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的事是长辈们在筹备,包括亲朋好友的邀请和安置就足够他们忙了。
陈斌自告奋勇的担起了婚礼布置的事,这期间杨月也没有插手,光知道陈斌和许灵音联系了一下,找的是省城的团队过来帮的忙,好像还要唱那么一首歌。
霍彤来了,打扮的很随意不是严肃的职业装,但依旧气质典雅十分的出众。
她一来就和杨月握上了手,笑说“月月那么早就来了。”
“小姨您好”杨月乖巧的笑道“听说这次大姐的婚礼要麻烦你们,真是多谢了。”
霍彤意有所指的说“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流程我和陈斌已经商量过了,他人在哪我们再校对一下。”
许灵音不满的娇嗔着“小姨别胡说,什么时候咱和那小混蛋成了一家人了。”
“迟早的事,迟早的事。”
霍彤已经看见陈斌了,径直的走了过去,拿着一份准备好的计划书两人校对着商量起来。
杨月问道“灵音,你小姨怎么亲自赶过来了,婚礼的事不是有你和小斌商量就好了嘛。”
“我哪知道,我小姨大概是没事闲的。”
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霍彤禁不住叹息道“陈斌,难怪我爸说你看问题的眼光很毒辣,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改革太保守了,阻碍重重极端的缓慢。”
陈斌笑说“看样子小姨赔了不少钱。”
省台制播分离的改革确实狗血,从去年开始就传得沸沸扬扬,还说今年的改革会浩浩荡荡,多少人磨拳擦掌的做着准备就为了分上一杯羹。
不过实施起来就蛋疼了,这个体制一向排资论辈,能说得上话的人实在太多了,怎么个改革法会议一开就开了大半年还没拿出个可行的方案。
像霍彤之流蠢蠢欲动的人傻眼了,先期的准备和这一年的花费全都赔了个血本无归,好在年底前一把手强势的拍了板给出了个暂时的方案,不过这个方案也是很保守。
拖了这一年,还有意搞合作的公司只剩两家,或者说在省台眼里有能力且有资格的只有两家,都是关系户们集合起来的公司。
省台给出的意见是今年年底先试水,周六周日的晚间新闻结束后挪出十分钟的时间来播放杂闻趣事,两家可以公平竞争拼一下收视率。
霍彤叹息道“赔了不少,公司都装修好了,钱也已经投进去了,现在是骑虎难下啊。”
陈斌想了想,说“另一家公司也是好不到哪去吧。”
霍彤这会也没幸灾乐祸的心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都一样,现在想抽身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先挺了这个过渡期再看台里那边给出的结果。”
大概的情况特别的坑,陈斌记得起码等到明年下半年才正式允许制播分离的制片方自己制作节目,并且在审查的时候也卡的很厉害。
短暂的十分钟持续了半年,条件也很苛刻,要自己拉赞助和广告维持收益还要保持收视率,说真的霍彤她们应该是肠子都悔青了,可无奈也只能坚持下去才拨得云开见月明。
霍彤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陈斌,你真的觉得你做出的方案能有收视率”
陈斌笑道“播奇闻趣事,正经新闻都让省台的人把好的挑走了,你们总不能真的弄那么多人力物力出来搞吧。”
许大小姐上一世之所以能混得风生水起,原因就是她不属于这个体制,旁观者清最后成立的是经济公司将培养出来的艺人抓在手里。
而霍彤这些人则是当局者迷,建了公司就组织起庞大的班底,自己公司里什么部门都要建设齐全,等于完全走了电视台的老组子,尾大不掉最后亏得很惨。
霍彤很有兴趣继续聊下去,奈何现场的准备工作很多,时不时的有人过来询问陈斌的意见。
“等晚上再聊吧。”
陈斌也是忙得没办法集中精神应付她,索性约好了晚上再细谈,回头专心准备婚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