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飘飘的,季初猛地咽了咽口水,如今的定国公府还是定国公做主,聂衡之白日才说不杀李氏,夜里就反手毒死了人。
定国公若是知道了李氏是被聂衡之毒死的,恐怕不止恼怒聂衡之,还要迁怒到她的头上。
“那世子的伤怎么办”不请大夫,聂衡之的高热和恶化的伤口要怎么处理,季初为难。
闻言,聂衡之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继续眼巴巴地望着女子,语气却是满不在乎的淡漠,“就像从前我病时那样伺候就行了,左右这一点小伤死不了人。”
“不过,季初,我疼。”
从前那样季初脸色微变,聂衡之以前生病的时候特别黏人,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待在他身边,满足他的一切需求,甚至被他死死地压着
“拿些冰块布巾过来,再拿几本书。”季初挽了挽颊边的碎发,笑容温和,“我先为世子降降高热,再为世子念会儿书吧。”
最好拿来的是清心咒和佛经,让性情大变的聂衡之顺便陶冶心志。
“嗯。”聂衡之不错眼地盯着她,很是乖顺地应下了,即便伤口剧痛不止,能有一丁点温情的时刻他都甘之如饴。
“另外,世子要静心养伤,还是莫要让人打扰了。”季初想了想,连忙让人关紧了东院的门,又让人吩咐闭门谢绝所有宾客。
她有预感,李氏死了,定国公势必大发雷霆。
女子这般谨慎,聂衡之却勾唇笑了笑,颇有些讽刺,李氏的死肯定会被遮掩。他的好父亲,最在乎的永远都是定国公府的名声与煊赫。
如他所料。
清晨,下人给李氏送膳食的时候发现她死在佛堂,吓得屁滚尿流。
慌里慌张禀报了国公爷,定国公当机立断令人封,锁了佛堂同时也封,锁了李氏死亡的消息。
知情的下人皆被下了死命令封口,李氏的尸体被一卷席子卷住悄悄运了出去,对外传她已经被送去了庄子。
聂锦之知晓的时候马车已经没踪影了,至于去了哪个庄子更是除了定国公无人知晓。
定国公吩咐好一切过后若无其事地去了官署,下午处理好公务才回到定国公府。他一个人走进佛堂,看到顶上桌案原配妻子的牌位,以及地上未来得及擦干的血迹,突然之间像是老了七八岁。
李氏死在谁的手中他心知肚明,长子为母报仇也天经地义,可他愤怒长子的违逆和肆意妄为,更看不上孽子屡次为了一个女子做出冒险的行为。
“季氏该离开定国公府了”对着空无一人的佛堂,定国公冷声道。
长子的伤势恶化他也知道,可他更知道那伤势不会无缘无故地恶化,估计是那孽子自己动了手脚。
朝臣休沐那日,季初被下人叫到了正院的小佛堂中,定国公在那里见她。
估计是因为李氏的死,季初瞥见地上暗红的血迹,心中有了猜测。
“那孽子用了什么理由将你留了下来”出乎意料地,定国公沉冷着脸问了她这句话,没有提到李氏。
季初一怔缓缓回答道,“世子说我父母死于非命,我照料好他的伤势,他就告诉我缘由。”
“原来如此。”闻言,定国公短促地嗤笑了一声,随即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不卑不亢的女子,胡须微颤。
“不必那个孽子,你想知道就问吧。”定国公利眸如鹰,刺得季初心中不安。
真相和凶手也许会让她心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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