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冬,无名持剑一十一万,斩穿东西(4.7K字-求订阅)(2 / 2)

是谁在庇护他

可现在,未来已注定到来浩劫,而无数人正为之在奋斗,在牺牲,就连蓝星都可能被卷入了这样的浩劫之中。

覆巢之下无完卵,蓝星的母亲白常和会如何

皇宫的母亲华妃会如何

所有和他有羁绊的人会如何

当一切依然被卷入这般的漩涡之中,

当生灵涂炭变成了活生生的事实出现在眼前,

当那些孩子昨天还在面前磕头求你帮助,今天便已成了“易子而食”里的对象

“真想一辈子吃喝玩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便宜占就死活不管,逍遥山水,嘚瑟人间呵”

白渊站在一处村落入口的高崖上,看着远处正在飞快奔腾而来的未知存在们。

那些存在们非人非妖,但却透着贪婪和渴望,内里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被劫掠的人类。

人类在这些异族手中,已是接受了某种未知的实验,而生不如死。

寒风如利刃,平地而起千万里,凌厉呼啸至北地,吹开站在高处的白衣少年的双鬓。

双鬓漆黑,犹是少年郎。

白渊双手一展,锈迹敛华的古代神剑化作剑潮从虚空涌出,悬浮于他身后,积蓄攀高,然后他踏上了这剑潮的浪尖,站在寒风里,再轻轻挥了挥手。

万剑斩破长风。

剑神踏浪而行。

冲入那些异族之后,便开始了厮杀。

小片刻后

战斗结束了。

白渊看着那些被改造的不人不鬼、已无生机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哀求绝望而痛苦的眼神,沉重地挥下了剑,送他们解脱。

杀完,他再一抬手。

过道上染血的万剑重新升腾,返回了剑墓之中。

他垂着洁白不染的袖,站在尸骸的血海里,默然良久。

喃喃出一句“何欺人族无男儿,万剑血肉皆长城。”

念罢,他猛一挥袖,转身动用镜法,踏向远方。

远方,依然是征途。

而他早已入了征途,早已杀了大半个白天和大半个夜晚了。

他就是要告诉这些异族

再弱小的百姓也是有人守护的

正是有人守护,他们的香火才值钱,可以交易,却不可以掠夺。

于情,热血沸腾。

于理,冷静如鬼。

这就是这一刻白渊的矛盾,愤怒而又清醒,行匹夫之事,亦是行谋士之计。

很快,他出现在了下一个村子前。

这个村子还未遭受入侵,可鬼鬼祟祟的魑魅魍魉却已从远处靠近。

白渊之所以能这么快发现,完全是噩梦的功劳。

噩梦早就叛变原组织了,其实也谈不上叛变,而是在她看来,冕下的权限更高罢了。

在这样的战争里,噩梦虽然不能出手,但却能散发出噩梦幽魂来帮助冕下探查情况。

所以,白渊对于周边的情况是了如指掌,总是能堪堪赶在异族入侵一座城镇前抵达城镇之外。

再配合上镜法这般的力量,就构成了一个人防御的架势。

他没叫江湖中人,一是觉得碍事,二是觉得时间不够,但这并不意味着江湖中人没用。

在大战之后,在他完成这边的行动之后,江湖中人会后知后觉地赶到,然后庇护住这些地方。

青色的地界石斜插在雪地的泥土上。

其上朱砂写就的村名醒目无比。

村子里,早有自发组织的守夜民兵手持长叉、镰刀、斧头之类跑来。

兵荒马乱,妖魔出没,村镇虽是大多无力抵御,但却也不是没有任何防御。

民兵们感到外面的异动,而来到了村口。

他们紧张,而心跳加快,有的则是喝了劣质的烈酒壮胆。

除了这些民兵,还有些本就在这村中的江湖侠客。

侠客们自是反应也快。

但当他们到达时,却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的背影。

那白衣少年似乎也察觉了他们的动静,便稍稍侧身,一挥长袖。

袖生十里柔风,将百姓们挡在了村子出口,而他则是借着这一道柔风往前飘出。

百姓们、侠客们纷纷愣住。

而在他们眼中,那神仙般的少年却已飘然入了对面冲来的魑魅魍魉。

百剑,千剑,万剑生于虚空,如一轮绽放于深夜的莲花。

莲花璀璨夺目,万剑如花瓣飘落,百花飞雪,刹那芳华,继而又化作了一条条游窜于虚空的万剑长蛇。

“是神仙”

“神仙出手了”

“我就知道神仙般不会弃我们不管的”

“我们年年烧香拜神仙,神仙果然是存在的”

百姓们兴奋起来了,绝望里,本是已经紧张到干涸的嗓子润了,本是被紧紧揪住的心脏也松开了,他们发出欢呼,又跪下叩首。

“这是哪个神仙”

“对呀,我回家要专门供这个神仙”

百姓们窃窃私语。

而侠客们则又不同,他们接触的世界让他们知道如今的江湖第一是无名先生。

而此时这种用剑之法,乃是无名先生的专属。

有一个绿衣女侠喃喃道“不是神仙,是先生”

旁边的百姓斥道“不要不敬,这明明就是神仙。”

白渊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燃烧起来了,双眼神色却冷静无比,他在快速地进行着生命收割。

一切眼前的异族,无论善恶,无论是否存在个例,一应斩杀

他飞旋剑身,杀到浓处,背生十余臂,再出十万剑。

天剑如雨,煌煌而落。

一人成军,竟至于斯。

数百数千年后,若有后人,当有史书记载“无名持剑斩魔,初用一万剑,叹少,再用十万剑,方觉甚好。一人如军,持剑斩了一日一夜,从东往西,一以贯之,斩出千里血道”。

刷刷

灰衣人和黑衣人出现在村子不远处的古树上,静静看着这一幕。

“这小子真凶,深得孤心。”厉帝嘶哑着声音道。

夜帝笑道“孤也喜欢。”

厉帝道“难得我们会喜欢同一个人。”

夜帝看着远方,幽幽道“这西方的村镇里并不是只有这些杂鱼,真正的厮杀才刚刚开始可是,他的情绪波动很大,这说明无论此战结果如何,他都快醒了。”

“情绪波动大,就会醒么”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若是不曾疯狂,岂会独上高楼若是不曾孤独,岂会望尽天涯路”

上了楼,看尽了路,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就明白了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九死而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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