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耗着”

陈斌思索了好一会，才说“这是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耗得彼此都撑不下去。因为彼此之间都有省台的硬关系在撑腰，其实也涉及别方面的斗争，现在局面都不好就宁可两败具伤都不能分个高下。”

“只有耗到彼此都承受不起，到了年底才可以重新讨论规则，制播分离第一年的失败可以争取到正多的砝码，他们也可以用自己的损失来争取更多的话语权。”

“时代变了，我也看不懂了。”

霍强国叹气了一声，说“小斌啊，我知道你自己有生意在做压力很大，但你是个人才，有必要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和你小姨好好沟通，哪怕帮不上忙有你个明白人可以倾述，好歹可以缓解缓解她的压力。”

“小姨是个女强人，会有自己的打算。”

陈斌没有深聊，转开了话题陪着霍强国喝酒，喝的差不多了二老也困了回去睡觉。

这次许大小姐很主动的跟进了房间，夏天已经开起了空调，薄薄的被子在肚子上一盖抱住了她，许大小姐也很温顺，只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她忍不住问“小斌，我承认你肯定比我聪明，可刚才为什么聊一半就不聊了。”

陈斌笑说“我本身就犯了一个错误，你小姨为什么在外边租房住，就是不想把工作的压力包括这些事带回家来让二老操心，结果呢我刚才脑子一抽筋说多了，现在都在怕你小姨明天找我算帐呢。”

“不会吧，你也是在为她好”许灵音嘟着小嘴说了一声。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并不一定是好事，只是我自己为了说个痛快而已，这其实就是道德绑架，所以说到底还是我错了。”

陈斌叹道“灵音，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你姥爷他们已经够操心了。你妈嫁人以后什么样，你小姨那个婚姻又是怎么样，加上你”

这一说，许大小姐就沉默了

陈斌安抚道“雄心壮志，特立独行那都是属于年轻人的，越到老了越是变得世俗。就像他们一样现在追求的不多，两个老知识份子整天想帮忙又怕帮倒忙，也怕帮不上忙，别看嘴上不说其实也惦记。”

“小斌，我是不是很笨，又不通情达礼，还不懂得体贴人。”

许灵音突然颤了一下，眼睛有点红的问“人家说女孩子对长辈都是知冷知热，但好像我不是这么一回事，有时候我觉得和我月月她们一比，我就是个冷血动物一样。”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这是天性使然，也是成长环境的事。”

陈斌吻去她眼角滴出的泪水，安慰道“关心，感情这种东西是分层次的，你是不善于表达，但我相信你肯定很在意，真有事的时候你会奋不顾身。”

许大小姐已经控制不住了，嘤嘤落泪道“可我就是迟钝就是傻，整天脑子空空的，就是没办法体谅到姥爷他们，也没办法去猜他们的想法。”

“我有时候不知道我这脑子有什么用，傻傻的谁的忙都帮不上”

陈斌安慰着她，笑说“那多好啊，这是你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也证明你很享受姥爷给于你的爱，和你一比我就累多了，我还很羡慕你呢。”

“胡说，你哪羡慕我了，我才羡慕你呢。”

许灵音晚上也喝了酒，这会情绪上头了哭的止不住，拿来纸巾擦起了眼泪，气狠狠的说

“你是不是故意在笑我，笑的不懂交际也不懂人情，什么都不懂和个傻子一样，哪和你似的好像什么都懂，所有人都喜欢你。”

“傻瓜，我怎么会笑你，我是真心觉得替你高兴。”

陈斌笑说“我才是真的累，对每个人都要察颜观色，顺从他们不同的情绪和想法去迎合他们，除了当下见面以外事后还得思考，这脑子有时候和爆炸了一样，你觉得这样做八面玲珑很好”

“我就是觉得这样很厉害嘛”许大小姐这会嘤嘤哭着，仿佛个幼稚的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