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视线,目光如有实质地划过他身上每一寸,成功让荆沉玉防线崩溃。
他猛地将她按进怀里,不准她再放肆乱看。
昭昭就这么眼巴巴地说“这样诱人,却又用不得,不可惜吗”
她说到这里还想继续说,却被荆沉玉按住。
“好了。”他气息短促道,“别说了。”
她在他怀里眨眨眼,呼吸全都洒在他胸膛。
哪怕隔着重重衣料,但修界法衣轻薄丝滑,这样炙热的呼吸实在难以忽视。
他只觉心口的位置一片滚烫,喉结滑动片刻,在昭昭听见轻微的吞咽声后,他才再次开口。
她的手还在他腰上,因他的紧绷而使坏地捏来捏去,他倒是没阻拦,只是低沉而冷静地说“不必顾虑那么多。”
昭昭“”她眨巴着眼抬头,他按都按不住,“什么意思呀”
她挣扎着起来,干脆坐在他膝上,捧住他的脸强迫对方与自己四目相对,诚恳地讨教“你说什么,具体点,没明白。”
视线相交的这一瞬,荆沉玉好似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他下巴被她扳着,剑眉微蹙,神圣不可侵犯的俊美脸庞上有隐忍,也有放纵。
隐忍自己,放纵她。
他眉心的朱砂痣那样魅人,好似谪仙红尘中,引诱着昭昭堕仙渎神。
她不由自主地就亲了一下他眉心,当即感觉到身下人身体越发紧绷,衣袂下有力的双腿动了动,下一秒她便整个人被他带到了床榻上。
她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上方近乎绮丽的一双桃花眼,犹豫道“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必顾虑太多是回答她上面那个“可惜”吗
蝶翼般的眼睫飞快颤动,荆沉玉的气息太强烈了,吞噬着昭昭所有的理智。
在她意乱情迷心猿意马的时候,一切的始作俑者压抑紧绷地说了一个字。
“是。”
她猛地睁大眼睛,有些紧张地抓住他柔云雪白的衣袍“怎,怎么说”
荆沉玉其实原本也不太了解这些。
但星流彩给他看的那本书上有写,他真的是被迫懂了这些“知识”。
“你若想,这些事于修士来讲,有益无害。”
他太斟酌用词了,生怕触动什么似的,搞得昭昭都跟着紧张。
“啊这,所以说不会影响到她吗”
“不会。”
“还对她有好处”
“是。”
“哈。”昭昭干巴巴地笑了一下,“你们修界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荆沉玉垂下眼,视线掠过她胸口,手不知怎么就有些不听话,常年握剑修行的手上一丝茧子都没有,附上来时没有任何不适。
昭昭俏脸通红,呼吸凌乱,她咬了咬唇,忽然想到什么般说“给我看看你。”
手上连茧子都没有,那身上应该也恢复得很快吧
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粗糙丑陋的疤痕,也不知都怎么样了
昭昭扯开他的衣带,打开他腰间玉带的压扣,将挂在上面的玉佩也好禁步也罢,全都随意一扔。
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是乱飞的衣衫。
床幔不知怎么就落下了,真的不知道是谁将它拉下来的,反正就是
太阳彻底落下的时候,屋内的明珠亮起,光韵幽暗惑人,床幔内一片昏昏。
昭昭喘息着说“疤,疤痕都快消失了。”
“你高兴吗。”
“嗯嗯嗯,高兴。”
“它们还在时真的没厌烦过么。”
荆沉玉是不怎么在意留疤的,但他很在意昭昭会不会觉得丑陋。
昭昭的回答有些不连贯,一顿一顿“啊这个没有啊怎么会厌烦呢”
“是吗。”
“嗯,嗯,是的。”
“真的不厌烦”
“不不。”
“那喜欢吗。”
既然不讨厌,应当就是喜欢吧。
荆沉玉在黑暗中注视着她迷离的眼眸,迫人地询问。
昭昭还能如何回答
她只能断断续续道“喜,喜欢的。”
再后面,她哪怕有心回答他的诸多问题也没有精力了。
这很糟糕。
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想看看伤疤,谁知最后天上又开始下雪了。
有点担心雪会不会压垮了今年初生的嫩植,但雪说没关系,瑞雪兆丰年啊,那她便期望这雪下得再大一些,更大一些吧。
真的不是图什么别的,就是单纯得希望,来年嫩植可以成长得更茁壮。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