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人,入场费五十两。”门口一位小厮不卑不亢的伸手拦住余乾和孙守成。
孙守成和余乾两人相当肉疼,只是进门就是一个月的俸禄。
但是,两人面上若无其事,穷大方的交了入场费。
男人嘛,该省省该花花,钱要花在刀刃上。
就像上辈子,余乾有个朋友坐公交去998,一样的道理。
清酥楼内装修极其奢华,灯火通明,莺歌燕舞。
中央是一个宽阔的舞台,二层和三层的楼阁便环绕着这个舞台呈累升圆环状包围住舞台。
在一位龟公的引领下,两人绕过一条幽静的长廊,来到一楼角落的一张桌前。
最低消费的五十两银子就只配坐在一楼角落。
余乾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上等红木所制,扶手和坐垫上裹着软乎的貂皮。坐在这椅子上面,体感极佳。
旁边桌子上放着玲珑酒瓶,翡翠玉杯,以及一些反时令的新鲜瓜果和蜜饯。
往上瞧去,二三楼全是雅座,他看不清,只觉得有富贵气扑面而来。
这里的生活真是腐败啊。
陆陆续续的还有人进来,舞台上,几位舞女身姿婀娜,穿着薄薄的轻纱,面上围着半透明的丝巾。正跳着舞。
最关键的是,她们真的有尾巴
头上还有毛绒绒的耳朵
动作轻盈,柔若无骨,舞姿翩翩,若隐若现,应和着优雅的古筝。
高雅与妖娆,诱惑与清新,这些截然相反的东西竟然诡异的融合在一起。
飘散出来的柔性与诱惑,完美的诠释了妖娘两个字。
两个字,上流。
余乾看的目不转睛,纯粹是出于对艺术对文化的欣赏罢了,单纯的在学习这妖体构造。
这趟没白来。
“两位爷,需要点姑娘陪酒嘛”有位侍从上前问着余乾两人。
“价格几何”
“这个得看爷的选择了,咱这里的姑娘分档次的,百两起步。不同价位不同品质。”
“咳,你先下去吧,我俩商量一下。”孙守成轻咳一声。
“好嘞爷,这是凤花册。里面是咱这姑娘的信息。有对上眼的,吩咐一声就是。”侍从笑着将一份封皮精良的线装书籍递了过去。
“嗯,知道了。”
侍从走后,余乾和孙守成就一起随手翻阅起了凤花册。
是工笔画描摹的。
上了色彩,每位姑娘都活灵活现的展示在画纸上。
“有点贵吼。”余乾看着这些个妖娘,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
“关键这还只是陪酒的价格,娘的。”孙守成啐了一口,而后又稍有些迟疑的说着,“要不,咱两合资来一个来都来了,见见世面。”
余乾有些意动,刚想点头,两人腰间的令牌突然同时以一种特定的频率震动起来。
孙守成瞬间一脸严肃,取下令牌放在手中感受着,很快,他就对余乾说道,“走,先回客栈”
余乾点点头,赶紧起身离开清酥楼。
令牌的这种震动模式是大理寺的同僚发出的求助信号,震动的强烈程度代表着求助之人的距离远近。
从刚才的频率来看,求助之人就在方圆十里之内。
大理寺制度凡收到求助信号,第一时间赶赴现场,违者戕决。
所以,余乾只能暂时压下对妖娘的好奇,老老实实的先回去。
二人刚回客栈,郭毅和石逹两人都走了出来,表情同样严肃。
四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最坏的可能排除了,不是他们自己的求助。
郭毅和石逹也没问刚才余乾两人去哪了,意义不大,现下要紧的是先去帮忙同僚。
四人不耽搁,石逹从怀里取出一只符纸鹤,将其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