝音。
昨日还活蹦乱跳忙前忙后做着奶豆腐的她,今日却爬都爬不起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寒症没什么大不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直到这场雪下来。
再厚的羊羔褥子都挡不住那股子寒冷劲儿,腹中绞痛,时重时轻疼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外面下着雪,明明是她最喜欢的天气,可她却一步也踏不出去。
偏偏没过多久海拉和塔娜都来了,邀请宝音和她们一起去堆雪人打雪仗。她们从小就没见过雪,今日头一回见可不就兴奋极了,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还是朝乐找借口将人打发走了。
宝音想去,奈何身子不争气,只能在家喝苦苦的药,整个人萎靡的仿佛没了水的小花儿。
朝乐心疼道“不就是堆雪人嘛,你乖乖把药喝了,我去把雪弄进来,放床前给你堆”
她说话算话,一见妹妹听话喝了药便拿着桶出去刨雪,一桶一桶的提进毡包给妹妹堆。
当然,宝音不能伸手,都是朝乐在弄。
只是毡包里因着宝音的病特地烧了炉子,里头温度比外面高很多,雪一拿进来就开始化,堆的很是不容易。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勉强堆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逗的宝音缩在被窝里抖个不停。
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大宝它们也好奇的很,看了一会儿没忍住飞出来落到上面。结果刚站了不过几息的功夫就慌乱的拍打着翅膀又飞了回去。
好冻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