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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煦州一拱手“薛家长子薛煦州”

“是你”陆夫人可没忘记刚才薛二夫人“勾搭大公子”这句话,既然这姓薛的小子自动将筏子递到了她的手上,焉能不好好利用,“这么说,我们家瑶瑶受伤跟你有关了你从实招来”

薛煦州清楚一旦承认,薛府肯定会受累,可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瑶瑶挨了一顿板子,还被人非议。更何况,瑶瑶是担心他,为了来看他才令他母亲误会的。

“陆夫人,都是晚辈的错。晚辈在返京途中巧遇七姑娘,对温婉善良的七姑娘一见倾心,受伤后思之甚笃,遂派人送信给七姑娘。七姑娘碍于救命之恩,不好拒绝,便乔装来探病,被我母亲误会,方闹出这场风波”

薛二夫人不敢置信地望着薛煦州“煦州,你在胡说什么啊哪有探病鬼鬼祟祟,丫鬟也不带一个,乔装打扮躲进浴房的”

可惜薛煦州今天为了维护心上人,坚决要一条道走到黑“二婶,你不要再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确实是你的错,识人不清,行事不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送信你倒是把信给我拿出来啊”许殊缓缓走来,对着薛煦州就是一阵骂。

当场倒戈,为了个女人将脏水往自己家身上泼,可真是好样的。

陆夫人一瞧许殊就知道要坏事,赶紧先发制人“薛夫人,我家瑶瑶好心去探望贵府探望薛大将军,却被打成这样,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见棺材不落泪,要交代是吧许殊冷笑,手一招“崔管家,将人带上来”

崔管家立即将冯妈妈推了出来。

冯妈妈吓得两腿发软,跪下哆哆嗦嗦地说“老奴真不知这姑娘是陆国公府上的姑娘。前几日,她的那个婢女荷香找上老奴,塞了一锭银子给老奴,说是想见识见识薛府长什么样。老奴原是不敢答应的,可禁不住她苦苦哀求,便心软答应了。这是她送给老奴的银子和金钗,都在这里了。夫人,老奴知错了,老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请夫人开恩”

许殊没理她,又朝崔管家点了点下巴。

崔管家又让仆从带了两个着粗衣,衣服上还沾着白灰的夫妻出来“你们说说,今天都看到了什么”

两人指证“小人两口子在冬市街开包子铺,今天辰时末看到这辆马车开到了冬市街的小巷子里停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用头巾包着头发的姑娘下来,随那妇人进了薛府,车子就一直停在巷子里。”

许殊看向陆夫人,似笑非笑“陆夫人还要什么交代冬市街上的小商小贩不少,陆夫人若有异议,尽可差人喊来问话。既是探病,为何不大大方方递名帖,登门拜访,而是偷偷摸摸、乔装打扮丫鬟也不带个就上门,还躲在浴房里。换作夫人,会信这是谁家的千金贵女吗”

有理有据,人证物证俱全,陆夫人无力反驳,眼睛一转,瞟到了旁边担忧地盯着陆瑶的薛煦州,顿时找到了突破口。

“薛大将军,你就任由你母亲这么往瑶瑶身上泼脏水吗”

薛煦州果然不愧是恋爱脑,提及心上人,哪还顾得了母亲和家族,当即朝许殊跪下磕了个响头“娘,都是儿子的错,此事与七姑娘无关,要打要骂,请责罚我吧。”

吃里扒外的东西

许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视着陆夫人“陆夫人,这里几十上百双眼睛都看着,孰是孰非,大家心里自有一杆秤。若是陆夫人觉得不公,何不报官,请青天大老爷还七姑娘一个公道”

她打便打了,陆瑶自己送的把柄,便是说破了天,丢脸的也只会是陆家。

陆夫人被她蛮横的态度激怒了,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你把我家瑶瑶打成这样,便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然呢你想打回去吗我还没怪你女儿不知廉耻,大白天的钻我的儿子的房,勾搭我儿子呢”许殊冷笑连连。

陆夫人失了里子,又丢了面子,着实说不过许殊,扭头怒瞪着薛煦州“都是你害了我家瑶瑶,今天不出这口恶气,我心头恨难消。来人,拿板子来”

边说她边瞧了瞧许殊。当真是板子没落到自己的骨肉上就不知心疼。

许殊明白,陆夫人是做给她看的,威胁要打薛煦州,以期望她能退让,给陆家台阶下。

可惜陆夫人不知道的是,她正愁没借口再揍薛煦州一顿,让他卧病不起呢,这简直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既是他亲口承认的错误,你要打便打”最好将这恋爱脑打残了

陆夫人不相信一个母亲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挨打不心疼,她觉得许殊是在虚张声势,心一横,指使家里的下人“给我用力打”

板子重重地落在了薛煦州的背上,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淌了一地,疼得薛煦州额头上青筋暴凸。但身上的痛都不及心里的痛,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两家闹成这样,他跟瑶瑶的婚事还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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