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270章阿姨的感情开始变质了(1 / 2)

“嗯。”公孙嫣轻轻的点着头,“我也看出来了,为人处世你比我只强不弱,告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入了天家,以后更当谨言慎行。”

“好的,多谢部长教诲。”余乾笑道。

“另外”公孙嫣迟疑了一下,“另外,你择日可以暂时离开我这,现在毕竟不方便了。”

余乾有些愤愤道,“当驸马是陛下的圣旨,我只能无奈答应。但是住部长你这,我前所未有的开心,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离开的。

部长你就别劝我了,我是不可能走的。”

公孙嫣满头黑线,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他爱住就住,反正两人沟堑摆在这,也不怕别人误会什么。

余乾见公孙嫣一副不想再多说什么的样子,他也不打扰对方,来到一尊水缸面前,开始练习起飞犀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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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武技今天学完还没来得及施展,他打算拿水缸试试手,增加一波熟练度。

余乾扎着马步,将右手的无名指和中指聚拢在一起,蜻蜓点水落在水缸里的水面上。

然后,两根手指以一种摄人心魄的频率在那快速抖动。

剧烈频率带来的效应让水缸里的水疯狂搅动起来,往外四溢,片刻之间,水就滋的到处都是。

一边的公孙嫣看见余乾在那晚谁,不停有水从水缸里喷射出来,对于余乾这么大人还突然玩水的小孩举动让她眉头轻蹙。

阿姨忍不了这种幼稚的行为,气呼呼的站起来走过去就要教训余乾。

然后她看到了那一幕,余乾那灵活的两根手指搅弄着水缸欲罢不能,整个缸身都在轻轻抖动的样子。

见多识广的阿姨哪里不知道余乾练的就是那门名为飞犀指的武技。

r对这门在女修群里“大名鼎鼎”的武技,她公孙嫣又如何不知道具体妙用

教训的话堵住在喉咙里,阿姨的心思瞬间就难以名状,耳垂涌上些许红润,夹着双腿,迈着小碎步就匆匆回屋去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余乾丝毫没有注意到公孙嫣的变化和离去时候的走姿。

否则他怕是要当场转换实验目标了。

只见,水缸里水愈发快速四下喷射,可能是频率之间的共振,又或者是飞犀指猛的连没有意识的水缸都能征服。

极致舒爽之下,水缸轰然裂开,里头的水四下散去,流的整个院子都是。

余乾深吸一口气,收回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指,看着一地狼藉,有些目瞪口呆。

飞犀指,恐怖如斯

这哪个姑娘顶得住啊深田老师都顶不住的啊。

余乾真想回头跟阿姨炫耀的时候,只见院子空空。

可惜了,阿姨竟然没有看到。将院子稍稍收拾一番之后,余乾就也进自己的屋子里去。准备研究一下其它的武技。

来到床上坐定,余乾将心思沉浸下来,他要试验一下所谓的罡脉风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牛逼。

因为灵箓的恐怖学习能力,这门在其他眼里极难修行的武技在余乾这却非常简单。

浓烈的气机从丹海中涌了出来,很快就在罡脉里压缩凝练着。

余乾有预感,他能在下一秒就直接将这些凝练出来的气机以风剑的方式激射出去。

但是不敢在这弄,毕竟是阿姨的院子,搞坏了不太好。

他慢慢小心的将这些气机散去,重新吸纳回丹海里。之后,余乾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若是不通过武技的方式将气机凝聚在罡脉里,是不是就能以别的方式来发射

余乾一直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想到做到,有方才的成功打底,倒是也不担心

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再次将气机从丹海里抽取出来,慢慢的注入罡脉之中。

可是口子刚打开,就犹如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疯狂的涌入罡脉里。

不好

余乾心里暗叫,不知道为什么,这气机像脱缰的野马在罡脉里乱窜,全然没有刚才那种指挥如臂的感觉。

愈来愈多的气机涌了进去,将罡脉涨的满满的,一股割裂的锐利痛感从身体各种传来。

余乾脸上青筋暴起,脸色涨的通红,全是痛苦,叫都叫不出来。

在脑海被冲昏之前,余乾赶紧驱动罡脉风剑这门武技。顿时间,体外剑气四散,将整个屋子砍的一片狼藉。

墙壁上,地板上全是裂缝。

巨大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公孙嫣的注意,后者闻讯赶来,直接破门而入,见余乾盘坐在床上的痛苦样子,又看着剑气还在屋里四散。

