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爷爷过世夏悲伤过度,很多事情都是郁行一帮他安排的,都忘记了通知司海波。
后来司海波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常生气他就没把自己当朋友爷去世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告诉他是看不起他。
远夏赔礼道歉了好几次海波都哼哼唧唧的不会原谅他。
这次远冬结婚,远夏不敢再隐瞒,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以司海波带着全家从温州赶到越城来参加婚礼。
新郎新娘郎才女貌对璧人。参加婚礼的宾客人人笑逐颜开,夸新人般配。
唯一失落的大概只有胡美莲闹是在场所有人的不属于她。
郭志强已经退休,他算是运气好的厂效益虽然不好他顺利地熬到了退休。
不过他们的女儿郭爱云初中还没毕业以还得供着这个女儿上学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郭志强被自己的子女埋怨,说他要是不再娶,现在拿着工资,一个人逍遥快活能帮贴他们,哪里还用抚养郭爱云,养着胡美莲。
郭志强也时不常朝胡美莲发牢骚嘲热讽她子女一个个都那么有出息,她这当妈的应该去找他们要养老钱。
胡美莲想起当初再婚时远夏劝她的话,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当初听了大儿子的,也就是苦最开始那几年,今天就该享清福了,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呢。
不过让她去问远夏要钱,她也张不开口。好在现在环境也宽松,只要手脚勤快点,还是可以赚钱的,胡美莲便在街边支个小摊,卖起了煎饼,挣点小钱花。
这事说起来十分讽刺,当初爷爷为了供养几个孙子,也卖过面饼。如今她干的,可不就是当初爷爷干的活而且她这情况还远比不上爷爷,完全看不到尽头。
胡美莲走的时候,远夏给了她一千二百块钱“这是我们兄妹几个给你的养老金,一年的。以后我会每年给你一笔钱。不是你自己遇到大病大灾,不要来找我们要钱。我们有义务给你养老,没义务养别人。”
胡美莲拿着钱,心里五味杂陈,她听李玉英说,远夏请的保姆一个月都有五百块钱,干的那些事她也都能做。可他们宁愿请外人,也不愿意叫她来帮忙,这是真要跟自己撇清关系啊。
亲戚朋友陆续都走了,只有司海波一家四口还没走,说是难得来一次,要好好玩几天。
郁行一安排他住在自己家里,司海波忍不住八卦他“现在远秋和远冬都结婚了,你和远夏两个黄金单身汉到底什么时候才结婚啊我存的礼金都生崽了。”
郁行一笑着说“那还是别存了吧。我应该是用不上了。”
“为什么”司海波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上下打量着郁行一,才压低了声音说,“郁教授,你该不会是”
郁行一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司海波凑到他耳边,说“男性那个什么功能障碍。”
郁行一耳朵都红了“别瞎说,没那回事。就是单纯不想结婚而已。”
他差点忘了,司海波就不是个正经人,而且也只有他会跟自己说这些不正经的话,其他人要不是没熟到这个份上,要不就是不会开这中玩笑。
司海波嘿嘿笑,眼神颇有点玩味“我怎么有点不信呢。你要真有点什么小毛病,去医院看看,这不丢人。”
郁行一被他说得只能无语望天,自己障碍不障碍,远夏自然知道,可他也不能让远夏出来为自己证明。
不过他和远夏的单身问题确实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次远冬婚礼上,就有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张罗着帮远夏介绍对象。
虽然都被远夏婉拒了,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单身身份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好奇与质疑。姐姐和远冬能看出来,其他人就看不出来可能是看出来了,只是在心里存疑不说出来而已。
郁行一想起他和远夏的前路,忍不住叹了口气,希望流言蜚语远离他们。
举行完婚礼之后,远冬带着新婚妻子回了老家,给爷爷和父亲祭扫。
远夏还有点担心常乐这个从小就在大城市长大的姑娘会受不了农村的艰苦条件,远冬让他不用担心,常乐大学期去山区做过短期调研,知道真实的农村生活怎么样。
不过远夏很快就没空去担心远冬两口子的事了,因为公司出大事了。
他们厂里今年紧赶慢赶出来那批长臂挖掘机有一台在清理河道的时候断了大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