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法宝”
慕师靖眯起眼,只觉得她果然没安好心这分明是在变相诅咒自己嘛。
“嗯,现在的年轻仙子总爱托大,穿着一袭单薄裙裾就敢深入各种险地,委实不妥,此去妖煞塔凶险万分,恩师担忧慕姑娘安危,托我赠宝。”陆余神耐心地解释着。
“不必了,你留着自己穿吧。”慕师靖毫不客气地说。
她对陆余神印象很差,并不想承她的情。
“姑娘还是再想想吧,法宝远比你想象中重要得多。青牛怪本是太上老君坐骑,但偷了法宝金刚琢之后,哪怕是老君也奈何不了它了,更有人戏言,天道不在老君手中,而在金刚琢内。”陆余神笑着说。
慕师靖懒得去仔细分析,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人说的话,不管多么有道理,她都想要反驳两句,但她红唇初张后忽感后颈发凉,她盯着陆余神,瞳孔一缩,沉默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你怎么会知道你,你到底是谁”
精神内府闭合。
楚映婵绵缓地呼吸着,身躯渐渐放松了下来,她蜷紧的小巧足趾也慢慢松开,她睁开眼眸,调息片刻后顺势平躺在床榻上,休憩一会儿。
林守溪睁开眼,同样面色自若。
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他自顾自下榻,揉了揉脸颊,倒了杯水,慢慢饮着。
“你是在看我吗”
林守溪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他放下了杯子,别过头去,望向楚映婵,鬼使神差地问。
楚映婵安静地趴在踏上,双手交叠枕着面颊,她有些累,侧着身,微眯的眼眸看向林守溪所在的位置,似寐非寐,听到了林守溪的提问,她精神一震,困意顿消,矢口否认道
“没有呀,我我看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好看的。”
白裙仙子揉着眸子从榻上坐起,屈腿靠着墙壁,说“为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师父在想什么”林守溪未揭穿她,问。
“距离赌约结束还有二十余天,我们虽寻到了压制色孽咒印的办法,但洛初娥绝不会坐以待败,她觉察到端倪以后,一定会采取手段来干扰我们的。”楚映婵说。
“嗯。”
林守溪点点头,表示也有想过。
二十多天很漫长,他不相信洛初娥会什么也不做,只是不知道她何时再次出手,怎么出手。她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三尺锋芒,始终散播着无形的恐怖。
当然,他们也明白,他们担忧的同时,洛初娥定也是焦虑的。她身在规则之内,想要破坏赌约,恐怕也只能在规则内做文章。
他们不再多想,静待洛初娥出招。
休憩好后,师徒二人继续重复修炼了起来,林守溪的浑金境愈发稳固,楚映婵停滞一年不曾向前的元赤境竟也渐趋圆融。
精神的交融并不比的搏杀省力,尤其是楚映婵,几番下来她已累得不想动弹,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林守溪见状心怜,不由想起在魔门时曾学过的一些手艺。
当时他正在看一本讲分筋错骨手的秘籍,师兄看到之后告诉他这本秘籍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许多民间的推拿按揉手艺也来源于此,师兄让他好好练习,然后去孝敬师姐。
他相信了师兄的话,花了三天练成了分筋错骨手,然后挑选了一位幸运的师姐,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师姐的感动与惨叫,不过幸好他年纪小,修为浅,并未真正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挨了顿师姐的打。
现在他自认手艺纯熟,打算拿师父试试。
楚映婵面对着他的好意,也并未拒绝,安静地躺着,让他帮自己按揉肩背,林守溪也绝无任何揩油的念头,他只是想帮师父缓解一下身体的疲惫,手无比规矩,只揉弄肩背,无半点逾矩。
楚映婵静静躺着,时而蹙眉,时而轻哼,唯独没有不满。
只是林守溪的手沿着脊线按上她腰肢时,一向娴静的仙子忽如受惊的小鹿,身躯一颤一缩,她以掌遮腰,顺势抓过锦被,将身躯一裹,躲在了一旁。
林守溪也愣住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楚映婵率先回避了目光,觉得先前的举动丢人极了。
她张了张口,想要寻些理由给自己辩护,林守溪却率先笑了起来,替她圆场道“我帮师父找到天神赠予的礼物了。”
楚映婵紧咬着唇,也不敢看他,她耳垂透红,按着腰后雪白的裙结,最后只用斥责般的口吻说了四个字“不许拆开。”
这不过是小小的插曲,之后的修炼里,两人很是默契,对此闭口不提。
转眼已是第九天。
清晨。
林守溪今日醒来时,脑子昏昏沉沉的,他侧过头看了眼左手边,意外地发现楚映婵竟不在身侧。
他心中一凛,立刻清醒了,他才一起身,便发现楚映婵原来没有失踪,而是坐在了梳妆镜前。
她以手抄起自己漫过腰臀的秀发,认真地梳着,难得地认真,林守溪看着她,发现今日师父绰约的身影里,竟透着过去没有的妩媚。
“昨夜做什么噩梦了吗,今天怎么醒这么晚”楚映婵问。
“我也不知道。”
林守溪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是挨了闷棍一样,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楚映婵梳过了发,坐回了榻上,主动说“帮我按按身子。”
林守溪却没有动。
“怎么了为师差不动你了吗”楚映婵问。
“没有。”林守溪想了想,问,“师父要按哪里”
楚映婵让他坐在榻尾,接着,她舒展开修长的玉足,伸到了他的怀里,她眨了眨水灵灵的眸子,不言而喻。
楚映婵身段好得夸张,一双更是修长曼美得无可挑剔,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双足足背勾住了林守溪的手,诱惑难言。
“好。”
林守溪平静地应了一声,开始为她按揉了起来,楚映婵眉蹙起,似感无边欢愉,嘤咛出声。
忽然,林守溪停手了。
“怎么了”楚映婵问。
“你躺着吧,我再帮你按按其他地方。”林守溪说。
楚映婵应声躺下,林守溪跪在榻上,认真地帮她揉了一会儿,他的手一点点下移,将要触碰到她的腰肢时,床榻之间,杀意骤起。
那柄用来分隔界线的黑尺不知何时落到了林守溪
的手中,他将尺挥抽而出,猛地打上了女子后颈的致命处。
痛哼声响起。
楚映婵身躯一颤,猛地回身,手指一弹,将第二尺隔空接住。
“唉,还想多享受一会儿呢,果然没能骗过你呀。”楚映婵失望地摇了摇头。
正是洛初娥。
林守溪默不作声,挥尺再打。
床榻上,两人缠斗了起来,林守溪知道,黑尺的规则之力短暂地麻痹了她,她短时间内无法使用神术进行绝对的压制,这或许是最好的机会。
他用膝盖猛地压住楚映婵的身躯,浑金气丸飞转,所有的力量一股脑灌到了黑尺上,当空劈下,洛初娥忌惮黑尺,也不敢直接伸掌去接。
“你想欺师灭祖么”她学着楚映婵说话,衣袖一拂,将那蓄力的一尺撇开。
一击不成,林守溪并未放弃,他再次伸手,用的却不是什么推拿按揉之术,而是分筋错骨的手法,直取她的命门。洛初娥觉得有趣,她躺在榻上,直接以拳肘迎敌。床榻上,两人身影交错,噼噼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
战斗到最时,房门打开了,一袭素衣的楚映婵走了进来,她揉了揉尚且惺忪的睡眼,也愣住了。
“你们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