公孙嫣眉头紧蹙,一个瞬身到余乾跟前,右手贴在对方的天灵盖上。

很快,她的脸色疯狂变化,经验丰富的公孙嫣自然感受到了在余乾体内罡脉之中乱窜的气机。

这种情况比一般的走火入魔还要严重。

公孙嫣来不及多想,直接喝道,“守护心神,顺着我的气机牵引。”

闭眼的余乾听到公孙嫣的声音,根本就没做多想,直接按照对方的思路来。

很快,感受到公孙嫣的牵引,余乾体内的气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疯狂的涌入公孙嫣的掌心。

后者长发飘舞,满脸凝重。

余乾凝实后的气机带着非常凛冽的剑气涌入公孙嫣的体内,饶是她实力高余乾一品,但是体内依旧被这凛冽的剑气搅的天翻地覆。

她的眉头蹙的更紧,感受到愈发的痛楚。

但是她不能松手,因为一旦松手,余乾那边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直到余乾体内的气

机慢慢散去,公孙嫣那满头飞舞的秀发才停下。

她的嘴角渗出鲜血,这是方才因为过于痛苦导致紧咬牙关,用力过重,将嘴巴都咬破不少。

公孙嫣稍稍喘着粗气,这才慢慢缓和过来痛楚,盘坐在床上的余乾陷入昏迷,软趴趴的就要倒下。

公孙嫣下意识的坐在床沿,接住余乾倒下的身躯。

就这么撞了个满怀,余乾的身子被纳入公孙嫣的怀里。

她身上就简单的穿着一件素色的睡衣,里头什么都没有。余乾脸朝里,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自己的胸前。

像是蚂蚁在那噬咬一般,很是酥麻。

公孙嫣迟疑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没有推开余乾,而是就这么轻轻的抱着,迟疑一下,将双手搭在余乾的背上。

此刻的余乾,体内气息已然平复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眼皮还在颤动着,呼吸愈发均匀,迷迷糊糊的余乾像是回到了最温暖的怀抱。

感觉枕在云彩之上,世间最温和的柔软让他很快就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公孙嫣稍稍低头,看着对方的脸色,神色极为复杂。

她有些害怕。

从刚才心急如焚的闯进屋子,到毫不犹豫的以自身为容器来帮助余乾宣泄气机这种高危险的行为。

到现在很是心疼的抱着对方。

这一切一切都是在下意识的行动,完全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半点犹豫没有。

要知道,她刚才的宣泄行为其实是风险性极高的,一个不慎,这种紊乱至极的气机就会带动自身体内的气机紊乱。

若是如此,轻则自身重伤,重则危及丹海,危及修道根基。

这种事除了至亲,很少有修士愿意这么帮别人。而公孙嫣自己刚才却毫不犹豫的用了这一行动。

所以,她在害怕。

渐渐的,就发现了自己对余乾的某些情感方面好像

开始变质了。

那颗可以说是一直尘封的心脏此刻也在慢慢苏醒。

黑夜里,公孙嫣清澈的眸子看着满地的狼藉,最后落在余乾的脸上。右手不自觉的轻轻摸了下对方的额头。

手臂终究还是没有选择松开,将余乾牢牢的抱着,让对方能最舒适的休息。

黑夜里,她的表情终究还是看不太清,就只能看见那双清澈如琥珀的眸子在闪烁着。

眼中有星辰。

清晨,余乾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头和身体都有些疼,他晃了晃脑袋,看着屋内的阳光,然后落在地上的剑气留下的痕迹。

