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缺钱直接去私库支取,无需卖铺子。”聂衡之轻描淡写地将季初决裂的举动说成是缺钱才要卖铺子,拉回了季初的注意力。
“铺子也不好经营。”季初淡淡回了一句,并不多说。她时刻提醒自己,眼前人是性情大变的聂衡之,要警惕小心。
闻言,聂衡之冷了脸,嘴中发出一声嘲弄的轻笑,他说不卖,平京城里没人敢买。他越想脸色越冷,以前的女子肯定回答他是,绝对不是含糊不清。
季初看到了他森冷的脸,眼皮一跳,慢慢地提起了心,聂衡之不会阻挠她离开吧
“世子,国公爷归来了。”好在这时,下人进来禀报定国公回府了。
季初听到了微微松了一口气,定国公归来,聂衡之就算性格大变,也不敢太过放肆。
“公爷归来定有话和世子说,我先退下了。”她起身,趁机要离开。
“和离书给我。”然而她才转了身,聂衡之冷不丁地开口,朝她伸出手,一脸势在必得理所当然。
季初背影僵了一下,当作没听到一般飞快迈步。
身后,男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阴郁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一种疯狂和压抑不住的戾气。
他能感觉到,她在怕他
季初颇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鸣翠阁,骤生的变故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方才在聂衡之面前淡定自若,此刻想起来聂衡之上辈子伤好后活烧定国公府,血洗官场,挑唆皇子自相残杀她内心不寒而栗。
若是那个和她相处了三年的聂衡之,她可以用他的骄傲轻而易举脱身。可是眼下这个蒙上了一层阴翳的聂衡之,她心里没底。
“夫人,您怎么了”双青看到烛光下双目失神的女子,连忙走上前。
季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聂衡之不止一次说过她姿色平平,可见还是想娶一个容貌绝色的新妇,方才要留下自己的话可能是习惯了自己的服侍不适应而已。
以他的高傲,到时候自己在定国公面前拿出和离书主动提出离开,他应该不会拦她。
她再等几日卖出去铺子就好了。
“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看到双青,她问。
“本来他们都拿银子了,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将银子退了回来。”双青垂头丧气,她也问不出原因。
季初一愣,已经猜到是聂衡之的手笔,否则东院谁敢越过她这个世子夫人。
“明天,我去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请安。”她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事情发生,好似从聂衡之说出他的秘密那一刻开始有一头野兽被放出来了。
“夫人快入寝吧。”双青也微微不安,她知道国公夫人今日前来东院被拦的事情,明日怕是会为难夫人。
双青所料不错,定国公归来的当天夜里,李氏就半抱怨半伤感地对定国公说东院世子夫妇都不将她放在眼中了。
季氏不来请安,长子世子也憎恶她不准她进入东院。李氏说到最后暗自垂泪,仿佛受了大委屈,“若是姐姐还在就好了,我有愧她所托。”
“简直是不孝”不出所料,定国公发了火。
当年李氏亲姐嫁给他生下长子难产去世,为了照顾稚儿,李氏放弃了快要定下的姻缘匆匆嫁了进来受了不少委屈,也因此定国公最不能听到长子对李氏不孝的话。
“公爷先去看望衡之吧,您到了东院肯定能进去。”李氏压下微扬的唇角,眼中担忧。
“那个孽子,为了不纳妾连命都不要,看他做什么。”定国公一想到长子敢以性命为注让陛下打消对他的疑心就一肚子气。
皇子们在围场上搅弄风云,他表忠心虽救了陛下但也惹了皇子们的恨。
“应该是季氏闹的,明日该罚季氏跪几个时辰立立规矩。”闻言,国公夫人叹了一句。
“也好,季氏女善妒”季初父母不在后,定国公对她愈发不满,深觉她就是个祸害。
“祸害”昏暗中,听到仲北的话,神色阴郁的男子大笑出声,季初那个笨女子,竟也成了祸害了。
然而肆意地笑了一通后,他狭长的黑眸里面渐渐涌出了暴戾凉薄,慢悠悠地开口询问,语气温柔的令人毛骨悚然,“本世子若死了,你说父亲和母亲会不会很开心,世子之位轮到聂锦之做了。”
仲北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沉默不语。这几日世子的变化让他心惊胆战。
“是该给母亲一个毒死我的机会了,毕竟聂锦之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笑吟吟地开口,眼神嗜血。
季初怎么会是祸害,真正的祸害是他聂衡之,他从地狱里面爬出来了。
就连季初,都在怕他呢
男主的性格是真的扭曲。预警,文案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