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舒、许裴“”
短发女生夹在一群人中间,看着对面的小两口,捂了捂脸。
明明两个人只是立在那里,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她却总觉得,两人周围荷尔蒙被拉爆了。
男人的一个眼神,或是女人指尖害羞的小动作,都流动着不经意的暗昧。
短发女生默默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出一条信息这就是近距离嗑已婚c的快乐吗比嗑明星营业c强一百倍啊我悟了姐妹安利拿来吧你,我要入坑现在立刻
颜舒整个人被装在大大的白羽绒服里,走起路来像只笨重的企鹅。
直到走出礼堂,她还很不服气“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是以为我们在房间做什么亲密的事吗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你说对不对”
许裴顿了下,没吭声。
颜舒极力想求认同,回过头“怎么不说话呀”
许裴身上披了件深灰色的大衣,撑着把伞,掀起眼皮看她“说什么说我有这种想法”
颜舒一愣“啊”
许裴弯了点腰,凑在她耳边,灼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激起一阵酥痒“那面镜子不错,我当时就想从后面”
男人声音渐低,到最后,轻若无声。
颜舒却蹭一下红了脸,她咬着唇,又羞又恼地往外跑“无耻”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遮在伞下。
颜舒恼道
许裴挑了挑眉,不做回应,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细心遮在伞下“外面有雨,别被淋着了。”
嗓音温柔,听起来像一个优雅的绅士。
然而晚上,他却叫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无耻。
男人此刻除去了西服外套,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衣领口微敞,衣袖挽至手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客厅随着音乐扭着腰的明艳姑娘。
红唇白肤,腰软得仿若无骨,看向他的眼神像带着勾子似的。
勾得人心痒不已。
连轻柔的音乐都铺上了一层靡靡之色。
一曲未完,颜舒就被男人拽到了沙发上,古老留声机里的音乐在整个房间来回游走。
yg here ith you cose to
与你一起躺在这里,我们如此接近
its hard to fight these feegs hen it fees hard to
eathe
很难抗拒这种感觉,这让我难以呼吸
音乐声时而激昂,时而舒缓,颜舒跟着歌手的声音,有节奏地起起伏伏,没一会儿便小声哼哼起来。
声音又细又软,像奶猫在撒娇。
屋内空调开得足,她额边被折腾得冒出了细汗,终于一曲终了,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被精力十足的某人拉去了窗边。
她被压在落地窗前,被迫扭过头,气恼道“说好给你跳一曲就放我去睡觉的,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许裴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带着轻笑“这怎么叫说话不算话呢没不让你睡。”
颜舒“”
“你就让我这样睡”她瞥了眼身后看着衣冠楚楚实则一片荒唐的男人,咬咬牙,“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许裴沉吟一两秒,低声“有光睡不着是么”
说着,慢条斯理地伸手,两根指头扣住脖子上的领带,一扯,领带解开的下一秒,那光滑的丝缎便覆上了颜舒的眼。
颜舒眼前兀地一黑。
黑暗中,触觉和嗅觉被放得无限的大。
清冽好闻的薄荷香混合着木质调的男士香水味,从覆在她眼皮上的领带处幽幽传来,她一抽气,鼻腔里便满是他的味道。
这还不够。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牵着那条领带,一点点地擦过她浸着细汗的鬓角,将微凉的、带着他气息的绸缎绕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而后,她听见许裴的微哑的声音“这样可以么。”
他一说话,颜舒才发现,原来不止是触觉和嗅觉,连听觉也变得敏感无比。
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口,她便忍不住地打了个颤。
密密匝匝的亲吻落下来,颜舒忽地想起什么,忍不住往回缩“对面、对面”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压到冰凉的玻璃上。
“乖,对面没有人。”
最后,她那套惊艳了舞台的红裙,还是被撕成了几片凌乱不堪的破布
颜舒累得精疲力尽,一觉睡醒,已经快11点。
她懒洋洋洗漱了,跑去书房,没见着许裴的身影,却看到了李婶,她打了个招呼“李婶早。”
李婶眼尾笑出几道深深的皱褶“太太早。”
“许裴呢”
“先生又是出门了。”李婶从厨房端出几样早餐,“怕你起来没饭吃,早上特意给了打了电话。这不,我紧赶慢赶过来,还好准备好了您的早餐。”
颜舒有些奇怪“他今天有事吗”
她恍惚记得他说过今天休假一天的,是她记错了
只是午饭时间未到,许裴便回了家,李婶知他二人的习惯,识趣地脱掉围裙手套,向夫妻俩招呼了一声,便开门离去。
颜舒窝在沙发上,写着稿,问他“刚是上班去了吗”
