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触到她的胳膊,她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吃痛地叫起来。
阿皓注意到她的右边手臂以诡异的姿态垂在身侧,不听使唤,显然是脱臼了。
他侧过头去,视线在窗户上停留一瞬,冷冰冰地问“你想破窗跳出去”
宣月满头冷汗,一声不吭。
“这里是三楼,跳下去不死也残。”
无名怒火噌的一下冒出来,阿皓紧咬牙关,把人重重扔回床上,看她因为脱臼痛到脸色煞白,眼泪都飚出来了,明明该因达到目的惩罚了她而痛快,可到头来心脏紧缩,只剩下痛,并没有快。
他不知道到底是她更痛,还是他更痛。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
阿皓很快又离开了,再回来时,带着药酒和止痛药。
床头亮着一盏微弱的夜灯,就着这点光,他把宣月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忍着点。”他一把拉下她的领口。
“你干什么”
宣月一惊,本已脱力的身体不知哪里恢复来的力气,蓦地挣扎起来。
“别动”阿皓一把摁住她,将药酒倒在她肩膀上。
那阵凉意激起她的生理反应,细腻瓷白的肩头浮现出一片泛红的鸡皮疙瘩,像雪堆里的红玉,格外醒目。
两天两夜被关在这里,不曾洗澡,还斗殴过无数次,他们都浑身汗味。
可看见她裸露在外的锁骨与胳膊,昏暗光线下隐约可见的美好弧线,阿皓的呼吸还是沉重起来。
宣月在激烈挣扎,他用粗哑的声音喝止她“别动”
她不听。
他一把拎住她的脖子,“再动一下试试你不知道男人就喜欢激烈反抗的调调”
宣月不动了。
她早已乏力,脱臼的手臂一跳一跳地疼,浑身都是汗,头发也被汗水打湿。绝望像洪水一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闭上眼睛,一边流泪一边说“算我求你,别碰我”
阿皓忘不了她闭眼前看他的那个眼神,充满恐惧,充满嫌恶,仿佛他是什么发臭的垃圾,淌着血、流着脓,她宁可死也不想被他染指。
说不出胸口是什么滋味,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想一想,相识以来,她捅了他不知多少刀,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一口一句的喜欢,哪一个不是把刀
每一次叫她梁月的时候,他也自己捅自己一刀。
早该习惯了,阿皓对自己说,可为什么还是会痛
他沉默着,把药酒揉在她柔软如玉的肩头,然后牢牢握住脱臼的胳膊,咔嚓一下,在她凄厉的尖叫声里,将骨头接了回去。
就这么一下,宣月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被汗水浸透了衣服。
阿皓松开手,拿出止痛药,握住她的下巴,把白色药片塞进去。
“好了。”做完这些,他离她远远的,躺在了那张单人沙发上。
这一夜,睁眼闭眼都是她那厌恶的眼神。
阿皓慢慢伸手,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今晚夜空如洗,明月高悬。
可它为何愿意照亮众生,却独独不愿分给他一丝一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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