先是一愣,然后记忆如潮水一样涌入脑海。

昨晚,自己好像出了大危险,是阿姨进来帮忙解决的。

然后自己就昏过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也就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昏迷前好像阿姨抱住了自己

不可能吧是不是幻觉,余乾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鼻子抽了抽,似乎还能嗅到阿姨身上的体香。

无论如何,昨夜可都是多亏了公孙嫣,要不是她,自己怕是真的要狗带了。

昨晚的那种气机紊乱的绝望感是从不曾有过的。

都怪自己太飘了,想着有灵箓兜底,直接拿罡脉开测。要知道,武技的调用和自己毫无章法的调用气机是两回事。

吗的,自己可真是煞笔。

心有余悸的余乾心里多了敬畏,多了对丹海之力的深深敬畏,这种蠢事以后可不能再做。不能再飘了。

余乾正要起身,一张纸条从身上滑落。

打开看着,是阿姨留下的

以后,切莫擅自将气机调到罡脉之中,这是最风险的事情。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死记。

另,你现在身子孱弱,可以在家多休息一会,我先走了。

看着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余乾

的心脏顿时就像这朝阳一样的暖和起来。

他现在的心里是由衷的对阿姨喜欢和感动。

昨晚对方毫不犹豫的解救下身居困境的自己,这份情谊怎么可能不感动啊。

余乾决定一定要以身相许,这样才能报答阿姨对自己的好。

想着,他就起身套上衣服。

没打算请假,身子就是虚了一点罢了,不影响正常行动。

阳光洒在大理寺里,给古朴的院落披上金黄,将庄严的大理寺渲的些许柔和。

顾清远站在小径上,稍稍抬头,眯眼看着初升的朝阳。

朝阳亦在看着他,光线落在皮肤的褶皱上,像是一尊被光阴遗忘的雕像。

这样圣洁的景象他看了有五十年了,大理寺三个字贯穿了他的一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顾清远就是纯粹的为大理寺而活。他喜欢这点,所以亦是终生追求这点。

收回视线,他朝院落的深处走去。

应卯的时间点,路上的人还是很多的,所有人看到顾清远都纷纷的恭敬问好。后者就浅浅的点着头,以示回应。

德高望重就是他在大理寺的形象。没有一位大理寺的人会不敬佩这样的老人家。

直到来到英灵堂前,顾清远才停下脚步,然后步入其中。

里头很安静,只有一个人,褚峥。

一身白衣的寺卿正拿着抹布擦拭那些灵牌。

顾清远走过去,扫视了一眼灵牌,然后将视线落在褚峥身上。

“余乾确定是九寸丹海”顾清远问道。

褚峥郑重的放下灵牌,转头看着这位老战友,点头道,“是的。”

“我明白了。”顾清远点着头。

“你觉得余乾怎么样”褚峥突然问了一句。

“还凑合,有善心,但太过明哲保身,以这种年纪来说偏油滑了一些。”顾清远回了一句,顿了一下,继续道

“不过,倒是很对我胃口。”

褚峥莞尔笑道,“你什么时候会喜欢油滑的年轻人”

顾清远叹息一声,“人老了,对很多东西的看法就改变了。他天赋绝顶之姿,入归藏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的人其实更适合大理寺。一昧的刚正不阿不一定是最好的,有时候看得清局势,懂的变通,却是更好。

尤其是如果能少卿或者往上的地位。这样的性格对大理寺来讲反而是最好的。

这些天和他办案相处下来,也算是看清个大概。他办事很得体分寸,别的不论,这一点就已经赢过绝大多数的同龄人了。”

褚峥倒是有些诧异的看着顾清远,后者可以说刚正不阿的一辈子,现在却反而支持余乾这样的性子。

人老了,很多东西确实就能以不同的角度来看。

“昨天我特地从寺里调出余乾入寺以后的所作所为,得到的结论和你差不多。可堪大用。”褚峥轻轻笑着。

“所以老顾,按你的意思,你是觉得余乾有资格以后成为大理寺的接班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