“不是。”许裴将大衣挂到玄关处,笑,“现在才是上班时间。”
“嗯”颜舒抬眼望他。
许裴走过来,在她唇边很轻地啄了下“不是么我和李婶,轮班制。”
他指了下厨房。
颜舒忍不住地笑“请问,许先生现在是在向我抱怨家务吗”
她想想,笔记本电脑放一边,起身想去厨房帮他一起做午饭,却被他按了回去。
他捞起摆在一旁的围裙,套到身上“你坐着就好,我说过,为许太太做饭,是我的荣幸,我愿意一直为你做下去。”
颜舒托着电脑,打了几个字,过一会儿又全部删除,埋下头笑了起来。
许先生的情话,还真是一套套的。
连做个饭都要表表忠心。
这谁顶得住啊
许先生熟能生巧,不但炒菜的技术越来越好,做饭的时长还越来越短,不到四十分钟,就做出了简单又合她口味的四菜一汤。
饭菜美味,颜舒昨晚消耗过大,吃了结结实实的一碗饭,才放下筷子,主动收拾到了厨房。
原本许裴是不让她做这些的,说怕弄糙她的手,但颜舒却很坚持。
她当时这么说的“许裴,我很开心你宠着我照顾着我,不让我做任何家务,但这个家是我们俩的家,我想要为它付出劳动,哪怕收拾饭桌这种简单的事,每天都做一做,为让我更有参与感。”
至此,两个人就定下了规矩。
李婶不在的时候,许裴做饭,颜舒洗碗。
尽管她所谓的洗碗仅仅是放到洗碗机里,但颜舒却觉得这一步很有必要。
这是家存在的意义。
把厨房收拾干净后,两人将投影仪打开,找了一部美国老片子,互相依偎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影。
许家影院原本是在负一楼的地下室,颜舒喜欢看电影,却又懒得上下楼,许裴便把一楼客厅腾了个空间出来,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家庭电影院。
休息时,两人会默契地倒在这边的双人沙发上,选部好看的片子,晒着太阳,看着电影。
有时,他还会倒一杯勃艮第红葡萄酒,一边看电影,一边静待醉人的红爬上她的脸颊,朦胧的微醺感在她眼底弥漫。
她微醺时的样子很可爱,小脑袋会微微摇晃,眼眸晶亮。偶尔兴致来了还会让他再多给她一杯。
比如现在。
许裴去了酒窖,上来时仍是空着双手。
他坐过来“没了。”
“啊”颜舒有点震惊,“难道被我喝完了”
她真的是个酒鬼吧
许裴低笑“你喝一年也喝不完。”
又解释,“上次我表弟录综艺的时候,借到节目组用了。”
“噢。”颜舒突然想起这件事,“你表弟是,蓝修明”
尤佳可喜欢他了,什么时候有机会,她得替她问这小表弟要张签名。
许裴抬眸,扫了眼她亮晶晶的眼,不动声色地抄起桌上的薄荷糖,扔了颗到嘴里,摇了摇“酒暂时没有,薄荷糖,要么”
颜舒喜欢他身上的薄荷味,也总喜欢跟着他吃两颗薄荷糖。
她勉为其难地撇撇嘴,摊开手心“那来两颗吧。”
许裴大拇指顶开金属盒盖,垂眸看了眼“没两颗了,还剩最后一颗。”
“那就一颗吧。”颜舒妥协。
许裴拿着薄荷糖盒,随意往她手心里轻轻一倒。
颜舒正下意识要往嘴里送,忽然感觉手心里重量不对,她一低头便怔住了。
白嫩小巧的手掌里,并不只有薄荷糖,还有
许裴两根指头挑起薄荷糖,放她嘴里“忘说了,只有一颗是薄荷糖,另一颗是这个。”
许裴拿起躺在她手心里璀璨耀眼的戒指。
“这是,送给我的”颜舒有点惊喜。
许裴淡淡嗯了声,想捉颜舒的手,哪知道她已经自个儿将手伸到了他面前。
姑娘弯着眉眼“那给我戴上吧。嗯”
指头还灵活地动了好几下,催促一般。
许裴没忍住,笑了笑,将小小的戒指一点点套进她左手无名指上。
神色虔诚。
颜舒戴着戒指,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哇,我戴着刚刚好,真好看。”
又摸了摸,更喜欢了,“呜呜太好看了”
她美滋滋地欣赏了好一会,想起什么“这是对戒吗”
许裴淡着脸强调,“是婚戒。”
好吧,婚戒。
颜舒被他的小执着给逗乐了“那你呢,你也有吧”
“嗯。”许裴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下,“我已经戴上了。”
他的那只是男戒,和她这款同一系列,但款式简洁利落许多,银色的宽环套在他骨节修长无名指上,颜舒看了心里莫名的开心。
她想了下,又歪着脑袋道“咦不对呀,你怎么自己偷偷戴上了这不公平快取下来,我帮你戴”
许裴盯着她一两秒,而后撇过头,神色愉悦地勾了勾唇“好。”
他取下戒指,递给她,看她如同自己一样庄重而虔诚地将戒指圈住他的无名指,一点点推进来。
银色的戒指横在他第三根指节上,太阳一照,反射出抓人眼目的光芒。
在阳光下,许裴伸手,搂住身旁的姑娘,手从她身侧穿过,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
长指从她的指缝穿过,两只戒指轻轻地碰到了一起。
颜舒眼尾掩不住的笑意“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今天。”许裴答。
颜舒微诧“你上午出门,是买戒指去啦”
“嗯。”
颜舒失笑道“你着什么急呀,等我起床一起去买不行吗”
许裴瞥她一眼,淡声“都被那么多人叫老婆了,我能不着急”
颜舒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昨晚那事,憋着笑说道“那群人就是乱起哄,这种醋你也吃”
“嗯。这种醋,我就是会吃的。”许裴指尖点了点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所以,下次要再遇上乱叫你老婆的,就把这个给他们看。告诉他们,你已经有丈夫了。”
颜舒在他怀里,看着钻戒,还是没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还有呢”
“还有。”许裴也笑了下,低声道,“他叫许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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