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更害怕了,因为男人的声音好一会没响起,取而代之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等她慌得冷汗直流时,陈斌才温和的笑说“我早就叫你别装傻了,专门请你来这风水宝地,是因为你敢耍小聪明的话,我还得考虑是把你丢进河里还是活埋了。”
“我这人有选择恐惧症,你真是让我难办啊。”
肥婆一听是吓坏了,赶紧说“大哥,你说的对,是传销,我是那里的业务骨干,这次回来是想发展新的会员过去,我还差三个人头就能成经理。”
这会她也顾不得是不是警察了,现在的大环境下警察不太爱管这种事,比之那点麻烦怎么想都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把人骗过去以后,一般怎么处理。”
肥婆犹豫了一下,说“一般过去就是上课,洗脑让她继续发展下线,叫亲戚朋友过来这边,叫得来人也是真给提成但不多。”
“叫不来人呢”
“这一般的情况下限制自由,监视他一直打电话,手机里通讯录的电话打完实在叫不来人的话,为了避免麻烦也会给他一张车票把他放了。”
这种团伙在一起比较换地方,就算是放了以后察觉到被骗了去报警,一般也很难找到窝点,而且目前传销的性质还没被正式定行,他们可以说是最肆无忌惮的时候。
陈斌冷笑了一下“我不想知道这些一般情况,我想知道的是特殊情况怎么处理。”
肥婆犹豫了一下,陈斌抽着自己的烟没有说话。
特别的遭遇,看不见的情况下身处这样偏僻的环境,即便是呼啸而过的大风对她来说都是可怕的心理压迫。
不足一分钟的时间,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恐惧无比的煎熬,人类在面对未知的情况才是最脆弱的时刻,远比用刀用枪威胁来的凑效。
短暂的一分钟她就抗不住了,说话都带着哭的颤音了“大哥,你到底想问啥,我知道的全说还不行嘛。”
“特殊情况,怎么处理。”
陈斌的声线温和,轻描淡写得一点威胁的狠劲都没有,但反而会让处于未知恐惧的人产生更为沉重的心理负担,因为这样的声线出现在危险的情况下极不合理,会从逻辑上进一步加强心理威慑。
“不确定,我们一般都扣身份证,有一些后悔了想跑的根本回不了家,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跑也没法跑,碰上这样的话一威胁加上安排个白脸的在那劝着,一般都会呆住继续上课。”
“再让我听到这些没用的废话,你就不用再开口了。”
男人的声线依旧温和,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很和善,但这让肥婆吓得混身一个哆嗦几乎要尿出来。
“我说我说,这也看情况,我们的地点选择在边境小镇就是为了方便做事。有的刺头反应过来不配合,还闹事的话我们也有自己的招,就是把他们转手卖给一些黑蛇头。”
陈斌沉默着没说话,肥婆也不敢隐瞒了,继续说“那些黑蛇头在东南亚小国全是黑社会,人卖给他们以后他们会叫家人付赎金,一般而言有钱给的话也不会太为难。”
“可没钱给的话,就得去打黑工了,什么黑工厂甘蔗园一类的,那些人心黑手狠不榨出钱来不会罢休。”
陈斌一听是眼前一亮,笑问道“是么,那你们一个人头卖多少钱,这买卖听着就划算啊,先把人骗过去再做二道贩子再卖一遍,你们倒是有经济头脑。”
“卖给黑蛇头,一个人头8000,一般都是偷渡过去所以他们到了那边成了黑户,会被囚禁起来。”
肥婆咬着牙说“不是到实在榨不出钱的地步我们不会卖,因为那帮家伙没人性的,这些人头在他们眼里就是牲口一样。”
“多没人性,你说说。”陈斌越听越亢奋。
原本以为是个正经的传销集团,没想到人家挺有规模和手段的,里边的水深得让陈斌眼前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