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宋青书仔细望去,担架上之人身穿白衣,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衣襟以及长须之上,撒着不少血迹,看着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叩见教主。”一个身着长老服的人叩拜道。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淡淡问道“贾长老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启禀教主,贾长老和属下奉了教主令旨前往捉拿叛徒向问天,奈向问天这个恶贼武功太过高强,贾长老牺牲了自己,才给属下换来机会重伤向问天……”上官云哪敢说实话,贾布因为不投靠任我行早已死于他和向问天之手,此次上黑木崖他也是放手一搏,一旦事成,便是从龙之功,任我行不会亏待他,可是想到东方不败平日里的余威,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你身后这几个又是什么人?”东方不败也懒得听他瞎扯,打断他问道。
宋青书低眉顺眼立在一旁,好似真的杨总管一般,悄悄往东方不败说的那几人看去,只见一人身材高大,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半分血色,虽然一直抵着头,但仍能看得出他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看年纪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任我行。
旁边站着一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的青年,眉宇间颇为英气,应该就是令狐冲,紧紧挨在他身边的一个低级教徒,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间还透出来一层晕红,除了女扮男装的圣姑任盈盈还有谁?
宋青书看得出,东方不败自然也看得出,只见她嗤笑一声“任教主,本座本来还当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也是藏头露尾之辈。”
见对方叫破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任我行仰天一阵长笑,身上低级教众的衣服被震得寸寸脱落,看着东方不败怒道“东方狗贼,当日你将我关在不见天日的西湖底,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向问天也从担架上爬了起来,与令狐冲一起在担架中抽出了武器,分立任我行两旁,神态凝重地防备着东方不败。
“本座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是西湖景色绝佳之处,没想到你不仅不感恩,反而对本座充满怨恨。”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仿佛很痛惜一般。
“我呸!”任我行怒极反笑,“原来你将我关在西湖湖底,教我不见天日,也算颐养天年。”
东方不败道“至少本座没杀你,是也不是?只须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给你喝,你能挨得十天半月吗?”
任我行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十几年来,你让黑白子用尽各种手段骗我的吸星,自然不能让我死了。”
“任教主果然一如既往地明察秋毫,本座佩服不已,没想到一开始就被你看穿了。”东方不败嘴上虽然说着佩服,但神色如常,想必她也从来不认为黑白子真的能骗过任我行。
“我要是真的明察秋毫,就不会被你这个逆贼篡得我神教大权,要说道佩服,你才是我最佩服的人。”任我行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