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知道她委屈,他将她抱到怀里,让她先哭一个痛快,不然憋在肚子里,只会伤身。
等虞宁初慢慢止住了啜泣,宋池才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除夕夜我与你说两三年,你觉得我糊弄你,可就算按照三年算,真的很久吗今年已经过去了一半,明年你也才十六,十六岁稍微挑剔一下,等你十七,我定会向你提亲,难道很晚”
虞宁初闭着眼睛,因为哭得太久,累了,也困了,随口道“你真想娶我,为何明年不来提亲”
宋池握着她的手,低垂的长睫遮掩了眼中的情绪“小时候道士为我算过命,要过了二十才能娶妻,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虞宁初笑了,反讽道“也有道士为我算过命,这辈子不要嫁姓宋的,否则”
她没说完,宋池突然托起她的后背,在虞宁初震惊地睁开眼时,低头吻了下来。
虞宁初正为他的道士之言愤怒,哪肯乖乖给他亲,几乎宋池的唇才压上她,她便一口咬了上去。
宋池被迫躲开,再看怀里,她双眼明亮,简直就像一只要与人拼命的小猫。
抹走嘴唇上的血,宋池笑了,认真道“你生气的时候,比哭起来好看。”
就在此时,阿默在外面道“郡王,表姑娘那边收拾好了。”
宋池应了声,松开虞宁初,他站到地上,胸口一片凉湿,低头一看,被虞宁初的眼泪打湿好大一片。
他扯着衣襟,低声调侃道“我这样出去,如何解释”
虞宁初歪着头,脸却慢慢红了。
“就说汤水有点烫,你弄洒了吧。”宋池自言自语道,穿好靴子,再来抱她。
虞宁初抿着唇,因为是被他抱进来的,这时候再让杏花来扶她,既没有必要,又容易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池将她横抱到怀里,看看她的脚,一只绣鞋搂在外面,光着的右脚被她缩在了裙摆下。
宋池也不想让阿默瞧见她的脚,确定没有露着,他朝外走去,快到门口,宋池再次停住,低头对她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平时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晋王,也不会让你落到岳母那番境地。”
虞宁初震惊地抬起头,他竟然知道母亲的旧事
宋池看着她,解释道“先前不知道,因为你总躲着我,我才去打探过。”
虞宁初“所以你也瞧不起我,故意这般欺辱我”
宋池“我没有瞧不起你,对岳母也没有任何不敬的念头,只是觉得,岳母当年眼光不太好,看上了那种人。”
那种人,自然是指当年被赞为京城第一公子的晋王宋玦。
虞宁初怔怔地看着宋池,关于母亲的旧事,舅母态度算是最好的,没有诟病母亲,只说当年的内情除了母亲与晋王谁也说不清真相,其他人都认为是母亲有错,批判母亲,而宋池,竟然认为晋王不值得母亲去喜欢。
不过虞宁初马上反应过来,宋池这么说,可能只是因为他恨晋王罢了。
晋王到底又对宋池一家做了什么,才导致宋池宁可九岁便带着妹妹离开太原晋王府,投奔京城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宋池突然朝她笑了笑。
虞宁初马上别开脸。
宋池“好好养伤吧,到扬州之前,我不会再欺负你。”
说完,宋池抱着虞宁初走了出去。
小厅中,阿默低着头,杏花更关心主子的脚伤,并未觉得郡王爷抱主子出来有何不妥。
宋池一直将虞宁初抱到北舱的内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榻上。
这样的姿势,很亲密,虞宁初不得不垂着睫毛,避免与他对视。
宋池放好人,看她一眼,起身对杏花道“你们姑娘怕疼,上药时哭了一脸,记得拿巾子给她擦擦。”
杏花探头一瞧,姑娘的眼睛果然哭肿了。
宋池留下那瓶金创药,嘱咐过杏花如何伺候虞宁初,这便离去。
虞宁初歪着头躺在榻上。
窗外大雨瓢泼,鬼使神差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宋池替她穿油帔的那一幕。
他若是安王、韩宗延之流,她只恨他就好,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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