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059章 许骄(1 / 2)

袖藏天光 求之不得 5259 字 4个月前

第059章许骄

方四伏继续开始哭,哭得声泪俱下,好似天子遭受罹难,他感同身受,恨不得代天子受了

陈翎等他抒发。

不抒发完,这两日还要来,她不想与他同路。

终于,方四伏绘声绘色哭完,陈翎叹道,“你们在怀城,亦身陷囹圄,心中还都挂念着朕,朕欣慰之。这一趟,你替朕早些回京,选一个好一些的日子,朕亲自去圣光寺拜谒。”

“臣领旨。”方四伏一面抽泣,一面领旨。

曲边盈心中不由好笑,陛下也当是忍不住了,才寻了个借口让方四伏早些回京,不要与陛下同路。

方四伏话音刚落,陈翎还没来得及说退下,方四伏再度开始,“这次不能法侍奉御驾回京,但好在一路上有沈将军与曲将军和陛下同行,沈将军骁勇善战,曲将军巾帼不让须眉”

陈翎“”

他将所有人的马匹都拍了一遍,陈翎还不好打断,终于到了最后,“微臣惭愧。”

“好了,方卿,你的忠心朕已经知晓了,退下吧。”陈翎见缝插针。

“是,陛下。”方四伏好容易退出了殿中。

陈翎觉得头都大了几分,耳畔,也终于安静了

曲边盈强忍着笑意,“陛下。”

陈翎叹道,“明明是亲兄弟,怎么两人性子差那么多”

方四伏是方四平的哥哥。

方四平是她的伴读,眼下在吏部任吏部侍郎之职,行事靠谱,也很正常。

方四伏年长方四平五六岁,子承父业,在礼部做员外郎,入仕在方四平之前,若是在之后,怕是也入不了仕了。

方家是世家,原本礼部员外郎也不算什么要职,但方四伏在朝中人脉很广,他能做的事情很多,礼部的,不是礼部,都可以让他做。

这是宁相说的重用的意思。

“陛下有事寻末将”曲边盈问起。

曲边盈是见天子有些乏了,应当忙了一整日,然后方才又被方四伏折磨了一通,所以曲边盈想早些完事,勿扰天子歇息。

陈翎这才露了笑意,“是,朕有事寻你。”

话音刚落,启善奉茶来了偏厅中,“陛下。”

借着奉茶的机会,启善轻声附耳,“沈将军来了,在苑中等陛下。”

陈翎颔首,没有应旁的,启善退了出去。

陈翎朝曲边盈道,“朕今日寻你来,是告诉你一声,曲将军,朕让你休沐一段时日。”

“陛下”曲边盈意外。

陈翎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她,“多久没见你祖父了”

曲边盈“”

陈翎替她说,“两年了,自从你开始替朕操心紫衣卫的事情,就没回家中见过你祖父,你祖父一定想你了。眼下谭王之乱平定,你有功勋在,正好可以衣锦还乡,见祖父朕都替你想好了,回去休沐去,再不让你回去,老爷子要怨朕了。”

曲边盈倒是不反对了,不由笑起来。

陈翎道,“即日起,恩准曲边盈休沐,大年初一前回京,朕的紫衣卫统领一定要在年初一入宫拜谒时,伴君侧。”

曲边盈拱手,“是”

陈翎也敛了笑意,嘱咐道,“休沐之前,将搜寻哈尔米亚和陈宪的事交给石怀远,让他来做。”

曲边盈微讶,“陛下,此事不是紫衣卫在做吗石将军是禁军。”

陈翎看她,“朕会把石怀远调到紫衣卫来。”

“那,那禁军呢”曲边盈意外。

“沈辞”曲边盈忽然想到。

陈翎颔首,“起初时候,紫衣卫同禁军之间免不了冲突,石怀远在禁军中资历久了,事情难做,让他到紫衣卫中,禁军会给他颜面,你原本也在紫衣卫中,你同他共事,朕放心。沈辞在边关呆过,本来就是带兵的统帅,他来带禁军,禁军服他。先这么调动,让紫衣卫平稳过度,日后的事朕再做安排。”

曲边盈会意。

但曲边盈也道,“我听祖父说起过,虽然立城驻军的主帅一直是刘坚刘老将军,但私下都知晓,沈辞是刘老将军的关门弟子,其实立城驻军的很多事情都是沈辞在看,沈辞在立城驻军中已经很有威望了,陛下调了沈辞回来,那西边”

曲边盈迟疑,尤其是眼下陈宪之事还未有结果,又冒出一个哈尔米亚来。

西边会不会

陈翎淡声,“朕再考量。”

天子说这番话就是不欲旁人再问了。

曲边盈心中清楚。

陈翎也换了话题,“对了,你上次说,陈修远受了伤”

忽然说到陈修远这里,曲边盈也想起同陈修远是分开了八九日有余了,“是,他是被哈尔米亚砍伤了手臂,还在担心自己的手臂以后能不能抬起。估计好不了这么快,怕是缠着绷带去见南顺使臣了”

陈翎轻笑。

晚些时候,陈翎回了寝苑。

方才启善就来了偏厅,同她说沈辞到了,她回内屋的时候,刚好见到沈辞从耳房出来,应当是才沐浴过,衣裳换过宽松的,身上有沐浴后的皂角香,也应当是舒服,衣裳敞着怀,隐约露出了腹间结实的曲线。

陈翎愣住“”

沈辞正好上前。

陈翎从他腹间收回视线,支吾道,“你,你怎么自己去沐浴了”

她想说的其实是,你怎么又来朕这里沐浴

但沈辞明显会错了意,应道,“昨晚不是你说,不想和我一起沐浴了”

陈翎“”

沈辞抱她起身,“阿翎,我是怕你不高兴,要不,我们再去洗一次”

陈翎连忙制止,“沈自安”

沈辞忍不住笑,“逗你的”

不待陈翎开口,他继续仰首看她,“是我想你了”

陈翎叹道,“沈辞,沈将军,距离你昨晚见朕不到十二个时辰。”

沈辞费解,“十二个时辰挺久了”

陈翎探究看他,“沈自安,你是不是”

他如实,“是,我每个时辰都想见你,同你一处。”

陈翎叹道,“每个时辰都同朕一处,那你也只能做朕的衣服了。”

沈辞恍然大悟,“也是,贴身的衣物也行吧。”

陈翎知晓他特意的,“沈辞,你什么不好做,做衣服”

沈辞笑着看她,“那陛下想让我什么陛下想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陈翎看他,“快放我下来,我头疼。”

“怎么了”他关心。

陈翎吐苦水,“方四伏。”

沈辞“”

光是听到方四伏几个字,沈辞就笑出声来,“你刚才见方四伏了”

陈翎点头,“嗯,那你该知道朕是真的头疼了吧”

沈辞想起在东宫的时候,陈翎见方四伏一次,就要震惊一次,最夸张一次,说回来都掉头发了。

沈辞似是想起早前的趣事,“他怎么了”

陈翎俯身,干脆趴在他肩膀上,唉声叹气,“他朝着我哭,没完没了得哭,好容易不哭了,又开始拍你们每个人的马屁。”

“哦。”

陈翎起身看他,“哦,就完了”

沈辞纠正,“那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