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人缝纫机厂的厂长薛贤这次亲自带队来参加广交会属们忙着布置会场,他则是赶着去找远夏,要跟他商量产品定价。
这次他们备货充足算薄利多销以这价格得跟远夏商量一下。
但是他转了一圈,就在他以为行远机械没来参展的时候于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行远机械的展位。
远夏没在,只有一个中年人在那布展。
这个中年人自然是王时元了早早就按照远夏的吩咐印刷好了广告页,但是左等右等看展会都开始了,厂里还没来人。
他以为是不是不参加了,便给厂里打电话,厂里吩咐他先去布展果人没来,他就自己去参展着店里的样品去。
王时元只好独自过来布展。这半年他一个人在广州,清闲得简直要怀疑人生,要说完全没事也不是。
行远与立人卖出去的产品南区的都归他维护。但毕竟是新机器故障的情况并不太多个月平均下来也要跑那么一两趟吧。
王时元挺不好意思的甚至都觉得远夏根本没有必要设这么一个售后服务点,既要租店要额外补贴他差旅费,太不合算。
当看到店里的电动缝纫机根本卖不动时,他就主动要求帮忙卖螺丝。
还别说然没卖出去缝纫机,螺丝倒是卖得不错,因为他家螺丝品种很齐全,当地有些五金店甚至来他这里搞批发,还有厂家来他这里定制螺丝的。
远夏觉得这样也挺好,东边不亮西边亮,员工有责任心是件好事。
薛贤问王时元“你们老板呢他不来了吗”
王时元说“没说不来,他赶得及就会来,赶不及可能就是我在这里了。”
薛贤急了“那你们产品怎么定价的”
王时元说“还跟原来差不多。”
“我那不行啊,今年标准也来了,我估计他们的价格会压得很低,我们要是还这么卖,就卖不动了,我备了好多货。”薛贤不能不着急,他备了几百万的货,要是卖不出去,岂不是要亏死。
王时元说“要不你给我们老板打电话吧。”
薛贤只好跑去打电话,结果那头说远夏不在厂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把薛贤急得直骂娘,最后心一横,自己定价,不管他了
第二天,展会已经正式开幕。远夏人还没到,王时元一个人守着两台样机,看着满场馆的热闹,又对比自己这边的空荡荡,觉得自己有点凄惨,连个帮手都没有。
薛贤又让人过来看了,远夏没来,他便自己做主,将价格定了。
标准缝纫机这次还推出了家用电动缝纫机,定价5500元,倒是比工业用的缝纫机便宜不少,不过显然有些不合时宜,这年头,中国人谁家用得起电动缝纫机
不过也有一些小厂家看到家用缝纫机的价格有些心动,打算买来替代工业用的,一台可以省下千把块。
是的,今年大家都在竞价,外国品牌一台普遍降价了一两千元,便宜的已经跌破万元。
立人缝纫机定价6400元,量多还有折扣。标准缝纫机定价6500元,他家牌子比立人响,所以卖得稍贵一些。
王时元没有定价权,还是定价6800,量多也有折扣。
这种情况,可想而知,行远只是来陪跑的。
也有人过来询价,自然是货比三家的,一问就摇头走了。王时元看得气馁,只能苦笑,远夏是真不来了吗
远夏是开幕式当天下午才到的,一行人坐了一宿火车,到了之后拉着货直奔展览中心。
办理入场手续之后,将东西拉到展位上,王时元当时正在打瞌睡,见到远夏一行人,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消“远工,你终于来了”
远夏长吁一口气,将身上的外套脱了,说“快来帮我们搬东西。”
王时元赶紧过去帮忙。
跟远夏一起来的还有秦林、乔明生以及两名销售,大家手脚麻利地拆包装、组装机器。
周围的参展商都好奇地看着一群风尘仆仆的人忙活,这速度也太慢了,没见都开展了。
组装完机器,远夏跑去卫生间洗了个脸,梳了一下头发又换了一件干净衣服,整个人就精神起来了。
他出来之后,对秦林一群人说“你们几个将垃圾收一下,然后去找个宾馆住下。今天我跟王工在这里守着,你们明天再过来。”
秦林几人打着哈欠走了,王时元看到远夏,就有了主心骨“远工,立人的厂长来找过你好几次,他说要自主定价,卖得比我们便宜了好几百。”
远夏无所谓地笑一笑“没事,随他们吧。以后咱们也不卖那个机器了,他们愿意定价多少都行。”
王时元看着几台崭新的机器,外形跟原来的差别有点大,说“远工,这就是咱们自己生产的机器吗”
远夏说“对。紧赶慢赶,终于还是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